來藍宅的都是Oi的股東,而程玉也在此行之例;可想程玉的身份,並不像宋安陽平時所接觸的那樣平凡。
只是宋安陽沒想過,平時爲人低調的程玉會是Oi的股東之一,
必竟,在Oi內部,沒聽人說過程玉是Oi的股東,不過她倒記得Oi的股東里有家程姓的佔Oi股份的百分之十九。
如此說來,程玉是Oi程姓股東的家人?
思及此,宋安陽的目光微轉,突然注意程玉身邊的那個女人,一襲白色長裙,纖瘦高挑的身材,靜如脫塵仙子,翦水般的眸仁,如秋水般含情脈脈。
程玉身邊的女人和程玉長得有幾分相似,只是相較程玉,更加秀美溫靜。
宋安陽來得有些晚,其它人一早就到了;除了藍震田、程玉、還有兩位中年男人,以及那位白裙女人。
因爲宋安陽來得晚,大家注意到宋安陽來,均是停下正在談論的話,把目光轉向宋安陽,對宋安陽的印象,卻是停留在‘裴鉞的女朋友’上。
說起裴鉞的女朋友,有傳言說已經入主裴家,領證註冊,做裴太太是鐵板定釘的事兒。
不過傳言,也僅是傳言,婚禮不都還沒舉行麼。
再說,又沒孩子,就算嫁進豪門,也可能隨時離婚。
大家對宋安陽的事兒也就是當成飯後娛樂來看,倒是送股權,送公司的事兒,讓人感嘆。
至於裴鉞的女朋友的長像,頂多就算是端莊;不過嘴角那淺淺的笑容,溫溫的眼神,挺撩人的。
宋安陽走到衆人面前後,也不認識其它人,只能把目光停在藍震田的身上。
藍震田見宋安陽的目光在他的身上,便眯着眼,笑着擡手指向白衣女人和程玉道:“這是老程家的女兒,程罄和程玉。”話落,藍震田笑着又爲宋安陽介紹其它兩位:“這是老張、這是老吳。”
藍震田介人的時候,雖然心裡明白宋安陽是晚輩,但她持有的股份很重,加之身後有人支持,地位還真不能當晚輩來看。
於是藍震田就介紹的很隨意。
宋安陽聽聞藍震田的介紹,嘴角噙起抹笑,望着那幾個人,喊了聲:“張叔叔、吳叔叔、程罄、程玉。”
喊到程玉的時候,宋安陽的聲音有些拉長。
不是藍震田讓她來聚聚,她恐怕不會知道,程玉也是股東千金。
宋安陽認爲,程玉應該是個認真上進的富家女,但同時也很危險。
宋安陽喊人,大家便都應了聲。
程玉盯着宋安陽看了片刻,突然伸手拉着宋安陽坐到了程罄的身旁,笑着開口提了句:“說起來,安陽姐以前是我的直隸上司,也照護了我很多。”
程玉說罷,就坐在宋安陽的身邊,和程罄將宋安陽夾在了中間的位置。
藍震田看到三個丫頭坐在一起,爽笑了幾聲,輕鬆自容的說起程玉的事蹟。
說她是某某大學的高材生,又是老程的掌上明珠,卻從基層做起,一直做到了營銷經理,前途無可限量吶!
幾個年長的人在聊天,聊到了同輩人之間的一些事兒,不同輩的就有些插不上嘴。
而這時,坐在宋安陽身邊的程罄,突然扭頭看着宋安陽,細細糯糯的開口問了句:“宋小姐今天就一個人過來?”
女人的聲音很淡,如水般的眸仁,緊緊盯着宋安陽,好看的:。
彷彿宋安陽奪走了她的什麼,有着一絲若有若無的憎恨。
宋安陽聽聞程罄問她,眸色微滯,倏而禮貌的回了句:“嗯,一個人。”
宋安陽想起黃媽了,可是提黃媽好像不合適這種場合。
程罄聽聞宋安陽的回話,眸色微沉,看着宋安陽又柔柔的笑了起來,訥聲開口道:“宋小姐的男朋友不過來接你嗎?”
女人話說到這兒,就這麼盯着宋安陽。
宋安陽聽聞女人問她男朋友,眸色微怔,覺得股東見面,問男朋友,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不過躊躇了會,宋安陽還是緩聲回了句:“他可能在忙,沒太多時間。”
裴鉞有時候忙,有時候閒,宋安陽已經習慣。
女人聽聞宋安陽的回話,笑了笑,還想再說什麼。
藍震田突然開口斷了衆人的聊天。
“時間也不早了,大家嚐嚐我特地空運過來的菜,上次賭石出了塊帝王綠,我特地讓人加工,給每家都雕了一塊。”
權力固然需要鞏固,但小恩小惠也需要施展,藍震田這些年,對各股東都不薄。
只是人的**難以滿足,總會有人想再高一層。
Oi曾經有九位股東,如今只剩下四股,再加後期入股的宋安陽,一共是五股。
藍震田有精力處理的時候,能鎮得住這些人。
只是藍震田有些頭疼的是他那兩個孫子,一個比一個不中用。
藍震田提起吃飯,大家便都坐下吃飯,吃飯的時候,大家也都沒多講什麼,只隨意的聊一聊Oi,聊一聊故友,或者不着邊的國外總統夫人。
吃完飯後,宋安陽這纔看到藍震田之前提的要送給大家的帝王綠。
門店售價百萬!!!
大家看到這件禮物都很開心。
老張和張吳,笑着說要給自己女兒和兒子,程家的則由程罄收着。
又吃又拿,大概到了八點。
時間不算早,散了宴,大家便各自回去。
宋安陽拿着東西,跟着老張和老吳一起走,程玉則有些話要和藍震田聊,程罄也先行出來。
宋安陽覺得,在藍家吃餐飯還是蠻輕鬆,大家說話態度很和善,也不會咬雜話。
只是宋安陽在走出藍家大宅後,正準備上車時,突然聽到老張和老吳兩人,低低的提了句:“老程家被糟蹋的丫頭是程罄吧?”
“應該是。”
聽聞兩位股東這話,宋安陽眸色微滯,莫明的想起很久之前,程玉在洗手間給她遞衛生巾的時候,提過她有個姐姐,被人拐到山區做媳婦。
程玉當時說的是表姐,程罄是程玉的親姐姐,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思及此,宋安陽先上車,沒想去管別人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