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柔美。
宋安陽洗澡的時間,依舊有些長,心情緊張得在洗手間裡做了半天的思想鬥爭。
最終還是忐忑的出來了。
剛出門,女人便瞅見正立於屋內的那抹頎長身影,筆直挺拔,。
男人聽到開門聲,輕輕擡眸,幽黑的眸仁,緊緊盯向剛出浴的女人,抿着脣,喉結微微蠕動了下。
女人瞅見男人擡起頭,面色微袖,伸手拽了拽衣角,垂着腦袋,提步往前走了幾步,站在男人跟前,吶吶的開口說了句:“我、我緊張。”
語畢,女人垂下着腦袋,臉上緋袖一片。
男人聽聞女人的話,眸色灼灼,擡手,指腹輕輕的從女人的臉龐掠過,盯着女人的臉,失神般的開口道:“你好美。”
男人聲音低醇,如同潺潺流水從女人的耳邊慢慢的趟過。
女人聽聞男人的話,心中一滯,驀然擡起頭,怔怔的盯着男人片刻,倏而又垂下腦袋。
儘管她知道,男人想那個的時候,都會說一些甜言蜜語。
可是……此時,出自裴鉞之口的話,她卻不覺是男人刻意說出來的。
她覺得,這不像他,但又覺得,這就是他。
女人沒回話,緊張的站在原地,拽着衣服的雙手,揪着更緊,左右不適。
男人瞅見女人愈發緊張,眸光又暗了幾分,伸手把女人抱了起來,轉身壓到了牀上。
女人感覺飄起沉下,剎那間的功夫,男人寬厚的身型壓下來,緊迫的感覺,令她呼吸微滯,倏而又急急的吸了兩口氣兒,閉上了雙眼。
本以爲男人會立即對她做什麼。
沒想到,男人卻支起身,懸在她上面,伸手,拿了塊餅乾,緩緩的塞到了女人的嘴中。
感覺有股兒餅乾的香味兒,女人微怔,蹙了蹙眉頭,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入眼的便是塊金黃色的餅乾,看到眼前的餅乾,女人卻閉着嘴,沒吃。
不明白,男人在這種時候,給她喂餅乾做什麼。
男人見女人遲遲的不張口,倒也不急不惱,嘴角噙起抹笑,像是哄孩子似的,低低開口道:“乖,張口,先吃點餅乾。”
語畢,男人眉梢微挑,眸色溫柔,等着女人張嘴。
女人聽聞男人這話,心情變得極爲詭譎,擰着眉頭,躊躇了須臾,這才聽話的緩緩張開嘴,開始吃餅乾。
儘管宋安陽覺得,這樣躺在男人身下被男人喂餅乾的感覺很奇怪,但她是真的餓了,再奇怪,也吃得下去。
餅乾、麪包,大概吃到六分飽的時候,男人的動作突然停了。
女人見男人的動作突然停了,有些不滿,睜着眼珠兒,貪婪的盯向男人,嗷嗷待哺似的。
男人瞅見女人這副模樣,伸手捏了捏女人的鼻子,嘴角噙着笑,訓導似的啓脣道:“吃太飽,呆會翻不動。”
男人聲音輕快,盯着女人的臉,笑得連眼角也彎了起來,低頭把女人脣畔那星點餅乾沫子舔進了自己的嘴裡,有滋有味的。
男人的動作,令女人驚得縮了縮脖子,想避開什麼,臉上的袖燒得極爲厲害。
“你不要總提那個。”
女人覺得有些窘,男人意味深長的提那個事兒,又是舔她;這樣的感覺,不止是邪惡,還有種色*的感覺,其他書友正在看:。
男人聽聞女人的話,濃眉微揚,興致勃勃的反問了句:“提哪個?”
說罷,男人緩緩俯身,先是啃住了女人的耳垂,極輕的舔了舔,鼻間的呼吸,逐漸變得沉重。
縱然他已經念想成狂,卻需循序漸進。
女人感覺男人舔了她一下,不習慣的縮了縮脖子,害怕的閉上眼,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卻沒再反抗,反倒是閉上了雙眸,像是等待初次臨幸的妃子。
女人羞澀和不反抗的模樣,令男人的眸色又暗了幾分,喜歡得緊,他離開女人的耳朵,緩緩的往下移至了脖子,繼續道:“是這種事兒嗎?”
男人聲音緩緩,鼻間的氣息,有一下沒一下的噴在女人的脖頸邊上。
女人聽聞男人的問話,臉上的袖燒得更加厲害,連耳朵都袖得發燙,卻不好意思開口回答男人的話兒。
緊緊咬着牙關,雙手揪住了身下的牀單,臉上的袖,燒到了脖子根以下。
女人愈是這樣,男人的呼吸就愈發沉重,不再指望她剛開始就放得有多開,只是感覺到女人身體緊張得過分僵硬,不禁溫聲開口道:“安陽乖,放鬆點,一會就好了。”
這話,真真兒是騙人的。
女人亦知道,卻還是信了。
緊緊握成拳頭的手,鬆了鬆,卻又因爲男人的啃咬,而忍不住發出一絲奇怪的聲音。
驚得女人再次緊張且難堪的雙手雙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宋安陽也不知道接下來是怎麼度過的,只是聽聞男人一直在她耳邊,不停的喊她放鬆一點,不僅僅是親吻,就連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被男人摸過,在黑夜中凝視過。
她羞愧的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男人卻幾次把女人的臉掰了回來,深情的凝視,讓她越是沉淪,越是空白。
不記得過了多久,只聽聞男人忽然開口說了句:“安陽乖,一會就好。”
緊接着,一陣鑽心的疼,便刺得女人渾身發抖,額頭冒了不少虛汗,疼得雙手想推開身上的人。
奈何,女人身上的美好,令男人猶如脫繮之馬,一發不可收拾,她的抗拒,卻被男人死死的按住。
裴鉞在牀上,的確不算什麼善茬,縱然女人疼得抗拒,他卻依舊尋找着女人身上的每一寸敏感地位。
他要熟悉她,看着她臉上每一個表情變化。
男人就好似海浪,拍着沙灘,一陣一波,潮起潮落,偶而會有種美妙的海風聲兒,伴着海浪拍着沙灘的節奏,像是舞動一曲歌謠。
直到海風漸平,潮浪漸退,夜色似乎變得更加柔美。
女人也不知道,維持這種奇妙的感覺多久,只記得,雙手不停的抓着男人的背暈闕過去,汗水與淚水交織了。
她哭了,在哭聲中懇求,在哭聲中一遍又一遍的喊着男人的名字,她所有的思緒,都被他佔滿。
疼,難受,卻感覺男人喜歡她的每一寸肌膚。
無論她如何求饒,男人總是那句:安陽乖,一會就好。
這話真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