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 那就強了吧
何止不舒服,簡直是難受,痛苦,但,他什麼都不懂,在這事上完完全全的一片空白,如何能怨他?
尤其在看到他一臉一額的汗珠,以及眼底的不安和無措時,所有的怨念便都被咽回到肚子裡了。
原來,兩個人真的如此親密了,今生今世,血肉糾纏的關係再也無法扯離。
“老公。”
她忽然低低喚了一聲,緊皺的眉心微微舒展開,迎上他略嫌迷濛的眼眸,她淺笑着,伸手,長指在他濃密的劍眉上劃過:
“老公,在我的家鄉便是夫君的意思,但,我覺得老公比夫君更親密些……嗯……”
“以後,只須這麼稱呼我,不許如此叫其他人!”
他用他的力量,讓她徹底折服,讓她非要答應,從此以後,只須叫他一個人“老公”。
用汗水和尖叫交織出來的夜晚,讓她明白,原來她的老公真的很強,比她想象的還要強……
……
原來小`白`兔一旦變成大灰狼竟是這麼可怕的,一整夜裡,被壓在身軀下的小女人根本沒有半點歇息過,等到第二天天亮之後,剛睡了不過一個時辰,又被他給折騰醒來。
不過,白天到了,大灰狼又總算變回了小`白`兔。
修長的指在她鼻端上細細劃過,看着她長而翹立的似水瞳睫微微輕動,慢慢睜開略帶悽迷的雲眸,他笑道:“你不是說今日要去畫扇樓嗎?還去不去了?”
九音眨了眨眼,目光越過他往窗外望去,果真已是日上三竿的時分了。
她輕吐了一口氣,想要撐起身子坐起來,可纔剛剛動了動,便發現自己全身上下根本沒有一個地方是完好的。
每一處都是又酸又疼的,每一處都在叫囂着她需要休息,需要再睡一會。
可是,她知道若是這樣一倒下去,今日就不用出門了。
勉強撐了起來擡頭看着他,竟不期然看到他眼底的眼色又幽黯了下來,她嚇了一跳,隨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去,原來錦被在自己身上滑了下去,如今她半個身體就這樣赤果果地展現在他面前。
她深吸了一口氣,忙揪起錦被裹在自己身上,擡頭飛快瞪了他一眼,不悅道:“你如果還想讓我活着,最好收斂你的獸性。”
“對不起。”這句道歉有點出乎九音的意料,他的長指落在她的脖子上,這上頭到處都是青紫淤痕,是他昨夜又親又啃弄出來的。
脖子上如此,身上其他地方只怕也都是一樣。
他不知道自己昨夜裡要了多少次,只知道當他埋入到這具小小的身軀時,那種快樂是這一生從未有過的,捨不得離去,可是,總是在情動的時候忽然便爆發了。
爆發了之後又不得不撤離爲她清理,所幸爆發過後沒多久總是可以東山再起蓄勢待發,如果一輩子可以和這個小女人一起度過,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事情。
但看得出,她是真的累了。
“坐好,我來給穿衣。”
翻開身上的被子正要下去,九音卻似忽然看到什麼,拉上他的大掌,急道:“等一下。”
風慕瑾微微怔了怔,回身看着她,只見她視線鎖在自己的肩胛上,眼底迅速蒙上了霧色,他笑道:“沒事,一不小心弄傷的。”
大掌把她落在自己肩上的小手拉了下去正要離去,九音卻又緊緊拉着他,啞聲道:“別動,我看看。”
昨夜裡太昏暗,她根本來不及看清,又因爲兩人在做着這世上最親近的事情,她羞澀,也沒機會看清他身上的情形,卻沒想到他身上居然還曾受過這麼嚴重的傷。
以傷口來看,分明是劍傷,而且是這些日的事情,頂多不超過十日,哪怕已經結疤,但也還能看得出是新的傷口。
“爲什麼?是誰傷的你?”擡頭看着他微微閃爍的目光,知道他有心隱瞞,她卻不給他半點隱瞞的機會:“快告訴我,要不然我生氣了。”
風慕瑾依然有幾分遲疑,九音臉色一沉,不悅道:“再不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我,我一旦生氣,以後,以後都……”
她紅了紅臉,強迫自己的視線鎖在他傷口上不去想其他,故作冷聲道:“我若生氣,以後都不讓你進來,以後都不叫你老公了。”
一想到自己進去時,她啞着嗓子喊他老公的情形,風慕瑾只覺得渾身的肉又繃緊了起來,這種肉`緊的感覺,沒試過的人絕對不知道有多難受。
大掌不自覺慢慢爬到她的腰,一寸一寸往上揉去。
九音卻忽然伸手,一巴掌把他揮了出去,不悅道:“我說到做到,除非你想強迫我。”
“那就強了吧!”他呼吸亂了,心跳也快了,一個翻身就把她壓了下去,放肆的掌慢慢往下摸索。
九音咬着脣,用力瞪着他,任他如何放肆,她都用力咬着自己那片薄薄的脣,就是不理會,也沒有半點回應。
風慕瑾急了,他最喜歡聽到她這小`嘴上溢出來的話語,喜歡聽到她低叫,然後又從低叫變成尖叫,喜歡她叫自己老公,動情地呼喚他的名字,她現在這樣,弄得他好爲難。
“九音,叫一聲老公聽聽。”他低頭湊近她的耳際,輕聲呢喃。
九音卻別過臉,死死咬着自己的脣,就是不理他。
那隻大掌太放肆,她已經快要堅持不下去了,但在這場拉鋸戰中,總是要有一個人先低頭的。
最後在看到她幾乎把自己的脣咬出`血絲時,風慕瑾總算認輸了。
他喘着氣在她身旁坐了起來,呼吸沉重,啞聲道:“那日請求父皇把你幽禁,把你從天牢裡解救出來,自己拿劍刺傷的。”
九音小手緊握,忙也從他身旁坐起,拉來錦被裹在自己的身上,擋去了所有他放肆的目光,視線落在他胸膛上,一看到那傷疤心又酸了:“以後別再做這種蠢事。”
“爲了你,什麼都值得。”他伸手又想去抱她。
九音卻忍着全身的痛,慌忙從軟榻上滑了下去,匆匆退了數步,急道:“我要出門,慕瑾,你再這樣,會影響我的行程。”
“明日再去也可。”反正宮裡的事情有四皇兄在照料着,她與畫扇樓的交易錢晚付一日也沒什麼。
“我……”
見他又想撲過來,九音忙退了兩步,腳丫子觸碰到冰冷的地板,冷得她兩道秀氣的眉不自覺又擰了起來。
見此,風慕瑾忙翻了下去,完全不理會自己身上赤條條的模樣,大步上前把她抱了起來,抱回到軟榻上:“地上太涼,你身子不好,別淘氣。”
九音不說話,還說她淘氣,如果不是他想要強迫她,她怎麼可能會這樣?
“別再鬧了,慕瑾,我除了去畫扇樓,要去一趟御藥堂。”
“你受傷了?”風慕瑾一陣緊張,緊握着她的小手想要把她身上的被子拉開,好審視一下她哪裡還有其他傷口。
九音用力扯着被子,忙道:“不是,我……我身上這些疤痕……”
“你想去問鬼醫有沒有去掉疤痕的聖藥?”
御藥堂本來就是以出聖藥而出名的,說他們會有這種良藥也不會讓人覺得有多奇怪。
風慕瑾笑道:“好,今日放過你,夜裡回來了再繼續。”
離開這張軟榻,他走到衣櫃前,爲她挑選今日要穿的衣裳。
見他光溜溜地做這些事情,半點沒有因爲自己身上的窘迫而感到尷尬,九音揉了揉眉心,總覺得有幾分怪異。
想當初小`白`兔哪怕被她扯下衣裳也會臉紅心跳的,如今不過是過了一`夜而已,他居然敢在她面前赤條條地走來走去了。
男人的羞恥心,在一`夜間真的能有這麼大的變化嗎?不就是與她做了真正的夫妻嗎?怎麼會忽然變成這樣?
風慕瑾纔沒理會她在想什麼,從衣櫃裡給她把衣服翻出來,自己又取了一套隨意穿到身上,才又回到她的身邊垂眸看着她,柔聲道:“把被子拉開,我爲你穿衣。”
九音輕吐了一口氣,見他已經穿戴完畢,竟有一點覺得可惜,意識還沒有從他剛纔那一身糾結交錯的肌肉裡清醒過來,這纔看了沒多久他居然就把衣裳穿上了,她多希望把衣裳再扒下來,再好好欣賞一番。
像這樣的絕色美男不是輕易都能看到的,不過,穿上衣裳的風慕瑾頓時又變成了那個溫潤如玉的美男子,那霸道的肌肉不再外露的時候,一身衣裳愣是讓他平添幾分溫和與柔情。
不穿衣服時如野狼一般強悍,穿了衣服卻又斯斯文文的,衣冠楚楚,她不想說他是衣冠禽`獸,可是,好像男人大多都是這樣。
胡思亂想中,身上的錦被已經被他扯了去,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風慕瑾迅速拿起裡衣爲她穿上,只強迫着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目光也不能到處亂放。
好不容易頂着一身熱汗爲她穿好了衣服,他重重吐了一口氣,退了半步朝門外喊道:“來人。”
過不了多久,立即有下人把洗刷的東西端進來。
洗刷了一番也用過早點,出門的時候風慕瑾執起衣袖拭去額前的汗跡,忽然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以後還是讓她們伺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