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的天才女兒傅奐美!
玉凝草那麼珍貴的東西,竟然被傅皓宇給奪走了一支,這下子傅皓宇的玄力肯定又提升了,他是惟一僅次於奐美的家族成員,若是超過了奐美,傅拳覺得自己在傅家的地位將會岌岌可危!況且傅林的玄力又恢復了大半,自己本來就處在弱勢,若是奐美再不行了,自己在這傅家,便是沒半點地位了!
“不行,我要去搶回萬焰壺!不論怎樣,我定然不會讓那東西落在傅靖容的手上!”
傅拳沉不住氣地起身就要往外走,老夫人最疼他了,他說不給,老夫人定然不會怎麼樣。現在傅林雖然恢復了大半,可是整個傅家還需要他,他要趁此機會,好好地在老夫人面前再拿捏一把!
“爹爹!”
傅奐美叫住傅拳,攔在他的前面,阻止他的衝動。
“怎麼?”傅拳眼中露出狹隘的酷冷之意,轉而定定地朝着傅奐美看去。
“爹爹,你再如此衝動,得罪了老夫人,下場便如同傅林一樣了。爹爹你是沒看到傅林是怎樣的下場吧?”
傅奐美的這句話成功止住了傅林的腳步,傅林沖動而混沌的瞳孔中,一下子重新清亮了起來,閃動着詭譎的寒芒,他偏頭,看了一眼傅奐美,冷聲道,“奐美,你可有其他的法子?”
傅奐美聽後,抿起脣薄冷一笑,勾勾脣殘酷地說道,“爹爹,您忘記了。女兒可也是玄冰學院的弟子,對傅靖容在玄冰學院所做的一切,全部一清二楚。想要對付她,還能難嗎?”
“是何法子?”
傅拳不由地問道。
傅奐美朝旁看了一眼,四下侍候着的婢子們,一個個福福身,便乖乖地退了下去,而傅奐美則是笑盈盈的,見人都走光了,這才說道,“爹爹您不知道,在玄冰學院的迎新弟子宴之時,有兩大世家,北陰府的金家,以及典藏世家擎辰山莊,都在暗中爭奪傅靖容,爲己所用。可是,哪知道傅靖容太狂妄,非但拒絕了兩大世家的邀請,反而要自立門戶,想要在玄學院院林立的派系之中獨善其身!呵呵,這怎麼可能呢!”
“那北陰府的金家,以及典藏世家擎辰山莊,對傅靖容俱是恨恨不已,所以我們不如利用之——”
傅奐美說着朝傅拳看去,見傅拳臉上露出了踟躇的樣子,傅奐美又說道,“剛纔在宴會上傅靖容也說了,她在武者行會遇上的奉藥。我打聽到傅靖容是在奉藥的面前,硬生生擊敗了君家的君若黎!使得她的顏面在武者行會蕩然無存,更是在回去之後,被君家好生處罰了一頓。”
“爹爹您想,君家會放過傅靖容嗎?再者,早在玄冰學院內之時,傅靖容就被君若黎的哥哥君若宇追殺,只不過傅靖容太狡詐了,她竟然把傅若宇的八方水獸給剝了皮……”
傅奐美對君家沒有半分好感,不僅僅是她,就連整個傅家對君家,都是不怎麼來往的。何況在玄冰學院迎新之後,君若宇曾經當着冷王之面,對傅奐美無聲地嘲諷了一般,傅奐美自然都記得這一些。
但是現在大敵當先,她也故不得這麼多了,畢竟這個世上,並沒有永遠的敵人。
然而她的話說罷良久,傅拳都未曾應聲。
傅奐美奇怪,猛地扭頭朝着身後看去,見傅拳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的眼睛很冷很深,在裡面彷彿涌動着暴風雪,那張堅硬的臉上涌動着森森寒戾,彷彿是遇到了巨大的深險一般。
“爹爹?”傅奐美不禁叫他一聲。
傅拳臉上的肌肉抽了一下,彷彿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悶拳般,他扭頭朝傅奐美一字一句地說道,“就按你說的辦,只要能夠除掉傅靖容!”
當他聽說傅靖容連君芳宇的魔獸八方水獸都剝了皮,一種從未有過的危機感籠罩着心頭。傅拳只覺得自己的頭頂罩了一層厚厚的烏去,他需要立即撥天雲層見晴天!
傅林已經這麼厲害了,傅靖容再若成材,以後他在傅家不僅僅是沒地位,更是連豬狗都有不如,他清楚地知道,在傅林受傷的這許多日子裡面,他是怎麼對付傅林的。
傅靖容那樣的脾性,肯定不會放過他。
與其作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傅奐美沒想到父親會如此利落地答應自己,她也正等着這句話呢!
只不過這件事情卻不能讓冷王知道,現在冷王對傅靖容還沒有絕對的殺意,傅奐美可不想再在心愛的男人面前冒險。
她要做的只是先斬後奏,等取了傅靖容的人頭,再對冷王說實話。
只要殺了傅靖容,那小小的萬焰壺,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要做到這一點,還要聯繫各方的人士,傅奐美已經早就深思熟慮了,看到爹爹點頭,於是便一拍即合,朝父親拱手施了一禮,傅奐美於是帶着人離開了傅府。
宴會結束很久,靖容都沒有辦法平靜下來,這次的宴會有一點超乎她的想象了。不僅僅是以藥救了父親一事,更是她做完這一切之後,所有人看到她後的情景。
在末世之時,靖容所做的惟一事情便是保護人類,找到有幸存在的人類,然後把大家聚合在一起,團結在一起。
像今日這麼多人聚在一起吃飯的情形,靖容已經有很久沒有再經歷過了,這對她來講,彷彿是來到天堂一般難得,同時內心激動無比。只是令她覺得惋惜的是,在這裡聚餐吃飯的,除了她以外,末世中所有認識的人,都有沒有在這裡。
末世的人們,當然更狠更毒,有的人爲了搶奪一片幹掉的麪包,也許會不惜殺害另一個人。
可是末世人的狠與毒,通常表現在外面的比較多。
靖容只需要通過精神力,便能夠一覽無餘地觀察得到。
可是在這個世界,她想要一覽無餘地知道每一個人的心思,除非具有讀心之術。
今日這些人的心思,她一個都不知道,同時亦是精神力所竊取不到的,每個人的心思太雜太亂,靖容又太過在乎。以至於她回到自己的客房之後,久久地呆在一隅,相對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