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靖容靜了一陣,看到這些傀儡人所做所爲之後,再看看爐內的火,是被煉器制以特殊的材料加制燒灼而成,比一般的火要強大一些,但是與她的玄火比起來,還是差很多。
從火這方面,白少就弱於赫連大師。
靖容皺眉頭,該怎麼讓白少這傢伙意識到這火有問題呢?
她手託着下巴,朝四下觀瞧。
在整個大殿之內,有着許許多多的精緻的櫃子,在上面標識着各種各樣的用器以及材料。
靖容在其中看到了一些關於硝火石的字樣。
當即不由地奇怪了,走上前把櫃子上的封條撕了,想要從裡面把硝火石給拿出來。
雖然硝火石是煉器的材料,但是這種材料也可以加入到火中,使得燃火驅於劇烈,從而更加煅燒鼎內的靈石,之後再加入到冶煉當中,對於寶器的冶煉,更具有珍貴价值。
然而,當靖容撕毀封條時,陡地一道光芒朝她激射而來,處在‘普通人’期的靖容,眼看着光芒進襲,本欲想躲開,驀地耳邊傳來輕微的嗖嗖聲,有人來了!
呯!
同一時間,靖容被光芒擊倒,重重栽落在地,心口突突發疼。
自從成爲召喚師之後,第一次手無寸鐵,硬生生地挨擊打。
靖容咬着牙,嘴角還是殷出一道血紅。
“發生了何事!”
白少煞氣橫現地踹開門,急匆匆趕來。
這個煉器殿內,所有的一切均是他親自佈施,就算是束翰,想要打開封條之內物,必須請示於他。
像靖容如此顫自撕毀封條,自然會第一個驚到白少。
絕美的容顏冷然出現在自己頭頂上方,靖容還未說出話來,胸口便被白少一靴重重蹋上。
嘎吱嘎吱!
靖容能夠聽到胸骨碎裂的聲音爆來。
“呃……”
“賤奴,你敢偷盜本少的寶物,簡直該死!”
隨着白少陡然猙獰聲音滑過,這時候束翰急忙趕了來,看到靖容被白少死死地踩在腳下,他內心一喜,面上卻相反地露出求情之色,趕忙道,“主人,碧玉只是莽撞不懂事,請主人饒她一命。她畢竟只是一個無知的人類啊。”
只是,束翰這話卻猶如火上澆油。
‘人類’這個詞徹底提醒了白少,眼前的少年,她還根本沒有成爲自己的傀儡人!
所以她纔敢隨意去偷盜他的東西!
可惡啊……
白少二話不說,袖內劃出一道寒芒,就往靖容的腦袋上擊去。
“我只是在找可以加強煉器的法門,主人,求您給我一個分辨的機會!”
靖容看到那抹白芒,說實話她一點都不怕。
相反,只要她全力出擊,這個小小的白少,根本不在話下。
只是她面對的根本不是一個小小的白少,而是整個危殿。
想要對付危殿,白少是突破點,不能輕易得罪。
她軟軟地哀求,嘴角的血因爲白少腳上的力度,而變得越發的洶涌。
“就憑你,你還能夠使得靈器的力量強大?”白少滿面的鄙夷,但是他卻知道似乎腳下這個少年所說的有些道理。曾經他也想要改進火的燃燒度,並且窺視過赫連大師的煉器之法,只不過赫連那隻老狐狸,他藏得實在太嚴實了,令他根本看不到。
聽到白少的口吻略鬆了鬆,靖容並不急於逞強,在這種地方,只要稍不注意,她便會曝露身份。何況白少這個人卻也並不喜歡有人比他強大。
於是靖容伸手朝着硝火石的櫃子一指,決定先爲自己澄清清白,“主人啊,那個上面有一個‘火’字,我在外面見識過的,這樣的名稱,一定是可燃物。剛纔我看到主人的爐鼎內的火不夠強,就想加一點使火旺盛一些,這樣寶器就能更強大了!”
“你的意思是硝火石放入火中,能夠使火焰變得強大?”
雖然還是懷疑的口吻,但是白少已經將腳從靖容的胸口拿開,接着連束翰也不用,就親自打開櫃子,將硝火石取出來,啪的聲,扔到靖容的耳邊,“你來試試!若是能試好便成,若是試不好,哼哼!”
靖容看到白少眼底的猙獰,在他瑰麗的容顏上像是溢出來的一片黑血,她知道眼前人一定會言出必行的。
“好的。”
靖容懦懦地從地上爬起來,其間還因爲顫抖得太厲害,而摔回了地面。
她從地上將硝火石捧起來,一步步朝着爐鼎內走去。
像這類硝火石,曾經靖容在蠻荒礦洞的時候,炸了很多,那是因爲將大批的硝火石聚在一起,便有着炸彈的作用。
至今靖容的空間內還留着幾百斤呢。
她手中的硝火石有着十斤左右重量,
因爲她看起來太憐惜這來之不易的‘寶物’了,所以把硝火石放到地上,小心地拿着小鐵棒敲開,敲成四分之一,然後變成碎石塊之後,小心地放進爐火之中。
白少與束翰兩雙眼睛,眼睜睜地盯着爐火內的情景。
硝火石的特性,白少並非不清楚。
此物大量放在一處,並且引燃之後,會使得局部威力炸開,相當地大。更有着加入靈器之內,用來煅造靈器之用。
可是以硝火石來加強火勢,這根本是個笑話,你聽說過點燃石頭,用來燒火的麼。
不僅白少不相信,束翰也不相信。
他正期待着靖容快點失敗,快點失敗。
主人把這個小少年變成傀儡人,到時候這裡的一切,就將全部都再次屬於他的指揮了!
然而出乎兩個人的意料,只看到靖容小心翼翼放時爐子內的硝火石在煅燒了一陣之後,哧的聲,竄出一段火苗,接着霹靂啪啦一陣煅燒。
束翰瞪大了眼盯着爐火,只看到火苗比剛纔漲大了一倍之火。
而鼎內的漿汁,居然比先前更加沸騰了,裡面的靈石更快地融化成一灘,效率大大地提升了!
對付靈石的煉化,並不僅僅是加強火勢就可以,最重要的是將火勢提高一個等級!
白少看到這一幕,並沒有意料之中的高興,而是古怪地看着靖容,眼中的懷疑很深很濃,“你怎麼知道這個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