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氣氛一下子冷滯下來,靖容纔看出來,剛纔似乎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司徒引對這一切早已經不動聲色地察覺到了,他剛纔之所以不說話,無非是爲了想試探一下容兒會有怎樣的反應。
好吧,他是對容兒沒有多少自信的。也許是對他自己吧。所以他纔會在旁邊觀察下容兒遇上這種情況,她是會驕傲呢還是得意呢還是會不理會呢。
但是觀察結果令司徒引十分的失望,所有他猜測的結果都沒有出現,靖容什麼反應都沒有,她根本就沒看出來呀!
對於容兒這樣的沒悟性,司徒引非但沒有失望,反而還自覺得滿心甜蜜。
是以現在他情不自覺地伸出大掌,捉住了靖容的小手,放在掌心裡面愛護地捏了捏,此刻覺得像是吃了蜜棗似地甜絲絲的。
他喜愛的這個小女人,還真是遲鈍啊。
靖容被司徒引握住手,臉頰不自覺地緋了下,明白場中氣氛的變化的原因後,她露出自然坦誠的笑,說道,“諸位有禮了,爲了出門方便,我便扮作了男兒身。”
她解釋完這一切後,精湛的眼眸穿過紹安,朝着他身後的古云英看去,“古姑娘,不知道你看到的暗黑冰火駒的守護獸是怎樣的,從哪裡看到的,可否爲我們講來,感激不盡!”
見靖容如此坦蕩蕩,古云英也從剛纔的尷尬之後恢復過了。這一切本來便是由她自己而起,從始至終傅靖容都沒有過半點對她引導。
想通這點,古云英從紹安身後走出來,把那暗黑冰火駒的守護獸的事情說出來。
“看來我們還需要朝着那獸潮的中心再近一步啊。”夏侯誠感嘆似地說道,朝着不遠處看去,他們已經翻過一道綿延的山脈,但是這還沒有到達獸潮的中心,再經過一片石界,才能到達獸潮的中心。
那裡是異能獸的中心地帶,他們將會遇上比暗黑魔龍更強大的存在。
正在這時,暗黑魔龍的獸核突然間從古勝的成員懷中升至空中。
古勝看到後大叫,“不好!快點,還不快點把魔晶陣圖拿出來!”
紹安古銅色的臉上露出慌色,但卻聽命地飛快把懷中的一塊巴掌大的地圖取出來,衝着那升到半空之中的獸核猛地一扔,只看到暗黑魔龍的獸核在半空中光華閃爍了下,緊跟着便被那巴掌大的地圖收攏至內。
靖容看到那巴掌大的地圖在紹安的手中閃了閃,地圖上一共有五塊凹下去的地方,剛纔那獸核落在地圖上之後,便只剩下兩塊下凹了。其中有三處都被填滿。
這是什麼意思?
見到靖容等人或疑惑或求知的目光,紹安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朝領頭的古勝看了一眼。見到古勝首肯的目光後,紹安才說道,“這是魔晶地圖。上面總共有五塊可以放置魔晶的地方。也許諸位不知道,我們西羽城沒落百年了。傳說集齊五塊魔晶,放置到這魔晶地圖之中,就可以改擅西羽沒落之況,召喚出屬於我們西羽城的天才,重振西羽百年前的雄風!”
剛纔紹安是不太瞭解靖容他們,所以把獸核給收起來之後便放在了身上,並沒有敢把魔晶地圖給拿出來,當然也有一點擔憂靖容他們會見財起意,把魔晶地圖搶走。
但是現在,大家差不多都瞭解了彼此,也就沒有這層顧慮了。
“可是這是異能獸的獸核。”靖容疑問道。
紹安立即便明白靖容的意思,客氣地解釋道,“獸核也便是魔晶。只不過叫法不一樣。但是他們也有本質的區別。像是異能獸的獸核,便是比普通的妖獸更加精煉純度的存在,更高級。這樣的獸核,我們這魔晶地圖上可以將之完全消解取出,化作魔晶駐煉到地圖上。”
“也就是說,這魔晶地圖只能捕獲高階的妖獸,才能把這凹陷填滿了?”靖容又問。
說到這兒紹安露出了一縷辛苦之色,點頭道,“傅姑娘你說得對了。一般的妖獸的獸核填入這魔晶地圖之中,根本就不能填滿。但是剛纔我們捕獲的這暗黑魔龍的獸核足可以把這一塊凹陷都填起來!”
難怪如此。
靖容最終點了點頭,難怪古勝他們這樣狼狽了,還是沒有放棄,依然願意進入到獸潮的中心。
卻是這層原因,只要捕獲到越加高階的妖獸,他們的魔晶地圖便會有全部填滿的可能性。
他們要填滿魔晶地圖,找到他們西羽城興盛的繼承人,而靖容也要找到暗黑冰火駒,這趟也算是彼此受益,對此靖容也沒有多說。
四下零星的大型的異能獸越發少了,也許是因爲剛纔戰鬥的獸潮還在,那些異能獸都繞着這邊走。
鑑於剛纔古云英的話,靖容決定再去探一下前面的那獸潮中心,好好計劃一下,尋到暗黑冰火駒的守護獸,那便找到了暗黑冰火駒了。
衆人那了一層巨大的老松樹下,頭頂上是傘狀的樹冠,衆人便坐在樹下休整。
這時候靖容看到一抹紫色在眼前劃過,她目光閃爍了一下,幾乎以爲是自己的錯覺,剛纔與暗黑魔龍對戰的時候,似乎也有這麼一道紫色閃過。
那時候靖容的精神力正在外面探索,根本沒有細細去尋察。
現在她的精神力收了回來,自然便瞬間將這抹紫色給捕捉住了,是修槿!
靖容看着那抹紫意處,旁邊的司徒引見她神色,便猜出了全部,他嘆息一聲說道,“現身吧。”
那抹紫色便瞬間在衆人的面前露出了真容,只看到紫意豔波,韶顏雅容,一方身形俊極的男子從混沌之中現出真身來,他走到靖容面前,微微頷首表示恭敬之意,接着朝司徒引恭身施禮,“帝尊,屬下回來了。”
早在剛剛進駐到黑暗森林之前,這修槿便不見了蹤影。靖容也沒去注意,但是他現在突然出現,倒是令人覺得太過突兀了,尤其是剛纔,他總是隱着身形。若非是自己發覺,他不知道要這樣多久,難道這一切都是司徒引讓他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