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欒的效率很高,他很快在一週內就做了數據統計和分析,然後大肆宣傳,又利用他在網絡上的影響力,來看房的人竟然絡繹不絕。
於是就在倆臭皮匠的搗鼓下,那別墅出其不意地賣了個大好的價錢。
而左驍。也順利地拿到所需要的信息,因爲秦家父母的轉款,週轉上並未如先前般困難。但那張銀行卡,他根本沒想過去用。
“霜啊,這麼多的錢,你準備怎麼花啊!這一天三頓吃去浪,一輩子也吃不完!”陸少欒一毛錢也不敢貪,他報了個數,然後全部幫秦霜降留着。
秦霜降心裡是有想法的,她沒有收到銀行卡的任何提款記錄,難道左驍沒有用嗎?
想想也對,他那樣心高氣傲的一個人。應該不會接受來路不明的嗟來之財。
那……
她還沒想好,小肚子就隱隱作痛,於是,趕緊丟下手頭上的作業,往洗手間去。從漂洋過海而來,例假不大規律。也許是水土不服,又可能是課業壓力大,好在這次晚了十來天,終於姍姍來遲。
秦霜降頭暈眼花地站起來,出來時室友嚇了大跳,喊着她的英文名字,大聲地問是否還好。
秦霜降道了謝,表示自己只是太累了,就回到桌前,繼續想跟陸少欒商議,腦袋一沉,手碰到鼠標,猛地點開一個網頁。她回過神來,喝了幾口熱水,將那廣告消息關掉的瞬間看到股市兩個字,她心領神會,對啊,直接買了左氏的股票不就行了嗎!
大面積的收購回收,然後再聯繫左氏持股者,那不是更直截了當嗎!
“錢你先放着,幫我開個戶。”秦霜降當即下了決定,就這樣做!
“行的,不過霜啊。你一個人在異國他鄉,要注意身體知道不?缺錢了跟哥說,哥好歹現在也混出個頭臉兒來,絕對管飽!”陸少欒不知道她的打算,但不管怎麼樣,錢是她的,她願意怎麼花都行。
秦霜降答應了,然後關上電腦拿着書,躺回牀上窩着。這時候是難受的,但也不像之前痛經那般厲害。她想起左驍做的四物湯,暖洋洋的熱氣散在小腹處,比懷裡抱着的熱水袋管用多了。
美國的藝術教育成就主要是在現代藝術領域,前衛多元的氛圍令秦霜降感覺很新奇,由於倡導個性化發展。秦霜降體驗到獨一無二的教育方式,她帶來了國內江南特有的溫婉之風,讓她的同學們和老師大嘆東方古典美。
她主修的是素描,但還涉及到藝術設計的邊邊角角。這次的作業,她絞盡腦汁地不知道該添加什麼元素了。
盤扣和流蘇,長穗和廣袖,在之前已經大獲好評,並取得一定的關注度了。那麼,這回呢?
秦霜降戴上耳機,聽着黃梅唱腔一聲聲婉轉,她想起春江花月夜的那段,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她的性子裡有柔軟的一面,但也剛毅存在。所以她並不過分沉湎小調中,偶爾也激昂悲憤。
江南啊……秦霜降迷迷糊糊睡着,夢裡有個美麗的短髮女人,背對着她坐在梔子花叢中,溫柔帶着馨香。
她一直帶着這樣旖旎的夢境,等到坐在大教室被點到名字的時候,秦霜降才驚醒,她尷尬地站起來,午覺睡得太過火了,她還沒清醒。“呃……”
眨了眨眼,她跟教授對上。
教授一挑眉,以爲她是語言不通,便請她到白板上來演示畫出。
秦霜降急的手心出汗,她強裝淡定地走上去,捏着筆,不管了,就畫那個夢吧!利落的短髮,跟她前幾次畫出挽起髮髻的女子不同,看不清眉目,身邊是大朵的白色花蕾……宏司剛弟。
這……是大嫂!秦霜降畫的時候纔想到,原來過往的人事她都一一念在心裡,然後……刺繡!
秦霜降加快進度,她將針線和繃着的花架子全都展現出來,然後回到座位上,從包裡翻找出一直塞在錢包的平安符。
當時左驍說,大紅色擋煞氣,所以求得就是這樣的大紅團繡。
總歸是順利過關,秦霜降嘆了口氣,身邊有個高大壯實的男生扭過頭來小聲與她交談着,無非是誇讚之詞。
下課時,教授留住她,親自詢問她的生活支出來源。
秦霜降老實說了,會接一些國內的畫作再加上之前出版過得畫酬,不那麼過度消費,應該是能維持的。
“有沒有興趣在閒暇的時候參與設計呢?”教授給她提供着機會,是設計女裝方面的。
秦霜降不好拒絕,其實是無甚經驗的,只會負責一小部分的細節提亮。她變得更加匆忙,幾乎沒有任何閒暇的時刻。
與此同時,左驍在國內也雷厲風行,與左霆裡應外合,將左氏的幾大筆生意接連攪和了。
“你看看!是不是對那個人渣還留有舊情!我就說過,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紀繁薇表情淡然地聽着父親的訓話,她將手機倒扣着,最近左氏的狀態越來越不好,她毫無商業頭腦,怎麼可能力挽狂瀾。左驍和左霆一起在動作,她大概能猜到,但無能爲力。
她累了,本以爲讓左霆一敗塗地,她心裡就能舒服一些。
可沒想到,愛過之後剩下的是並不是恨,而是想遠遠的逃離,永遠也不想要再見到這一個人。紀繁薇最好的時光已經賠上,她要這高位又有何用?
“你聽着了沒!”
手機那邊傳來爆吼,紀繁薇只好將手機拿起來,輕聲說道。“聽着的。”
“立即開除左霆!”
“理由呢?”紀繁薇覺得自己像是被操作的提線木偶,她被家裡人操控着,毫無自己的生活可言。
多久沒有逛街了,她甚至沒有朋友可以聊天,她的難過和壓抑無人可傾訴,這樣的日子,她一分一秒都不願意再過了!
“辦事不利,讓客戶不滿意!”
“可是,我聽說,是客戶主動撤銷的,跟左氏的員工沒有多大的關係。”紀繁薇再不懂,也是受到過高等教育的,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管理者不能無緣無故因自己的喜好隨意開人。辦事公道合理,一碗水端平纔是好。
如今左霆是他們的員工,不能因爲私人恩怨做出錯誤的決定。再加上,大家這麼多雙眼睛看着的,她怎麼能服衆!
好累……
“紀繁薇,你要知道,你還姓紀!他已經不要你了!他這麼多年羞辱你,無視你!你還要幫他說話!行了,就算他們要奪回左氏,我也要讓左氏在那之前變成一個空殼子!”
紀繁薇聽着父親在那邊的言辭,心裡更加沉重。從離婚開始,就沒有人問她願不願意再與左氏有什麼瓜葛,從沒有人關心她是否開心,活的累不累。
是機器嗎?她要那麼多的錢,做什麼呢?沒有孩子,也沒有任何的陪伴。
五六套大別墅,這些,都配稱爲家嗎?
紀繁薇掛斷電話,父親說的她能猜到,她這樣懦弱無能的一個人,能堅持大半年都已經是奇蹟了。
可是大半年過去了,爲什麼她一見到左霆,還是……
左霆沒有看到站在銷售部門口的紀繁薇,他捱了訓回來,現在心情暴躁,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突然,他站起身,往外走去。
紀繁薇趕緊快步走進隔壁,卻在左霆出部門時,聽見他講電話的聲音,猝不及防地難過起來。
“琳琅,這個時候,你該多吃一些,還有肚子……”肚子上綁着的墊子,千萬不能讓左母發現了。左霆還沒有說完,就看見紀繁薇在。
來不及閃躲,紀繁薇轉過身來,微微笑了。
左霆立即將手機放進口袋,他手足無措起來,忿恨還是愧疚?他說不上來。
“家裡人……都還好吧?”紀繁薇落落大方的,她歷來是如此,離了婚,又不是仇人。
“好。”左霆的戾氣,在那一瞬間消解,他想起多年前,他們新婚的時候。
桃花開得正盛,他早晨去上班,紀繁薇執意要送他,就站在庭院門口那棵巨大的榕樹下,他快步走去開車,即將駛出大門時,鬼使神差地回頭,她披着毛線開衫,等在那樹下,像是堅定的承諾般那樣安心。
這麼多年,他敢如此肆無忌憚的放縱,無非是知道,家裡有個她,一直在等候。
可是那等待猛然間消失,他才知道那時候自己弄丟的是什麼。
紀繁薇的那顆熱烈愛過他卻受傷的和被辜負,所有漫漫長夜流過淚的心,那完完整整的愛情,錯過就已不在。
人生在世,豈是人人都有這般的好運氣?
“你……你怎麼樣?”左霆禮貌問完又後悔了,她怎麼會不好,左家大半的家產都在她手中,翻手爲雲覆手爲雨還在話下。“呵呵,有那樣一位有能力的律師老友,生活和工作上,都是一帆風順吧。”
他慣常調笑的口吻,令紀繁薇反感厭惡。她也許可以當着衆人的面呵斥他,但男人,她還是不忍拂了那尊嚴和臉面。
左霆看着紀繁薇離去的背影,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剛纔……那算是吃醋嗎?
他還有什麼資格吃醋,也難怪她冷漠到不搭理。
紀繁薇回到冰冷的辦公室,她很久沒有看劇,現在只想看一場虐心的生死至戀,藉着劇情,嚎啕大哭着自己的心酸故事。
一封郵件彈了出來,紀繁薇點開來看,竟然是秦霜降送給她的一副畫像。
秦霜降將課上的那副畫,認真的重新畫下來,然後掃描着,發給紀繁薇。
繁薇,無論這個世界怎樣殘酷無情,我們都要溫暖地對待自己。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們共勉。你永遠的摯友,霜。
不用看劇了,紀繁薇趴在桌上哭的直不起腰來,沒有人關心,只有自己了。她滿眼淚光,那畫上的自己,恬淡到世事無爭,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自怨自艾的模樣!
紀繁薇點開何以別離久的微博,看她近來的狀況,她根本不知道秦霜降經歷過車禍,更加猜不到她笑看生死後,進選擇了出國留學這一條路。
她的生活,真是灑脫快活,說不定,左驍也偶爾會過去陪她吧?
紀繁薇想好措辭,簡潔地回覆電郵。霜,請一定安穩地幸福下去,代問他們好。你永遠的,繁薇。
由於時差,秦霜降這邊是夜裡,她最近飯量大增,吃了兩個成年人份的面,還不忘往嘴裡塞零食。手上捏着畫筆,心情好了就在紙上畫幾筆,心情不好,就聽歌玩遊戲。
所以,第一時間就接收到紀繁薇的信,她點開後很詫異,原來她還不知道呢。
兩人很快加了chat,實現了即時通話。秦霜降第一句就是,繁薇啊,你消息太不靈通了,我跟左驍都離婚很久了。
什麼?!紀繁薇很少用標點符號,這回一下子用了倆。
不過,我一個人過的很充實,也很快活。秦霜降這話算不算是實話?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對左驍仍葆有愛意,並不準備放棄。
我很羨慕你,也想……紀繁薇一時語塞,她將打完的字又刪除掉,只說道。嗯,那就好。
給你推薦個劇啊,最近很讚的。秦霜降發了鏈接給她,畢竟是比紀繁薇年紀輕了快八歲,對生活的觀點,是時刻期待着明天的期望。
紀繁薇沒有點開,她又興致缺缺地聊了幾句,匆匆下線了。用事務繁忙做藉口,來掩蓋內心的空虛和眼羨,她在風霜中枯老,成爲家族爭奪利益隨狂風席捲的一片孤葉。
“對不起對不起!我遲到了!”陳家小姐踩着小高跟,差點扭到腳地撞了服務生,終於順利到了左驍的面前,順了順頭髮,臉又紅了。
“沒關係。”這家餐廳的燈光很朦朧,左驍也是如約請了陳小姐出來坐坐。
“我對路不太熟,所以,堵了就不知道該往哪裡繞。”陳家千金尷尬地笑了笑,她覺得左驍的氣場很足,有着她不能抵抗的成熟男人魅力!
不過,他好像是真的對自己沒有意思,冷冰冰的氣息,導致跟他在一起的氣氛總是壓抑。
“不熟?”左驍很快找到了重點,怎麼會不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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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呃,之前……那個,就,呃。”陳家千金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嗷嗚一聲,雙手墊在桌子上,臉趴上去。
太丟臉了!怎麼老在他面前丟人!
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這個千金也真“名副其實”。
左驍紳士地徵求她的意見幫她點了餐,然後一言不發地優雅吃着。
那天夜裡到底是不是她還有待考證,不論是與不是,都希望她能聰明一點,有什麼就直接跟他說,不要再通過左家傳話了。“我的手機號你有沒有?”
“啊,有的有的!”她對刀叉餐具的使用還不習慣,這樣一緊張,銀製的叉子直接掉到地上。
“服務員,麻煩這邊兩雙筷子。”左驍並未在意,與她一起格格不入地使用筷子。
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但有人陪着,陳家千金好歹能找回點自信來,稍微自在了些。
“你??你是不是我們不大合適?”她沒談過戀愛,但也不傻。常年的自卑感,令她在左驍面前擡不起頭來。
“很抱歉,我與我妻子只是暫時分開。可能,你會有些誤會。”左驍見她的模樣,連看都不敢看自己,怎麼可能會是那天夜裡的女人。
“我??我能猜到。你對她的感情很深,那天,你家裡的小朋友也說了,讓我打消這個念頭。其實呢,我只是第一次相親,所以,並不太會。”陳家千金笑着,她嘿嘿地露出小白牙,心裡有點憂傷。
家裡的人都說左驍沒道理會看不上自己的,可他偏生就是忘不了心裡的那個人。所以,強扭的瓜不甜,也許只有祝福吧。
“我家的小朋友?你在哪裡碰見他的?”左驍察覺出不對來,連忙問。
“就是??我們見面的那天夜裡,我想跟你說說話,所以就去了你們家,可是沒有等到你。”陳家千金老實說了,她有點不好意思,怕左驍會起疑,忙繼續道。“小朋友很乖的,我們沒有吵架。”
左驍一聽就明白了,她第二天哭哭啼啼的原因肯定是左念招惹她了。幸好,那夜不是她,那麼??左驍心中燃起巨大的甜蜜。
所以,那不是夢!是真實存在的!
等回去了,一定要抓着左念教訓一頓!怎麼能惹女孩子哭呢!對待姑娘,一定要紳士再紳士!就算是要拒絕,也是??
其實他並不能作爲很好的教材模範,待人客套疏遠,哪裡能將左念教導的很好?
這席間的氣氛,因左驍的心情,似乎變得輕鬆了一些,至少氣壓沒有那麼低。半杯紅酒還沒飲完,但事情已經解決。
“你是個好姑娘,年紀還小,找個合適的對象並不難。我們之間相差的太多,不僅是年齡上。況且,我還結過婚,有了孩子。”左驍唯恐她又哭哭啼啼地回家亂說話,所以就將過錯攬在自己身上。
“那??我下週生日,你能來嗎?”這是她在陳家過的第一個生日,她嘗試着邀請左驍。
“下週?”下週是秦霜降的生日,他準備親自去一趟她的家鄉。“恐怕不行。”
“可是??你都沒有問是周幾,很好記的,就是霜降那一天!”陳家千金急忙說道,連做朋友都不行嗎?
“下週我要出遠門,提前祝你生日快樂!”某人剛纔想教導自家兒子要對女性溫柔一些的,轉眼就起身離席。“有事可以找我,只限公事,再見。”
他並不知,這位千金跟秦霜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再大的公司也經不起從左霆接手開始的利益下滑,甚至到易主後的坐山吃空,紀家迅速做了決定,將股票折損,然後將手中左氏的股份,變現!
根據考察,左驍和左霆目前都已經沒有實力能出這一大筆錢,流入市場後,鹿死誰手,就不確定了!
秦霜降是在半夜醒來的,肚子有點難受,是不是吃多了?她走到公共的客廳,發現沒有熱水,全部都是涼的。在這樣的季節,喝涼水恐怕要生病,燒水又恨麻煩,至少抱了三四個蘋果,啃咬着,慢慢好受一些。
原來不是撐着了,是餓啊!
秦霜降簡直都對自己服氣了,現在的飯量比一個月前的大了兩三倍還不止啊!怎麼回事?她一邊吃着,一邊刷新股市,剛開盤,咦……咦?
左氏的股票這樣便宜?!
秦霜降根本來不及思考,她趕緊給陸少欒打了電話。“買啊!”
“什麼玩意兒?”陸少欒正在拍片兒,十點半的時候,誰不工作啊!
“快快快!全部都買了!左氏的,能買多少買多少!有多少買多少!”秦霜降不懂這個東西,但是她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啊!
事關重大,陸少欒連忙丟下相機,什麼也不管了,女神的事最大啊!
不行,要借錢!那錢不夠!今天的購買量肯定是不會太多!秦霜降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她這還沒想清楚呢,肚子又餓了。她只好又啃起一個蘋果,找款姐,紀繁薇啊!
不過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借給自己啊!
秦霜降抱着一絲僥倖,聯繫了紀繁薇,並且扯了非常蹩腳的理由,自己這邊買個大件的,估計得不少。
紀繁薇現在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兩人認識也這麼久了,之前還是妯娌呢,在秦霜降年底以高利還清本金和利息的保證下,她借了,直接轉到陸少欒的卡上。
什麼時候,她成了借出高利貸的了。紀繁薇搖了搖頭,也許左氏很快就不復存在了,到那時候,她也能像秦霜降,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吧。
秦霜降鬆了一大口氣,紀繁薇確實是大手筆,咔咔借給她的數目不會少,再加上她之前的,能買到的股份還行。然後,還有什麼錢呢?
絞盡腦汁,身邊認識的人少,再不就是啃老了。秦霜降忽然回憶起,自己還躺在病牀上時,左母放出的豪言,要他們秦家拿着錢帶着女兒有多遠滾多遠。
所以,是有錢拿得哦?
她啃着第三個蘋果,快速給媽媽打了個電話。
叮叮叮。
手機響着無人接聽啊?
“左先生,你不能進來。”秦媽媽的手機放在前廳,她聽老頭子說左驍突然間來了,急急忙忙地擋在大門口。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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