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一個不剩,全部廢了!”
沐千凰冷冽的命令聲在整個空間之中激發出一道道回聲,來回盪漾在所有人的耳邊,宛如地獄的魔音。
不是必要的時候她不喜歡見血,可是這個世界上卻多得是讓人生不如死的辦法。
“啊……”
話音剛落,結界之中立即傳來了一聲接着一聲的慘叫聲,淒厲的宛如一個萬惡的殺豬場。
兩個鍾之後,一切歸於平靜,兩支隊伍的人散落一地,彷彿一灘灘癱在地上的爛泥。
“沐千凰,你這千夫所指的臭**……啊……”
有一個傭兵氣得想要叫罵,一句話沒有說完,口中鮮血飈濺,一口血噴出,一塊血紅的舌頭已經落在了地上。
一旁,勿離一身黑色勁裝孑立擦劍。
“就憑你也敢污衊她。”
冷光傾瀉,整個結界之中的溫度倏然間降到了冰點,那些戰敗的傭兵哪裡還有人敢再多說一個字的,一個個都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沐千凰掃了一眼立在那裡的勿離,知道他心情不好,拿着這人出氣,心中嘆了口氣,伸手捏碎了掉在地上的保命玉牌,一個傭兵隨即消失在了眼前。
“把他們都送回去。”
隨着一聲令下,一道道清光包裹着消失的人影。
沐千凰低頭看着手中的那塊定位玉牌,這是每個隊伍之中隊長所有的,能夠用以定位其他隊伍的位置。
每一個光點代表一個隊伍,不過每一個光點都相同,她並不能夠推測哪個光點是屬於那個隊伍的。
而且,定位玉牌纔是定位關鍵,若是途中有人丟棄了定位玉牌,那麼這支隊伍將會“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
“小姐,還剩下幾個隊伍?”
容叔看着沐千凰盯着那塊定位玉牌,臉上帶着嚴肅的表情,忍不住開口問道。
沐千凰面色凝重。
“還有八個。”
按照每一道門傳送十支隊伍來算,如今的情況也就是說,有兩個隊伍在解決了自己身邊的其他隊伍之後,火速趕到了其他傳送門的位置,然後解決了剩下的那支隊伍。
若真的是這樣,那麼這樣的速度實在是太可怕了。
“小姐不必如此緊張,這樣的事情每一次比賽的時候都有可能發生,也不只這一次。”
沐千凰總覺得這話之中暗含玄機,皺了皺眉頭,看向了身邊的容叔。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容叔淡淡一笑。
“小姐第一次參加自然是不知道,其實在黑市之中有一種定位玉牌同小姐手上的差不多,只不過能夠顯示出確切位置和隊伍的名字!恐怕其他兩隻隊伍手中都有那個東西。”
沐千凰笑着,輕蔑的哼了一聲,隨即笑道。
“無所謂,我的目標是五行寶珠和王珠,還有……”
她這樣說着看向了站在身邊的風清揚。
還有龍麝草。
只要有了那東西,風清揚身上的招魂引便能夠得到根治了。
風清揚並不知道沐千凰在想什麼,見沐千凰正用火熱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得臉上紅了紅,連忙低下頭翻開自己手中的地圖。
“按照地圖來看,這片魔獸森林位於魔獸山脈北段,在過去就是冰封地段了。魔獸寶珠會置於魔獸巢穴之中,若是將冰封地段也包括在其中,這裡一共有四處大型的魔獸巢穴。”
沐千凰低頭望向風清揚手中的地圖。
這一次比賽的場地極大竟然是整個魔獸山脈的北側一段,也不知道秋暮白那個傢伙抽什麼風,這種地方別說是搜索了,就是不吃不喝帶着人狂奔一圈也需要十天的時間。
沐千凰想了想,隨即點了點魔獸森林的冰封地帶。
“我們往這裡走。”
容叔看向了沐千凰手上的定位玉牌,忍不住提醒道。
“可是小姐,有兩支隊伍也在朝着這裡走,我們是不是應該避其鋒芒。”
沐千凰收起定位玉牌,眼中已是一片瞭然,輕聲笑了笑。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一次從黑市買到的玉牌,除了能夠定位別的隊伍,還能夠定位王珠的位置。”
容叔一臉錯愕,滿眼的不可置信。
“小姐爲何如此確定?”
沐千凰並不回答他,反而是風清揚收起了地圖道。
“容叔不必擔心,冰封地帶之中就算是沒有王珠,必然也能夠尋找到一顆五行寶珠。”
容叔一想也是,畢竟魔獸森林的冰封地帶是整個魔獸山脈除了黑暗魔域之外最爲危險的地方。
就算是傭兵之王也沒這個能力將五行寶珠和王珠放在黑暗魔域,那麼冰封地帶必定有其中的一樣。
這一次的比賽同傭兵任務等級規則相似,也就是越是危險的地方得到的東西必定是越好的。
一行十個人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冰封地帶的位置而去。
赤凰的隊伍距離冰封地帶的位置是最近的,大約一天半的功夫,眼前葳蕤蓊鬱的樹木就漸漸變成了荒蕪的草原,最終眼前只剩下堅硬的冰川和連綿的雪峰。
“小姐,已經有兩隊快我們一步進入了冰封地帶了。”
因爲沐千凰是路癡,因而最終認路和定位的任務全部交給了天生方向感極好的風清揚身上。
聽見風清揚這樣說,沐千凰冷哼一聲安慰道。
“先進去不代表先得手,先得手也不代表守得住。”
話音剛落,不遠處的就傳來了一道囂張的冷喝聲,伴隨着一陣接一陣的大小聲,在這樣冰雪覆蓋的冰封地帶傳得特別遼遠。
“把五行寶珠交出來,否則老子讓你生不如死!”
這一聲之後,只聽見一個猥瑣下流的聲音也同時響起了。
“老大,那個妞長得真不錯,不如讓她脫光了地上爬一圈給兄弟幾個看看。”
沐千凰原本駐足,望向了腳下的冰山之下的一塊平地之上,幾個笑得不懷好意得下流痞子圍住了幾個容貌秀美的女子。
這些女子衣衫襤褸,身上都掛着彩,十分狼狽的樣子,人數也不足十個,想必是在奪取五行寶珠的時候犧牲了。
被語言猥褻的女子羞憤難抑,拔出腰間的佩劍就要上去同那些人拼命,卻是被他們的隊長給攔住了。
“秀麗,不許魯莽。”
攔下手下的傭兵,那個美女團長幾步走到前面,取出一粒五行寶珠遞給了對方,言辭冷冽。
“東西已經給你們了,依言放過我們!”
爲首的隊長劈手奪過寶珠,癟了癟嘴,一臉嫌棄得冷笑道。
“第十級的木系寶珠?哼,我還以爲會是好東西呢!”
他滿帶着精光的眼珠子轉了轉,隨後噁心的笑了起來,目光在幾個少女豐滿的軀體之上流連着,摸了摸下巴道。
“一顆珠子換一個人,你們挑一人走人,至於其他的,嘿嘿,我們兄弟幾個很久沒開葷了……”
說着這話,他便伸出淫邪之手朝着那個美人團長而去。
美人團長又羞又憤,氣得渾身顫抖,恨恨瞪着眼前這些人,重重給了爲首的猥瑣男一個巴掌。
“**!你們竟敢騙我!”
爲首的猥瑣男捂着自己火辣辣的半邊臉,吐出一口血沫,眯成細縫的鼠目閃爍着凜冽的狠光。
“臭**,你竟敢打我,老子弄死你!”
說到這裡,猥瑣男口中爆喝一聲,周身燃起了凜冽的玄焰,猛地朝着美人團長撲了過來。
美人團長臉色蒼白,正拔劍想要擋。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見一聲慘叫,原本發了性的豹子一樣朝着自己撲來的猥瑣男忽然撲街在了地上,臉朝下印進了堅硬的冰面之上。
美人團長和幾個女傭兵看着猥瑣男狼狽的樣子,都毫不客氣的大笑起來。
“就你這樣還想要弄死我?”
過了許久,猥瑣男才猛地從地上竄了起來,轉身望向了高處的山石之上,目露兇光。
“那個不長眼的竟然敢偷襲大爺,大爺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沐千凰一腳踩在一塊巨石之上,俯瞰着地上氣得暴跳如雷的猥瑣男。
“就是我這個不長眼的。”
猥瑣男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兒,見對方是一個十五六歲的絕色少女,容色傾城,笑容清豔,相比之下身後的那幾個女子一下子竟成了庸脂俗粉。
他憤怒的心一下子被淫裕所代替,垂涎的看着沐千凰。
“小丫頭,方纔你竟敢傷了我真是太大膽了。不過大爺我念在你年紀小不懂事的份上,只要你願意跟着大爺我,這件事情我們就一筆勾銷了。”
此刻,猥瑣男並沒有看見站在沐千凰身後的一羣人,否則的話恐怕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卻聽見沐千凰輕輕一笑,隨後抿起脣,笑容彷彿是一朵盛開的硃砂,劇毒妖嬈,猥瑣男的眼睛更是直了。
“想要我跟着你?行啊。看着你胸大腰細**翹腿長,先脫光了爬一圈叫兩聲看看,要是表現好本小姐就收了你做條看門狗。”
話音剛落,美人團長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個少女顯然是很早之前就在了。
猥瑣男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被人這樣嘲笑了,一下子面上過不去。
只見他渾身一抖,提起手中的長刀,腳下一踏地面,借勢飛衝上了半空,手中的長刀就要朝着沐千凰劈去。
“臭丫頭好一張利嘴,今天就看大爺我一刀劈了你,看你如何……”
猥瑣男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半就哽在了喉嚨裡。
因爲飛身而起的時候,他看見了沐千凰身後站着的九個傭兵,每一個人都用一種輕蔑而嘲弄眼神看着他,就好像是在看着一個將死之人。
看見這些人的瞬間,猥瑣男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短路。
緊接着,耳邊傳來了沐千凰淡漠的冷笑聲。
“老規矩,別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