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邪惡的變態們(中)

盛世嬌寵之契約軍婚

聖德大街三百十五號是位於聖安東尼奧河邊的臨水有五十年曆史的老房子,位於遊人相對少的河灣處,鬧中取靜。

迷路和安心都很喜歡這裡。

“媽咪,媽咪,我們到家了哦!”一到了老房子門口,安心立刻興奮地從迷路懷裡跳下來,不等他媽拿鑰匙就衝上去‘咚咚’砸門。

“三叔,三叔,開門!”

門應聲而開,年輕的東方男子戴着圍裙,白淨細緻的面容,柔軟的染成淺栗色的髮絲覆蓋到一雙溫和眼睛上方,嘴脣是柔軟的粉紅色澤,如果不是因爲他夠高,又一身男裝,這樣的美人。

他一彎腰,就抱起小小的安心,溫柔地掐掐他的小鼻子:“你這小傢伙,還知道回來,我以爲你都玩瘋了,樂不思蜀呢。”

雖然用的是嗔怪的話語,但是任由誰都能聽出他話裡的寵溺。

安心抱着他的脖子,撅着水潤潤的小嘴嘟噥:“哪有,那羣小鬼整天只會玩泥巴,還有人居然還會尿牀,誰想和他們在一起。”

男人不由失笑,這個小傢伙難道不是小鬼麼?

迷路搖搖頭,把車鑰匙掛到門背後:“小三,辛苦了,你別理這人小鬼大的傢伙。”

整天一副以大人自居的樣子,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男子看着迷路的背影,眸子裡閃過溫柔的光:“沒關係,安心就像我的孩子一樣。”

迷路轉過臉看了他片刻,隨即笑笑:“謝謝,對了,今晚有什麼好吃的麼,你的手藝一樣很好。”

說着她就像洗手間走去,也避開了男子溫柔目光的追隨。

陳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衛生間,目光不由有些黯淡,直到一隻小手忽然摸上他的臉,他一轉臉就看見懷裡的小傢伙很嚴肅的看着自己:“三叔,你是不是還沒有把媽咪吃掉?”

“……。”陳三無語。

安心看着陳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比出自己一根短短胖胖的指頭:“面對自己想要的女人,就要毫不客氣的撲倒,吃幹抹淨,像三叔你這樣猶猶豫豫的,媽咪遲早要被變態的摩根大叔搶走啊!”

陳三臉黑了又白,這個小傢伙,到底去哪裡學來這些話啊!

肯定是摩根那個不着調的東西教壞他的小寶貝。

一看陳三的模樣,安心就知道他三叔肯定又想到他的教育問題上去了,頓時惱怒起來,兩隻手揪住陳三白淨的臉頰,低吼:“三叔,你清醒點好不好,別管誰教我的,我還去童子軍夏令營跟那羣傻逼小鬼一起呆着,就是爲了給你騰位子,兩個月耶,你居然還沒有上媽咪的牀,你搞個屁啊,難道你不知道,張愛玲說過通往女人心靈的通到就是她們的陰那啥道……嗚嗚~。”

安心沒說完的話被陳三一把捂住,頓時只能發出奇怪的嗚嗚聲。

陳三的臉色完全變了,不安地瞄瞄安心身後想說什麼,卻被安心一把扒拉下他的手。

安心很不爽:“三叔,你幹嘛不讓人家說話,難道人家說錯了……唔唔……媽咪?!”安心的小耳朵被迷路從身後一把揪住。

“安心,你剛纔在說什麼,我叫你不要去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書,你怎麼答應我的!”迷路陰沉着臉,要把安心從陳三懷裡弄過來。

她的這個小寶貝什麼都好,就是太早慧,小小年紀幾乎把自己書櫃裡的書都翻了一遍,天才兒童也有其不好,就是他們辨別能力有限,總是隻能一知半解,畢竟有很多東西是需要生活閱歷才能明白,否則容易走入歧途,這讓迷路很憂心,所以她乾脆嚴格限制安心的閱讀範圍。

不過看來,她的小安心似乎一點都不讓她安心。

“說謊的小孩,要接受懲罰!”

安心一聽,頓時兩隻大眼睛一下子涌上淚水,可憐兮兮地求饒:“嗚嗚,媽咪,人家錯了,媽咪不要罰安心好不好。”

陳三心疼地看着安心被迷路扭紅的小耳朵,偏偏身子不讓迷路把安心抓過去:“行了,安心還小,人家的孩子那麼聰明,高興還來不及,你倒好!”

迷路看着陳三一副老母雞護着小雞仔的樣子,她很無奈地嘆氣:“好好,你就寵着這個小東西吧,遲早你被他賣了還要幫他數錢!”

安心一聽,立刻拿着兩隻小胖手抱住陳三的脖子,在他臉上“吧嗒”一聲送上一個溼潤的香吻:“纔不會呢,安心最喜歡三叔了。”

他還要把溫柔,又會煮很多好吃東西的三叔變成他爸爸,怎麼可能捨得賣掉三叔呢?

不過這句話,他暫時還是不能在媽咪面前說。

“不行,小朋友不能說謊話。”迷路插着腰,這次不打算給安心留面子了,聽聽這小傢伙說的都是什麼東西?

連生殖器都出來了!

陳三還要說什麼,安心這次卻很明白他媽咪是真的怒了,於是很老實地從陳三身上溜下來,抱着自己的小熊水壺乖乖地道:“媽咪,安心去面壁思過了。”

“嗯。”迷路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目送安心揮動小斷腿一溜小跑上樓回他的小房間去——思過。

“別對孩子那麼嚴厲,他還小。”陳三嘆了一口氣,領着迷路往廚房去拿晚餐。

迷路只當沒聽見。

陳三什麼都好,就是實在太寵愛安心了。

有他這個‘慈母’,她只能扮黑臉當個‘嚴父’。

“嗯,好香啊,今晚有菠蘿鴨,糖醋里脊和龍骨蓮藕湯是不是?”迷路一進廚房,就聞見整個廚房都是熟悉好聞的飯菜香。

她直接拿手拈了一顆菠蘿來吃,甜鹹適宜,還有鴨子肉的肉汁完全浸潤,簡直讓每一顆味蕾都舒展開來了。

迷路一臉滿意又幸福的眯起眼。

陳三的手藝簡直就是一絕。

“洗手,虧你還是醫生!”陳三沒好氣地拍掉她再次伸向飯菜的魔爪。

“知道了。”迷路只得戀戀不捨地跑到水龍頭下面去洗手。

“誰要是嫁給你,簡直就是幸福死了!”迷路感嘆。

但是話剛出口,就讓兩人同時僵了一下,陳三收拾碗筷的動作也頓了頓,空氣裡有一種詭異的沉默。

許久,陳三邊盛飯,邊淡淡道:“是麼,我覺得現在就很好。”

他這種怪物輩子給不了任何女人幸福,更註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女人。

空氣裡漂浮沉默與尷尬的氣息……

迷路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許久,她彷彿如夢初醒般,才輕聲道:“陳三,你沒有必要爲我和安心付出那麼多,就算你們家曾經欠我爺爺的,這些年你已經都還完了,你是自由的,我從來都希望你能找到屬於你自己的幸福。”

“哐當。”一隻碗似乎被陳三不小心碰落在地,瓷片地碎了一地,彷彿是誰的心破碎了一般刺痛兩人的心。

陳三蹲下去,邊收拾碎片,邊慢慢地道:“你是在趕我走麼,迷路?”

迷路微微擰了下眉,有些黯然地嘆了口氣:“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小三。”

陳三,就是當年‘饕餮’裡的副隊長——陳珊。

陰差陽錯,她當初一直以爲他是個‘她’。

此珊乃——三。

直到陳三在摩根那裡找到剛剛動完手術,虛弱得連孩子都差點保不住的她,她才知道原來陳三的家族從解放前開始一直都是爺爺的侍從,就如柳老爺子是爺爺的大弟子一樣,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全國解放前爺爺忽然離開了家門,一個人都不帶的消失在江湖中,從此再也沒有人聽過當年上海灘第一高手燕子飛的蹤跡。

而陳三的家族就跟在了成爲將軍的柳老爺子身邊擔任警衛,但陳三的家族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老主人,他們家族世代只效忠於陸家。

而陳三就陳家這一代選出來的繼承人,他在得知陸葉就是陸家繼承人後,就一直暗中保護着陸葉。

同時在陸葉身上下了一種特殊的藥物,藥物氣息不散,陸葉不死,他就能利用特殊秘技找到陸葉的所在。

可陸葉的身體狀況註定了他無法帶走她,他試過,可是失敗了。

在陸葉或者說迷路的堅持下,畢竟陳三效忠的是陸家而不是柳家,摩根勉強同意帶陳三一起走。

這一走,就這麼多年。

他們在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國度,互相扶持到現在。

她不是不知道小三對她有莫名的感情,但是小三對她一直都很發乎情止乎禮。

這讓她鬆了一口氣,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開始對自己有感情的……

“我先把飯端出去了。”迷路端起飯菜,匆匆地出了廚房。

陳三看着她的倩影消失在門口,低頭脣角露出自嘲的笑,轉臉看向窗外的繁星滿天。

是啊,什麼時候開始對她上心的呢?

是在饕餮選訓隊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

是在格鬥訓練營第一次把她壓在身下的時候?

是在射擊場,第一次看見她在柳卿身下露出那種壓抑又愉悅的性感表情的時候?

還是,在幼年時,第一次聽見爺爺說曾經和老主人有婚約,他有一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小小新娘的時候?

是的,新娘。

你知道麼,你是我命定的新娘。

我這樣怪物的新娘。

……

陳三低頭,掩去眸底沉鬱的霧氣。

——老子是無聊的分割線——

“醫生,我要看醫生!”

“快滾,豬玀!”兩個CO罵罵咧咧,粗暴地將一個犯人強行拖出醫務室。

這羣豬玀真他媽的討厭,整天跟蒼蠅似的圍繞着醫務室轉,圍繞着他們可愛的女醫生。

CO們惡狠狠地瞪着排隊的犯人們,毫不客氣地拿着電棒劈頭蓋臉地給他們一頓胖揍。

“都他媽的聽好了,這裡的規矩是安靜,絕對的安靜!否則你們下一個去處不是醫務室,而是州監獄的停屍房,那裡有大把的位子等着你們這羣豬玀!”

“下一個。”迷路拿着登記頁面淡淡道,對獄警們把犯人打得‘嗷嗷’亂叫早就視若無睹,犯人的人權向來是不完整的,何況是在德州這樣的一級監獄,哪怕是短倉(美國短期輕刑監獄)都有自己弱肉強食的規則。

這些犯人有病沒病都想到她的地盤來轉轉,她能理解稀缺女人的男人有多飢渴。

正打算領着下一個病人進治療室,忽然間廣播喇叭大聲地喧譁起來:“醫生,醫生,請到短倉一號浴室來,有犯人打架受傷!”

亮起的燈是黃色的,看來有人在浴室鬧事。

迷路擡頭看了下訊息燈,挑了挑眉,沉着地讓獄警打發了其他的犯人回安全監獄區,指揮露西和另外幾個男護士,推着擔架一路迅速地跟着領路的CO向短倉的一號浴室去。

每個月多少都會有這麼一出,恃強凌弱或者純粹就是荷爾蒙過剩,今天是什麼呢?

迷路頗有興味地猜測着。

短倉一號浴室裡面仍舊傳來打鬥尖叫的聲音,還有受傷犯人在裡面鬼哭狼嚎。

而浴室外面站了不少CO,但他們似乎絲毫沒有進去阻止犯人們鬥毆的打算,而是興味盎然地站在門口低聲地議論和下注。

“嘿,怎麼樣?”

“我就說這次我賭那個變態殺手,一賠三。”

“土狼的人那麼多,未必。”

“呵呵,反正你們誰贏錢最多,下班還是在老洛基酒吧請客。”

迷路嘲謔地輕勾脣角,這就是監獄,沒有利益,狗都不會鳥你,即使是拿着公糧的獄警也一樣惟金錢至上,至於裡面會怎麼樣,只要不太過分就沒關係。

“咳咳。”迷路輕輕咳了一聲,獄警們看到她的到來,紛紛點頭示意,獄警頭兒是外號‘蟒蛇’的年約四十的大塊頭白人,滿臉橫肉,他也在這一刻擠開幾個下屬,湊上來試圖綻開一個和煦討好的笑。

“迷路小姐,你怎麼會來這麼危險的地方?”

怎麼看,這位醫生都是個標緻的美人,聽說東方人都很孝順,媽媽一定會喜歡的,雖然她有孩子了,不過那個小雜種看起來也不太討厭。

蟒蛇貪婪地看着迷路細膩的皮膚和溫柔和煦的笑臉,眼裡都是志在必得。

“咳咳,醫生不出現在這裡,難道應該出現在牢房裡幫你管理犯人嗎?”黑人胖護士露西很不爽地挺着胖乎乎的身子往前一擠,把迷路擋在自己身後。

真是的,什麼人都敢打迷路小姐的主意

蟒蛇這纔想起醫生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滿是橫肉的臉上出現了尷尬的神情,尤其是在對上幾個下屬的目光時,頓時覺得他們都幸災樂禍似地看他。

頓時心中怒起,拿着警棍惡狠狠地敲向浴室的門,一腳踢向身邊朝下屬們,同時怒吼:“看什麼看,你們這羣偷懶的混蛋,還不去把浴室裡面那些豬玀分開,都他媽的給老子關禁閉!”

那羣看熱鬧的CO心下腹誹着,卻還是提着警棍一本正經地衝進了浴室,把被上司欺壓的怒火灑向更弱小的人羣。

提起警棍不分青紅皁白地對着只要再裡面,還站着的人一通拳打腳踢。

“該死的豬玀,起來!”

“去死吧,你們這些人渣!”

“啊……救命。”

犯人們的慘叫和獄警粗鄙的叫罵混在一起,讓露西看得不停嘆息:“上帝啊……。”

蟒蛇冷冷瞪過來,獰笑:“在這裡,我就是上帝。”說罷他揹着手陰沉地走進浴室,迷路輕挑了下眉,跟着進去。

只是無論如何,她都沒有猜過,是這樣的場面。

或者說是在那樣的情形下,再次看見那個人。

東倒西歪的叫嚷逃避着獄警暴行的犯人間,不少人已經躺在了地上,動彈不得,生死不知。

滿鼻間的濃郁血腥味,淋浴頭的水還在不斷噴涌着,在地上濺開的水花卻是血紅的,高高透氣窗上有陽光灑落進來,把鮮紅的血水映照成破碎的迷霧。

那個男人光着上身,身上沾染了血,穿着破爛的囚褲,赤腳站在血水裡,及肩的黑髮像緞子一樣柔順光滑,因爲霧氣沾染在上面略微有些溼潤,因爲有人進來而被吸引注意力,所以他微微向她的方向側臉看過來,露出略微顯得蒼白的臉孔。

黑色的瞳仁幾乎佔據了整個眼眶,蒼白到妖異的臉色,削尖的鼻樑上有些青紫,還有殷紅血腥色的嘴脣,有一種詭異的灩瀲。

是的,他整個人就像籠罩在霧氣中一樣,卻只能用一個詞語來形容——灩瀲。

讓人不受控制地看向他,落拓而迷惑人心。

而迷路在那一瞬間,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猛地一滯,她幾乎以爲自己在那一瞬間沒有了心跳。

即使是他的模樣和曾經種英姿颯爽完全不同,即使他幾乎像換了一個人,但在那一瞬間,即使這個人化成灰燼,她都能認出他。

似乎察覺她的不對勁,男人把臉幾乎全部都轉向了她,詭異的黑色瞳仁幾乎是瞬間就牢牢地鎖住她。

有一瞬間,那種詭異而強大的壓迫感迎面而來。

迷路幾乎下意識地就被逼退了半步,直到手間傳來一陣銳利而細微的疼痛,她立刻清醒過來,低頭看了看自己因爲太過用力而握斷的指甲,不由自嘲地一笑。

真是沒用的東西。

她瞬間恢復了鎮定,不再看向那個男人,指揮着男護士們去查看傷者的傷勢。

心中卻默默地道,看這種血水橫流的濃度和狀況,至少有好幾個人的頸部大動脈被割破了,蟒蛇和典獄長先生又要頭疼了。

在迷路工作的時候,也有人逼上了站在那裡的男人,蟒蛇到底在監獄呆了那麼多年,從小小的實習獄警混上了獄警頭子,自然也發現了有不少犯人斷氣。

他幾乎是稱得上憤怒地一下子瞪上站在血水中間的那個男人,或者說罪魁禍首。

蟒蛇陰狠地睨着男人:“是誰他媽的把大倉的犯人帶到短倉來洗澡的?!”

(大倉,美國監獄裡重刑、長刑期犯人關押地,多半都是些殺人搶劫強姦甚至極度變態的罪犯)

說話同時,他手裡的粗大警棍已經毫不留情地劈頭蓋臉地就朝男人打去。

男人也不躲,只是默默承受着,彷彿被打的人不是他一樣,但是他的目光還是緊緊地盯着在工作的女醫生。

那個醫生,看起來,似乎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他在看到她的瞬間,幾乎能感覺心臟傳來詭異的悸動,全身毛孔似乎都在那一瞬間都興奮地張開了。

“隊長,那個……那個L本來就關在短倉的單獨號子裡。”有專門看押男人的兩個獄警終於在蟒蛇揍了男人好幾記重棍之後才慢悠悠的出現了。

“怎麼可能,他這樣的殺手,要坐電椅接受死刑的變態怎麼可能關在短倉!”蟒蛇不相信,他們當他三歲的孩子麼?

“這是典獄長先生的命令,據說州長也說了,在沒有經過法庭宣判死刑令的之前,他都有屬於自己的人權。”

一個該死的變態殺人犯居然在他們面前講人權?

德州監獄裡面,他們這些獄警就是人權,就是絕對的全力!

CO們也很不爽,但這是上面的命令。

“人權?!”蟒蛇聽到是典獄長的命令,不由皺皺自己發黃的粗眉,忽然間發現那個叫做L的男人似乎根本就沒有一個犯人在獄警面前的卑微,猥瑣,他甚至當着他的面正在偷看醫生,偷看他的女神!

“去他媽的人權,老子就是人權,就是上帝,真以爲那些蠢媒體叫你一聲十二宮殺手,你就敢在我面前放肆,你這見鬼的臭狗屎!”蟒蛇瞬間感到自己的女神被侵犯了,跟感到自己身爲獄警警長的尊嚴也被冒犯了。

毫不客氣地再次操起警棍,惡狠狠地朝L當頭劈去。

蟒蛇眼底閃過一絲猙獰的興奮,這一棍,他用了十成十的力道,起碼能讓他成個腦震盪,如果變成白癡更好,就當是爲民除害了。

但是,對方忽然舉起手,一擋。

“咔!”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

對方的反抗讓蟒蛇臉上瞬間變得更加猙獰,但下一刻,L忽然收手了,蟒蛇手上的警棍在被擋住攻勢一滯後,還是直接砸到了對方頭上。

即使警棍的去勢已經被卸去了五分力道,但L的頭上還是被砸破了一道口子,有鮮豔的血瞬間流下來。

雖然沒有達到想要的效果,蟒蛇不大滿意,但看到血,還是滿足了他嗜虐的慾望,所以還沒想好是不是要再打第二棍子。

但有一個CO已經立刻緊張地拉開了他,同時拿着棍形態強電擊器警惕地指着L:“隊長,小心,這傢伙剛纔幹掉那些犯人,全都是徒手撕開了那些犯人的脖子。”

徒手撕開?

迷路剛走過來,聽到CO的話,不由有些微愕,她檢查過那些犯人,他們脖子上的傷痕都很整齊,像是利器劃開,監獄裡面私藏小型如螺絲刀或者剃鬚刀片改裝的刀子並不是什麼秘密。

多的是犯人用這些玩意兒在祈禱或者吃飯,或者上廁所什麼的時候劃開得罪自己的人的脖子以及鬥毆。

但是徒手?

迷路的目光落在L蒼白的手上,那雙手保養的很好,已經沒有當初看見他的時候帶着常年摸爬滾打的粗糲,如今他的手看起來纖細修長,指尖帶着淡淡的粉色,指甲並不太長,磨得很光滑的樣子,像一雙鋼琴家的手。

任由誰都沒有想到這樣的手會是撕開人脖子的恐怖武器。

“哼。”蟒蛇一瞬間有些後怕,他還是記得FOX監獄曾經關過一個食人博士,趁獄警不注意的時候,把看管自己的獄警殺掉,徒手分食的案例。

這個L看起來,很斯文的樣子,竟然是那樣恐怖的東西。

“還不把這婊子養的惡魔給我關起來,給我電暈他,一個月不准他再進洗澡房,不準單獨放風!”蟒蛇很少看見不怕他的犯人,甚至還因爲這個犯人露了怯意,他惱羞成怒地嘶吼,甚至不打算去處理L被他砸出來還在流血的的傷。

而就在CO們小心地準備上前把L押離的時候,L忽然說話了:“等一下。”

很奇怪的是,所有的獄警居然不自覺的停下了動作。

“我需要處理傷口,看醫生。”L指了指自己頭上的傷,面無表情的道。

“休想……。”一提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蟒蛇就暴怒,毫不客氣地一口回絕順便打算把L電暈。

“你的賬戶上面每個月月初都有紐約的南非幫和墨西哥的頭號毒販給你匯來的固定的五千美元,每個月底都有……。”L淡淡地開始說一些話。

“夠了!”蟒蛇瞬間白了臉,對着L失聲吼道,這個混蛋怎麼會知道這些。

“我要看醫生。”L再次平和地陳述了自己的要求。

“你……滾,你們兩個給我看着他,最好不要讓我再發現他惹事,你們兩個也立即滾蛋!”蟒蛇心虛地掃了一眼用奇怪目光看着自己的屬下,惡聲惡氣的道。

真他媽的該死,那個變態殺手怎麼會知道。

看着L被兩個獄警送走,蟒蛇幾乎氣得絕倒,如果這種收賄賂給予犯人特權的事情都是獄警們私下的不成文規矩,但是事情如果被監獄管理委員會知道,他可就得下崗。

蟒蛇兇狠地瞪着L的背影,眼底露出殺意。

這個L最好真的是得到上面的意思的人,否則他一定要他在這個監獄裡連骨頭都不剩。

——老子是兇狠的分割線——

安靜的醫務室裡,只有迷路熟練優雅的工作的背影,L靜靜地看着她拿出消毒碘伏,鑷子,縫線和鉤針,再戴上乳膠手術手套向自己走來。

女醫生很安靜,看着他的樣子就像一個陌生人,如果不是他曾經在很確定在她的眼裡看到了震驚、複雜和殺意……

他會以爲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

L看着她靠近自己,爲自己處理頭上的傷口,彼此間的距離近得他能清晰地聞見她身上幽幽的玫瑰香氣。

嗯,還有一絲薄荷的味道。

溫暖又冰冷味道,和女醫生的氣息倒是很吻合,L淡淡地想,同時也開口道:“醫生,你認識我,是麼?”

果然,正在爲他清理傷口的女醫生,動作停了停。

最好的審訊,就是在對方以爲你會不斷試探隱藏的時候,直接切入最中心的問題,在那一瞬間,大多數人都掩藏不住最原始的反應。

迷路的手頓住,這個男人,還是眼光這麼銳利,或者說還是這麼敏銳。

想要套話麼?

呵呵……

迷路繼續爲他清理傷口,邊拿出針線來,準備縫合的工作,邊淡然道:“淡然認識,大名鼎鼎的十二宮殺手L,我怎麼會不認識……。”

不,不對,絕對不是因爲這樣的原因,L幽深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幽光。

迷路再次開口:“不但我認識你,我想你也應該認識我,或者說認識摩根,維克多大費周章的把你送進我們的監獄,難道你沒有做過任何功課麼?”

L一頓,眸裡的尖銳的疑問變成了銳利的刀光,忽然笑了:“對,我認識你,迷路醫生,摩根最信任的貼身醫生,也是他身邊最出色的幕僚和……情婦。”

不知道爲什麼,雖然看過這個女醫生的照片,但在看到本人後,卻覺得吐出“情婦”這個詞語,竟然讓他覺得有些怪異的不舒服。

“多些誇獎。”迷路微微一笑,將針線穿過L的皮肉,優雅流暢的縫合起來。

瞧,三分假話,七分真話,是最能迷惑人心的,即使敏睿如柳卿,哦,不,現在應該叫L先生,也一樣被她引導到另外一個面。

“我只是沒有想到迷路小姐這麼年輕,這麼的直爽。”L斟酌着,似笑非笑地選了個詞語。

“我也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十二宮殺手L會連一個獄警頭子的棍棒都躲不過去,我想,摩根先生會有一點失望的。”迷路輕笑。

L微微勾起脣,忽然擡頭直直對上迷路的眼睛:“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麼有機會接觸到迷路小姐,總要見一見才知道未來的對手是什麼樣的人。”

“哦。”迷路略略避開他那雙幾乎稱得上是詭異的眼瞳,那種冰冷眼瞳有一種像能把人拖進深淵的魔力,這讓她很不舒服。

“現在看到了,感覺如何?”迷路利落地將他頭上的縫線剪掉,把止血棉花連同手術剪刀一起扔進醫療廢物的盤子裡。

“很迷人,出乎意料的迷人。”L將她閃避的眼神看在眼底,忽然笑了。

看來,這三年不止她變了,他也變了。

記憶裡的柳卿根本不像一個會與女人調情的男人,他冷硬,銳氣內藏,像一把未曾出鞘的王者之刃。

而現在的L……

如果不是因爲彼此之間暗藏殺機的言語交鋒,迷路幾乎要讚一聲,這個男人的笑帶着一種蠱惑或者說要妖異的魅力,有一種超越性別迷惑人心的能力。

“既然我如此迷人,不知道殺手先生,願不願爲我們效力呢?”迷路取下眼鏡,居高臨下望着L柔聲道,聲音如五月春風,更似一隻小手輕瘙人心。

讓人不忍拒絕。

L的笑容擴大,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一把攬住迷路的纖細腰肢,一個翻轉就將她壓在自己身下,幾乎鼻尖貼着鼻尖,脣貼着脣,極盡誘惑:“不如我殺了摩根,你跟着我,相信我能比他更能滿足你,我會比他更體貼,要不要試試,醫生小姐。”

他的上身光裸着,有不少細微的傷痕,就這麼和她的皮膚只隔着一層衣服。

時隔多年,這種再次被這個男人抱着的感覺,真是太噁心的了。

迷路身子一僵,背上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垂下眼,不客氣地笑了笑:“不,我崇洋媚外,比較喜歡西方人老二的尺寸,你的尺寸恐怕太小了。”

談判破裂,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吃飯要趁熱,殺人要趁早!

迷路手上不知何時再次拿住了那把手術剪刀,毫不留情的直接就朝L的太陽穴狠狠插去!

L早有防備,左手一側直接拍開對方的手,另一隻手毫不客氣反握那我剪刀朝迷路的頸項間抹去。

迷路等的就是他這一刻的攻擊,右手直接一檔,堪堪別住對方的手腕,屈膝一頂,另一隻腳以及其刁鑽的角度就這麼猛地襲上他的面門。

同時將藏在袖子裡的手術刀向他激射而去。

L胸口被頂得一陣劇痛,他眼眸一眯,迅速地向後一個空翻,同時踢掉對方射來的刀。

這個女人很強,出乎他意料的強,而且招式有些怪異的熟悉,他到底在哪裡見過她手上的招式呢?

是日本的山口組?

黑手黨?

還是洪門?

“聽說殺手L先生最擅長的是用手術刀是吧?”迷路慢條斯理地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衣領,拿起放在一邊的柳葉形手術刀,對着陽光比了一下,忽然擡手朝對方射了兩把過去。

“那就來比一下吧,讓我這個每天和手術刀打交道的醫生也見識一下。”

迷路自己也挑了兩把手術刀握在手裡。

這個世界上最快的刀不是那些所謂的千萬名刀,而是手術刀——柳葉刀。

柳葉刀,是專門爲了劃開人類的皮肉血管內臟而製作的,救人與殺人,是世間唯一殺氣與佛氣並存的刀。

L凌空接住對方疾射而來的手術刀,滿是興味地輕笑起來:“好。”

這是第一個敢向他挑戰的女人,真是有趣啊。

“叮,叮,叮!”

空氣瞬間想起銳利金屬碰撞的聲音,兩人的身影快得不可思議,一瞬間已經在狹小的醫療室內過了數招。

交錯的身影再次分開。

“如果你輸了,就滾出德克薩斯州,從此再不準出現在我和摩根的面前,不準再幫維克多。”迷路足尖一點,落在理療牀上,冷冷地摸着手裡的手術刀。

“你,就這麼愛一個不能給你名分的男人,一個情婦……。”L眯起眼,眸裡閃過幽光,除了有敵逢對手的興奮,還有一種不悅。

猶太人只能和猶太人通婚,摩根根本不可能給迷路任何名分。

迷路覺得很可笑,她嘲謔地挑眉:“是啊,怎麼樣,就算有名有份的妻子不也照樣被男人拋棄麼,名分算是個什麼東西?”

當年,她不就是這樣被這個男人在生死之間拋棄了麼,他居然來說這種話,難道不覺得可笑?

迷路意有所指的話,對L而言幾乎可以算的上字字錐心了,他蹙眉,盯着對方,她是故意的,還是……

但對方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不知道是不是他激怒了她,迷路這次再攻上來,不像之前的試探,而是毫不留情的處處殺招。

一招一式極盡狠毒,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

L覺得自己血液裡涌起了興奮的因子,很多年沒有碰到夠狠的對手了,這個女人是一個,摩根身邊居然有這樣忠心的頂尖殺手級別的情婦。

如果就這麼殺掉,還真是可惜呢……

“叮!”L再次避開她抹向自己脖子的刀,忽然起了興趣,交手錯身間,他忽然邪魅地道:“如果你輸了,你就歸我怎麼樣?”

是的,他想到了怎麼折磨摩根。

當年他幾乎懷疑摩根纔是幕後黑手,尤其是在家裡發現那張懷孕化驗單後,他幾乎瘋狂。

摩根也該試試這樣‘美妙’的滋味。

摩根不是想看他痛苦麼,也許他也該讓他嚐嚐這種滋味。

而這個資料裡據說是摩根最在乎的女人如果被他折磨死後,再扔在摩根面前,摩根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迷路看到L眼底那種陰鶩嗜血時麼,心中一凜,瞬間全身防備到頂級。

陳三教會她幾乎所有的他的本事,她相信今天的自己的身手絕對不比L的差,但L身上那種她從未見過的彷彿從地獄間爬出來的黑暗和嗜血卻讓人不寒而慄。

她並沒有十成的把握能殺了他。

呼叫電鈴忽然響了一下,電鈴裡響起露西的聲音:“親愛的迷路醫生,安心小寶貝說他今天放學就不過來了……。”

迷路的神智瞬間被孩子吸引了過去。

但下一秒,她就知道自己犯了不可彌補的大錯,竟然在高手對決間分心。

果然,就在那一瞬間,她的面前已經失去了L的蹤跡,她瞳孔梭地放大,正要急速後撤,就感覺身前一涼,一道熟悉的雪亮迎面劈來。

她只來得及避開最鋒利的攻擊,但是上半身的衣服就瞬間被從中間挑開,一道人影從天而降,一下子將她壓制在地上。

“你輸了。”銳利的刀鋒壓在她的頸項間,L居高臨下的壓住身下的獵物,危險的輕笑。

“未必吧,也許我們可以比比誰的刀更快。”迷路冷冷地看着他,臉上依舊是淡然得毫無懼色。

L這才發現她手裡的刀正直直地抵住他的胯間。

“在你劃破我的頸部動脈的時候,你也會變成世界上最後一個太監,哦,不,太監殺手。”迷路嘲謔地勾起脣。

“呵呵……果然是摩根最親信的幕僚小姐。”L似乎一點也不爲自己會不會變成太監擔心,反而大笑起來。

長腿不客氣的嵌入迷路的雙腿間。

“你真是一個有趣的女人,何必要爲摩根那種垃圾犧牲?”L輕笑着低下頭近乎着迷地盯着身下的女人。

知道老鼠什麼時候死麼?

那就要看貓的意思了。

迷路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感覺,可她並不是老鼠,又怎麼聽不出他話裡的戲弄,據說十二宮殺手最喜歡的就是看着獵物死亡前從希望到絕望的恐懼掙扎。

她可沒打算滿足他玩弄人心的慾望。

“你可不是個有趣的男人,你真讓人噁心。”迷路冷笑。

鹿死誰手都未可知呢。

L剛想說什麼,目光卻忽然落在迷路被手術刀挑開的衣服間,裸露出來的纖細脖頸,雪白豐盈,還有性感的肚臍。

爲什麼呢?

會有這樣奇異的熟悉感。

這樣柔軟的身體,這樣細膩的皮膚,這樣的溫暖又冰涼的味道。

就像她……

就像那個記憶裡熟悉她。

曾經每一個午夜夢迴,他都看見她在自己懷裡,還是像當初那樣倔強的和他鬥嘴,在他身下婉轉承歡,嬌吟。

又或者站在院子裡,懷裡還抱着一個嬌小的嬰兒向他微笑。

可是每次夢醒,就是一場空。

直到他再也不做夢。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血脈憤漲的感覺了,

更別說擁抱其他的女人。

但此刻,身下的女人卻讓他那麼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興奮。

“葉子……葉子!”L的眼睛越來越黑,幾乎黑的只剩一團濃濁的霧。

他忽然猛地一低頭,在迷路的錯愕間,瘋狂地吻上她的脣。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像是受傷飢餓的野獸的瘋狂兇狠的啃噬。

他甚至不管迷路手上的手術刀已經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就這麼任由手術刀刺進自己脖子的皮膚,血流如注,也要去親吻身下的人。

一雙修長的大手也急切又粗魯地摸上迷路的胸口的雪嫩,甚至去扳開迷路的雙腿。

迷路握着刀錯愕至極,這個瘋子他媽的在幹嘛,難道他們不是打算指置對方於死地麼?

而且……

迷路的臉色越來越黑,越來越冷。

這個混蛋下面那盯着自己的玩意……居然真的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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