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正當店小二滿臉的慌張,轉身準備往外頭去的時候,季玉深恍然是開口說了這麼兩個字。店小二跟掌櫃的的眼神具是看了過去,便是瞧他悠哉遊哉的將手中的茶杯放下。
正是不知何事之時,店小二與掌櫃的相互對視了一眼,一臉的怔懵,店小二纔是連忙的詢問道:“不知道先生喚小的是有何要事?”
只見他是拂了拂杯蓋,好似上頭的過於滾燙,這纔沒有送 入口中。他淺淺一笑,看了一眼掌櫃的後,又是看向他說道:“你家掌櫃的想不起來,要不然你跟着一快想想。”
“這、這——”掌櫃的一聽,便是覺得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嘛,於是很不樂意的說道,“客官,這我都不知道的,他怎麼會知道?”
“您怕是不知道咱們酒樓的生意有多好,這一天天的,小二比我還要忙的咧,怎麼來得及去關注尊夫人的動向?因此……”側面意思便是,問了也沒用。
可是季玉深並不吃這一套,他擡起自己鋒利的眼眸,看着面前很是不樂意的掌櫃說道:“你可別忘了,當初你是怎樣擔保會關注內人的。”
“如今問你人去了何處,什麼都不知?錢你也是收了,讓你的小徒弟幫忙想想怎麼了?如若覺得費腦,那便將銀兩還回來吧。”
“啊,不對——”可是他又是一下子給推翻了自己所說的話,別說掌櫃的這錢都到了自己的手裡,萬不可能還回來,就算想還,他也不會收的。
由此,他又是微微一笑着說話道,“您看出來了,咱們都是一般人,錢我既然放在了你的手裡那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如若你想不起來內人的動向,別怪我告到官府去。”
這明顯就是在不講理,季玉深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在耍無賴,但那又如何?他就是腦子不清楚做不到理智,他就是偏偏要威脅人。
這叫掌櫃的,一時都叫天怨地起來,從他通身的氣質來看掌櫃的也知道他不是一般人,當真要刁難自己那是絕對刁難得起的。
可是這於他來說,絕對是天大天大的冤枉,不過就是給看個人罷了,那也不是三歲小孩兒的了,沒了怎麼能怪自己呢?無緣無故就是給定了個大罪,是個人都得崩潰。
因此掌櫃的聽了他這麼不講理的話以後,那也是有些許崩潰的,幾乎是不可思議的看了小二一眼緊接着叫喊道:“不是、欸欸欸!不是!客官您!”
“我怎麼了?我就是能叫你的酒樓開不下去。”他挑了挑眉頭,對他的驚呼並沒有多少的同情之意,反倒是有些理所當然,滿都是無理取鬧之意。
此刻的他,簡直就是腦子糊塗成了爛粥。
這叫掌櫃的那般冤枉,無奈哭嚎道:“這位客官啊!尊夫人並非三歲孩童,我這、這店裡多少忙,哪能處處看得周到!這不能全怪我啊!”
他連忙是懟到了季玉深的面前,拍了拍桌子說道,“您看見了啊!小人就這麼一點的小店,這!要不您錢拿回去吧?小人當真是不記得,也每曾看見過啊,這怪不得我!”
顯然,他的口中有憤恨之意,若不是瞧在面前的男人有權有勢的樣子,掌櫃的八成得上前撕爛他的嘴。此刻,他也是忙裡忙慌的將懷中的錢袋,丟在了他的面前。
季玉深那可是一點臉面都不給的,面上是一副的淡然,即便心中不知道多少火急火燎,又多少理智的知道着自己就像地痞流氓的一樣,正蠻不講理之中。
可是,他偏要這麼做,否則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他不過就是瞥了那袋銀兩一眼,沒有伸手要拿的意思,只輕輕的說道:“話我已經是放在這了,不管你拿不拿這袋錢,都得給我砸破腦子想!”
這話他說得重了,不再是輕飄飄的,也叫掌櫃的明白他是又多認真的了,到底是民鬥不過官,他不知道季玉深究竟是什麼身份,有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他只不過是一陣的詫異,下意識的就往後跌了兩步,店小二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的熱鬧,這瞧見他要摔了,纔是連忙去攙扶。
掌櫃的擡眼一瞧小二,也顧不得面子不面子得了,他知道店小二八成也想不出來什麼,大不了幾個人就這麼僵持着,再大不了就編個謊來。
這可是生意人,還有什麼事是不用奸詐可以解決得?他連忙是推了一把店小二,幾乎是歇斯底里的怒說道:“你你你你你還不快點想想!快想!”
瞧這態度,要不是酒樓是小二唯一的經濟來源,他真想就這麼拖累的,讓他的酒樓開不下去也好!然而現實總歸是現實,該怎麼的,小二心中有數的很。
店小二又是朝着季玉深行了個禮,用着做小二最會的一張巧嘴說道:“客官,您也知道的,咱們小店往常就是這麼忙。這沒有照拂到尊夫人,也不是咱們刻意爲之。”
瞧見他準備擡頭瞪自己推脫責任的了,店小二又是麻利說道,“不過,這答應了先生卻又沒做到,那是我們的過錯,能彌補的咱們自然是盡心盡力的彌補。
能想起來的,咱們自然知無不言、言而不盡,不過若是有什麼,實在實在想不起來的,還往您多擔待。”這話說得可是客客氣氣的,一下子就平復了季玉深的心思。
說實在的,他並不想回應這句話,但是人家到底是說得客氣,他也不能直接就拂了人家的臉面,因此他只是緊皺着眉頭並不發話。
不過店小二知道,這麼說話還是有用的,瞧見他不吭聲了,也不樂意回話了便是稍微緩了緩脾性了。不過,掌櫃的可不這麼覺得,只是對着他那張嘴,一時間還有些嫉妒。
便是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掌櫃的狠狠翻了個白眼,尋思着這件事兒過去了以後,要將這出風頭的傢伙退了去,絕對絕對是不能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