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幼儀仔細的跟着,有偶爾來往的人將她埋在其中,並不算奇怪的。她的眼睛在他們沒有注意過來時,便是緊盯着他們的動作。
偶爾能見他們兩個低頭嘀咕着什麼,但是距離較遠,她算是聽不清的,只好是不算深思面前的人,到底是誰。元治不曾派遣暗衛,那是歹人?還是蘇南的人……
就在她聽不見的地方,是鼠貂在說話道:“大哥,我四處看了一遭,平日裡那個跟蹤夜離的瘸腿男人,今日沒有跟來了!”
梟鷹標誌性的粗眉還在緊縮,依舊是很不放心道:“你確定?那人當真是沒有跟來的?別是叫他發現我們了,那人可是很在乎夜離的。”
“小弟確定的不得了!”鼠貂十分篤定的迴應道,隨即又是奇怪起來,“大哥,那個瘸腿的究竟是誰?您好似很瞭解他啊?莫不是認識的?那認識的您還下得了手嘛……”
梟鷹聽罷,臉色不好,一雙鋒利的眼睛直接掃射到他的身上道:“好好完成任務,我的事兒你少管,那是誰跟你也沒關係!”
瞧瞧,又是這麼倨傲的神情,可是他越倨傲,鼠貂就越不爽,勢必要在閣主面前告他一狀。他雖然算不上膽大,能力也不好,但是直覺卻算靈敏,那個瘸腿的男人一定不簡單!
“大哥,你不能這麼說啊!咱們是一起執行任務的,我有權利知道才能更助您一臂之力嘛。您總將事兒自己攬了,小弟瞧着都覺得您辛苦呀。”他諂媚着一張臉,阿諛奉承道。
梟鷹瞧他那個模樣,哪裡還會不瞭解他?幾日來,他防的就是這個狗崽子!鼠貂不得安分,每日不攪出點什麼事兒必定閒得慌,他得好生小心不可叫他抓住了把柄!
於是他冷哼了一把,腦筋直的人也沒那個閒工夫跟他胡扯巴拉的,於是直截了當,上手就是威脅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煩我,當心我封住你的嘴!”
那陰暗的笑意與冷冽的口氣,一下子就是將鼠貂嚇得渾身抖了一下,隨後諂媚的笑容也緩緩散去,額頭上冒出了汗來。
他連忙是將笑意收了起來,又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意,確實少了諂媚,只不過一樣的諂媚。
只見他憨憨笑着,猶豫了好一會兒纔是尷尬問道:“那、那大哥,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深得梟鷹的意,他便是喜歡跟安靜的人一塊兒做事兒,廢話不多,做事兒利落,免得到時候不得安寧完成不了任務。
只見他是朝四周看了看去,緊接着說道:“這裡還是有幾個人,很是不方便下手。不過我查看了這裡的方位,等是拐進巷子裡後,人煙稀少巷子也多,叫人犯糊塗,那時候下手最好!”
這般說來,確實也是。
後方瞧見他們正在嘀嘀咕咕的蘇幼儀,不覺就是犯糊塗,便是想着他們是在商量着什麼?剛巧是他們的話音剛落,夜離已經拐入了一條巷子之中。
梟鷹見狀一喜,裝作也是順路的模樣跟着走進去,等到他們都消失在巷口了,蘇幼儀纔是緊張的跑到前面去,趴在巷口之間查看前方的人。
她猶豫着要不要跟上前去,可是卻怕那巷子窄小,很容易叫人發覺自己的目的,便是在原地猶猶豫豫了一陣起來。
這個時候恍然瞧見前方那人的腦袋忽然轉過頭來了,她一慌,立馬是貼着牆壁將頭收了回來,緊張的渾身冒汗。
好在他是沒有發現的,只不過看到周遭無人,他便是同另外一個矮小的男子從懷中緩緩掏出了一把匕首。蘇幼儀隨後將頭探去看,便是瞧見了他們將匕首藏在了身後。
這是要謀殺啊!
她心下一跳,只是將心給提拉了起來,眼見着他們距離前方的女子,是離得越來越近,腳下越發的輕快,只怕下一秒夜離就會倒黴。
她立馬是打定了主意,準備從這裡跑過去喊一聲小心,可是都還沒準備好,前方忽然迅速的跳下來一個身影,朝着兩個黑衣男子急速而去。
她都還沒看清,只是瞧見一抹灰色身影,從前面的屋頂上跳躍下來,在面前劃過,直接是兩腳踹在了驚愕轉頭去看的二人身上,深深揣進了側面的巷子裡。
不一會兒那路上就傳來了一瞬輕微的聲音,蘇濋煒準確踹下之後,用雙膝跪在了兩個人的身上壓好。同時不忘將手用力捂住了他們的嘴,不許他們發現發一丁點的聲音。
那聲音蘇幼儀都聽到了,更別提夜離了,她聽見頓下了腳步,便是覺得不對勁起來了。前者擔心她發現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的一下驚慌,立馬是轉頭貼在牆壁上不敢去看。
夜離確實是猶豫了一會兒,緩緩捏緊了手中的拳頭,擔心不知道是誰在自己的後方,隨後猛然的一個回頭,卻沒瞧見人,只是一條空蕩蕩的巷子罷了!
她一愣,鬆開了手,奇怪的看了一會兒,擔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可是分明是聽到聲音了來着。她心生奇怪,一時瞄到了旁邊的巷子,恍然想起自己的身後還有兩個人才對的。
想到這裡,她猶豫之下,不知道會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便是緊蹙眉頭,腳下一轉緊緊盯着那個巷口。
好似怔愣了一刻,便是擡腳緩緩一個一個腳步的,朝那個小巷子走去,面帶嚴肅之意。
殊不知正在這個巷子裡頭的蘇濋煒也緊蹙着眉頭,滿臉的緊張,腳下還壓着兩個男人呢。聽到那一聲聲腳步踩在地上的聲音,胸口猛然收緊起來,立馬是慌張的查看四周。
等是夜離距離那巷子口,就幾步的時候,那個巷子裡頭突然是傳來了一句輕微的叫聲“喵兒~”,
她的面容呆愣,隨後又是聽見了一聲貓叫,腳步立馬是停了下來。恍然瞧見了一隻渾身黑一塊白一塊、髒兮兮的喵咪踩着小貓步,正從裡頭走來,還不忘擡起小貓頭倨傲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