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治挑眉見他問道:“蘇南國年年進貢朕記在心中,若有那一日朕自然派兵相助。”
“可若是悄然進擊,皇上不知如何派兵?”他緊皺眉頭,很是嚴肅。
元治知道,重點來了,便是問道:“那你覺得該是如何?”
太子張了張嘴,醞釀了一般話語纔是說道:“我蘇南國向皇上請求能否將我國百姓的戶籍改爲……”
“改爲我國戶籍?”他知道太子下一句是要說什麼,見他猶豫便是立馬接了過去。
只見他點了點頭道:“只有這般,其他國家聽之纔會聞風喪膽不敢輕易來犯,我國百姓也能來此耕種做商,蘇南國纔是富裕起來。”
元治一言不發,只深深得凝望着太子。後者被他看得發怵,便也就是低下頭來,可到底他是什麼話都沒說。
……
午時,紫竹與太子被請出了宮,幾人在內不知道都說了什麼。
元治瞟一眼還放在桌上的一盒子糕點,越看臉色越醜,不過一會兒便是叫着小紀子吩咐道:“拿出去賞給宮人,若是不吃便拿去倒掉。”
小紀子聽了便是應了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是問道:“皇上,那您午時要到哪裡用膳?”
元治不假思索得道:“去皇后那。今日送的那些糕點,讓朕怪思念起皇后的手藝了,也有幾日沒吃她做的糕點了。”
小紀子嘿嘿直笑,便是應道:“是!”
坤寧宮,旦兒回了宮便是滿臉的不爽利,周皇后瞧了上前點點她的額頭笑說道:“怎麼了這是,剛出去一趟回來,臉色便是這麼臭?”
“娘娘,您不知道!”旦兒顯然是氣憤的,連忙是走到了她的身邊兒說道:“奴婢方纔經過了乾清宮,看到了紀公公,因此與他閒聊了一會兒。您猜,紀公公與我說了什麼?”
“難不成是昨日的舞姬進宮了?”周皇后嘴角掛笑問道。
只聽她詫異說道:“您猜對了!就是那蘇南國的太子帶着昨日那舞姬進了乾清宮見了皇上!”
她有些許賭氣的說道,“那女子可不要臉,昨日方給皇上厭惡了去,今日便是跟忘了光一樣厚顏無恥得來見皇上。還是知道昨日皇上對她的裝扮不舒服,今日特地換了得體的服飾,一看便是來勾引皇上的!”
周皇后並沒有哪裡不舒服,還是有些好玩的笑笑逗她:“人勾引得又不是你夫君,你來激動些什麼?”
“娘娘,那奴婢不是替您委屈嘛,這蘇南國的太子一看就是有所圖,爲事不正看着就讓人討厭。”
她知道旦兒是爲她心生不滿便是拍拍她的手,安慰說道:“行了,你也知道皇上是個英明神武的人,眼睛自然比我們要亮的,你能知道的事兒他如何不知道?你能看透的人皇上還能看不透?”
旦兒一聽也是這個道理便是按下心來說道:“皇后娘娘說得是,是旦兒被氣憤衝昏了頭腦,一時之間失了分寸。”
“沒什麼。”周皇后揉了揉她的頭髮道,“本宮知道你是爲本宮感到不公,但是於本宮來說這都不算什麼,更何況本宮信任皇上是個有眼有心的人。”
“皇上駕到!”正是說着,門外傳來一聲高呼,也算是說曹操曹操到。
正是這時便是見一抹黃色的身影已從門外走來,周皇后與旦兒連忙停下了嘴迎上去對他行禮道:“請皇上安。”
元治情緒與往常一般,沒什麼起伏只對他們說道:“免禮吧。”
等是坐下來見旦兒給他奉上了茶,他啜了一口才是對着周皇后吐槽道:“今日一大早蘇南國太子便是進宮來了。”
周皇后淺淺笑着說道:“臣妾知道。”見他疑惑得擡起頭便是又說道,“還知道太子帶着昨日的女子來了。這沒什麼大事兒小事兒宮中能八卦一嘴的多呢,都是聽說來的。”
聽她這般說元治也沒有說什麼,他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兒,沒什麼可怪罪的。周皇后也正是怕他怪罪旦兒,便是說自己的聽說來的,避免有什麼不必要的誤會就不好了。
剛巧是說到這,元治便是對她說道:“是,他們是來了,也與朕猜想的一致昨日宴會上發生的,不是巧合而是太子或是蘇南國女皇策劃的。”
周皇后有些疑惑得問道:“皇上何出此言?”
元治嘆了口氣說道:“太子來時說是帶那舞姬出門逛逛罷了,昨日又說那服飾舉止在蘇南國都是常見的,可今日卻好似爲了討朕歡喜特地換了一身樣子,宛若京城的貴女。
昨日情急之下她說的是蘇南語,可見漢語並不熟悉,可是今日與朕請安卻是說着蹩腳卻也像學過的漢語,而禮儀卻真的是專門學過的,否則哪會這麼到位。若只是帶出來走走,何須專門學習中原文化?”
周皇后有些吃驚道:“那便是專門學了來取悅皇上的?是有事兒相求?”
他點了點頭說道:“是有事兒相求。昨日朕看夜色已晚便是叫他回去歇息,今日一早卻是迫不及待的趕來,而後與朕一說還真是有條件的。”
“是何事兒,竟是還要叫舞姬來取悅皇上嗎?”
元治看了她一眼,一副她猜的全對的樣子,緊接着就是將太子今日在乾清宮與他說的都告訴了周皇后。說罷後又是冷笑道,“說是蘇南國女人當政,朕還以爲他們多少敬重女子,卻沒想到也用女子來作交易!”
她將這些個事兒都聽完了也很是驚訝道:“那皇上的意思?”
“朕自然是婉拒了。”他說道,“不是因爲其他,就因爲昨日他與朕耍手段,這件事兒朕便不能答應。由此可見蘇南國的女皇心思也是深沉,朕不敢保證今後她不會算計我們的百姓。”
周皇后點點頭篤定道:“皇上做得對,不管是太子還是女皇心思不正,便是不能信任!”
等到自己娘子的支持,元治只覺得心滿意足便是點點頭同她說道:“朕婉拒他了便是告訴他不日便可啓程回去,既然朕未答應,貢品自然是不收的。他倒是爽快,不再勉強,只是樂器非叫朕留下。”
“好了皇上,至少這太子不難纏,這事情解決了也就好了。”周皇后安慰着他,不多時便是聊起了其他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