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歡兒鬆了口氣,笑得朝他們道謝便進門去了。
結果,一進府恍然發現那府中的規格居然跟她所認識的不一樣了?!一時之間傻了眼去。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看得都懵愣了半晌,不由懷疑自己該不會是進錯門了吧?於是連忙腳步麻溜往回跑去,只對門外兩個侍衛身邊氣喘吁吁的問道:“這裡是世子府嗎???”
那兩人皺着眉又是紛紛對視,眼中分明寫着:這人該不是傻子吧?
於是乎,很是好心的應道:“姑娘,這的確是世子府沒錯。”
“那爲什麼這裡面和之前我看的完全不一樣?從前的世子府不長這樣啊!”大歡兒完全是不敢相信道。
兩個侍衛不解道:“一直都是這樣啊!”
就在幾個人僵持之時,大歡兒的腦子裡仿若是一團漿糊,這時其中的一個侍衛才突然想起了什麼猛一拍腦門道:“對了!世子府搬過新屋的!”
另外一個侍衛聽了不解道:“什麼時候的事?我們來的時候不就是這般的嗎?何曾搬過新屋?”
“我也是偶爾聽那個小云說的,說這個宅子爲皇上因敏敏郡主月份愈發大了,心中歡喜所賜的。”
另一個侍衛聞言恍然大悟道:“原是如此!”
只見那人又朝大歡兒道:“當時我們倆還未進府因此這些事兒都不大瞭解,還希望姑娘體諒。”
他邊說着邊朝大歡兒行了一禮,她這才明白過來。
或許搬新屋之時她已然是進宮了,皇上又是在前朝恩賜,後宮自然不知曉。元治那般的性情,恐怕連敏嬪都不知道這件事兒。
大歡兒朝府外看了看,定是方纔睡得沉,腦子恍恍惚惚,都沒發現連地方都變了。她搖搖頭,心中鬆了口氣,否則真要以爲自己被仍在路上了。
於是乎她也跟那侍衛寒暄了幾句纔算作罷,直朝裡頭而去。方纔那侍衛還好心的告知她一聲,衆人都去了膳廳那,大概在什麼方位也爲她指點出來了。
與此同時的膳廳內,烏拉爾氏正與敏嬪洽談,無意間朝門外一見才發現夜色竟是這般深了,廚房裡頭也都準備就緒,有婢女來問是否可以上菜了。
點頭之際才恍惚想起大歡兒竟還沒來,想着是睡得深着呢。於是乎便招來一個婢女,在她的耳旁低語了幾句,那婢女點頭着朝門外去了。
敏嬪亦是恰好見她與婢女說話,亦是想起了大歡兒不由到她的身邊去道:“嫂嫂,時辰差不多了,恐那野丫頭還深深睡着呢,是否要遣人去喊了?”
烏拉爾氏見她那擔心的模樣,像極了兒時丟匹駿馬的樣子。於是一下笑了起來,刮刮她的鼻尖:“敏敏,都是當孃親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急躁呢?”
“嫂嫂!”她輕皺着眉,臉上是哭笑不得,“別鬧了,這般晚了該是把她叫回來了。”
“好了好了。”瞅她那樣子,烏拉爾氏沒得跟她作玩笑只好拍拍她的肩背道,“着什麼急呢,我方纔已經是遣人去叫了,這會兒指不定正帶進來呢。”
敏嬪這才鬆了口氣,熟不知……
那婢女走至馬車放着的地方,出來一路都不見人方以爲大歡兒還在熟睡,不覺也是咂舌這沒心沒肺的傢伙竟還睡得下去。
可是掀開簾子一瞧,裡頭竟是空無一人!婢女以爲是夜色昏暗暈了眼,不由提着燈籠往裡頭再照了照,還是伸手去探了探,結果卻是真的沒人!
她心中詫異,該不會大歡兒是自己醒了吧?可是如此也不見她到膳廳裡頭去呀,出來一路更是一個人都沒有來着,這究竟是跑哪裡去了?
她疑惑不解,順着馬車的周邊繞了一圈又是朝着府的周圍跑一趟,確確實實是沒見到人。
門外的侍衛見她提着燈籠在周圍晃悠不由奇了怪便道:“姐兒,您這是找什麼呢?”
婢女瞅他一眼,抱着僥倖的心思問道:“你可看見了一個姑娘?或者方纔有沒有一個姑娘進府去了?”
那侍衛不假思索便道:“有啊!”他指了指府裡頭道,“是不是眼睛瞅着挺大的,手上還拿着一個鞭子?有些傻愣愣的。”
婢女一聽心中瞭然,看來是八 九不離十了。只因從前一塊兒共事過,聽到所謂“傻愣愣”便知道是她沒錯了。
緊接着旁邊的另外一名侍衛又道:“誒,對了,有聽她說來着,是敏敏郡主的婢女,從咱們府裡頭撥出來的,叫做什麼大什麼來着?”
這下是半分都沒錯了,卻是是她沒錯了。
婢女上前一步問道:“進府裡頭去了?多久了?可是有朝膳廳去了?”
侍衛道:“大概已經是進去一盞茶的時間的了,我們有告訴她敏敏郡主就在膳廳,還指了路,按理說早就該到了。”
那婢女一聽,扶額,心中只覺得完了。照着意思,大歡兒指不定都不知道迷路到哪裡去了。這大晚上的,大歡兒又沒來過這新屋,也是難爲她了,照她的性子不是迷路,也定是在哪裡玩得不亦樂乎去了。
她很是無奈的問道:“你們如何不遣人帶她進去?那丫頭最是容易迷路的來着!”
侍衛們面面相覷,很是無奈道:“她說房屋大概構造她都知道,只要指個路便是會懂得去,還專門叮囑我們不必麻煩旁人,想着下人定是撥去伺候敏敏郡主了不想累着旁人。
況且,我們也是想着去的一路上下人不少來着,照道理隨便問問就能到的。”
聽這意思他們也是委屈得不行,哪裡知道那姑娘居然有那般傻氣?婢女聽了也是覺得在理,只是可惜大歡兒是個缺心眼的,這半刻都不知道迷路到哪裡去了。
她這樣不好回去交差,只得聽了兩個侍衛的話,在回去的時候順着一路上的人邊找便是問上一番。
卻是沒錯的,因着要幫忙做事兒,路上來往的下人確實是不少,只是一陣詢問之下,竟沒有一個人有見過大歡兒。
她很是想哭,不禁扶額,這野丫頭究竟是跑到哪裡去的了,這下回去該如何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