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如何定奪

“請皇上恕臣妾唐突,臣妾也是聽說了皇上今日心情不佳遂有些許擔心,據說還與李大人有關?”

一旁的宮女恰在這時端來一碗冒着熱氣的濃湯,周皇后接過湯來回舀了兩回,隨後又打起一勺來吹了吹送到皇上的嘴邊說道,“皇上,喝碗湯吧,這是方纔剛熬好的鮮魚湯,正濃着呢。”

元治品了一口隨後接過碗去放下來道:“行了朕自己來就好。”緊接着又嘆了口氣揮揮手命宮女們全都退下去了才說道,“今日李韞來找朕上交聯名奏摺,你可知道與誰有關?”

“臣妾大膽猜測,要麼與敏嬪妹妹相關要麼與準格爾或者世子府相關。”周皇后輕瞧了他一眼,心中已是確定了去。

只見他點了點頭:“是,你所說的一字不差。”

周皇后這時猶豫道:“可、可爲何是聯名?”

這便是這般奇怪的了,若說李韞片面之詞還算是能夠理解,可他一個小小文官如何能說動其他官員一併上書?雖說有可能上書的都是些小小官員,可是也要知道什麼叫做“積少成多”。

“聯名上書的都是些正四品、從四品及以下的官員,其中還有便是從前在大堂之上與駙馬爭理的齊將軍。”

他想了想道,“要說李韞與敏嬪有仇、齊將軍看不上準格爾都還是能說得過去,可是其他官員都只是因證據而來。”

“證據?”周皇后大吃一驚,“究竟是何事?有的又是什麼證據?”

元治攪了攪了那碗魚湯,從另一邊兒拿來了另一個玉碗,把所持鮮嫩的魚肉夾到碗裡,再舀了舀油水下得濃湯,挪到了周皇后面前。

“他們告了世子府一狀,說是保烈身邊最爲信任的侍衛鄂麥在京城街上行事不端,仗着世子的身份爲非作歹。”

他舀了勺湯往周皇后嘴裡送去,後者也極其乖巧的張開了嘴,看得元治心下有些愉悅邊說,“例如在街道上策馬、強取他人之物、樓裡大肆喧譁引等等。雖都是瑣事卻也讓百姓們甚是不滿。”

“至於齊將軍更是說得分明,說什麼如若不是保烈與駙馬切磋過了疏忽管教,那便是旁敲側擊的授意,手底下的人才敢這般放肆。指不定今日只是擾亂京城秩序,明日就是意欲擾亂宮中規矩。”

“這話可就嚴重了!”周皇后聽之一驚,拿着手帕擦了擦嘴角,“齊將軍真是個粗人,什麼話都敢就這般說出口來。如若事情不是那般,這話說得果真笑人,看來就是記恨着上回在前朝與駙馬起口角的事兒。”

她又想了想,“也是不對呀,看他那樣說話也不是沒得腦子,說明還是手握證據的?”

“是,上報的一樁一件都是有的由頭,時候地點紛紛對的上,隨意叫個人來問都是清楚的,說明李韞是做了準備纔敢來上書。若說是串通好的,可是偏偏周遭的百姓都看了真切,說是污衊難讓人信服。”

周皇后聽得心驚:“那便是說真是做了這些糊塗事?”

“是。”元治沉思的點了點頭,“君主最忌諱的不是朝堂之上翻起多大風浪,反倒就是這些瑣事,只因‘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不論如何都是說明了保烈疏忽管教,不是朕不信任他,但朕亦是不知他究竟是否存了不該有的心思。”

周皇后是能夠通曉的,以近來駙馬的謹言以及烏拉爾氏的性情,她能肯定世子不是會起異心的人物。

但凡事講究證據,證據確鑿便說明此事當真,那麼如果不是保烈私下授意,區區手下怎麼敢這麼明目張膽?換句話說如果真有這件事,那便十之八 九是保烈默認的。

再說白言,一邊兒世子府犯錯一邊兒白言謹言說的都是好話,那麼二者勾結的可能大之又大,再不也是白言有可能被收入囊中。

都不是什麼好事。

正在這時,元治暗了暗眼色說出了更爲驚人的話:“幾位大臣的奏章裡還說,懷疑鄂麥收買百姓刺殺母后。”

“什麼?!”周皇后一驚,從椅子上“騰”的站了起來,滿臉的不可思議,“這是死罪啊怎麼會!”

元治見她那般曉得她的心情一定和自己剛看到奏摺時是一樣的,便站起身去將她扶着坐下:“你先不要緊張,朕也知這不是小事。”

“皇上!”她看起來真是被嚇得不清忙不迭地拽住了元治的袖子,有些失態,只是後者當然是理解的,“母后如何??”

元治聽她這般問很是欣慰,安撫她道:“你放心,朕派人去看,一切安好。要真有這件事沒告訴朕便意欲母后是不想鬧大,朕也就偷偷派遣人去查探沒有任何異樣。”

周皇后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糾結:“這事兒,該不會也有證據吧?”

“不、倒是證據不全。”她剛暗道幸好又聽元治說道,“只說了是懷疑,說是在民間意外聽許多百姓說起的倒是沒證據。”

周皇后有些憤憤道:“沒證據的事兒也敢胡說!這些人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沒了腦子了?”

元治點頭道:“是,朕也是覺得這些人有些爲母后太過於請命的姿態了。只是,無風不起浪,如今這個傳言已經滲入大街小巷,平民百姓都在議論不得不重視起來。”

說罷他冷笑,“倒真把朕當做傻子一般,好像他們通曉了一切。”

周皇后小心問道:“皇上也覺得這是李韞杜 撰的而後蠱惑了他人?”

“沒錯,他既能蒐羅這麼一籮筐的證據說明是做足了準備,他與準格爾怎麼着算是有仇但也不能拿母后的事兒作玩笑,關乎母后就必須謹慎。朕已經派了人出去一切得等人回來才能確定。”

元治又轉了轉眼珠,“只是其他同保烈沒有過節的、與李韞不曾私交的大臣也紛紛是說聽百姓流傳的,到底不能確認是李韞勾結了那些個人。”

她怎麼也想不懂搖了搖頭:“年關將近,偏偏又是搞出這麼些事兒。”她又瞄了眼元治道,“可是臣妾有些許話想說,還請皇上恕罪。”

元治拍了拍她的手:“你但說無妨,何必與我吞吞吐吐的。”

她想了片刻才緩緩說道:“世子夫人曾到宮裡來照顧敏嬪,不是臣妾偏私,只是臣妾看她的爲人以及從她嘴中聽來的保烈都不像是前朝大臣上書所說的那樣。還有白言的品性你我以及大妹妹都是信得過去的,他說好便百之八十是好的,更何況哪怕保烈真有異心怎麼會傻到用自己軍中機密來做這個求取犧牲?”

她又看了眼元治,瞅不出他的神色是悲是喜,只得起來行了行禮,“臣妾不過是婦道人家說的話不能萬萬當真,如若皇上信得過臣妾,臣妾只能說直覺上另有隱情。”

元治點頭:“朕明白。”

“皇上,要是保烈世子的這些個事都是真的您該如何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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