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姿在傅貴妃那輕蔑的眼神中,慢慢地消了音,只見傅貴妃惡狠狠地警告道:“不要以爲後宮只有你一個聰明人,若有下一次,你該知道後果。”
“天姿願意成爲娘娘手中的一把劍,娘娘指哪,臣妾替你刺哪。”傅天姿道。
傅貴妃審視着傅天姿,勾勾嘴角,“你要什麼?”
“德妃之位。”
傅天姿話一落,傅貴妃的臉一凝,銳利的目光狠狠地掃向傅天姿,“德妃之位,你真敢想。”她倒是小瞧了傅天姿的野心了。
“只有天姿成爲德妃,對娘娘纔是有利的不是嗎,若是謹妃,或者是入宮後榮寵不斷的惠妃上位,天姿想,娘娘定是不願意看到的。”傅天姿就是算準了傅貴妃防着牛盈兒,雖然牛盈兒的出身沒有傅貴妃高,不是什麼名門大家族出來的,只是小門小戶,可惠妃有兒子,只要有兒子,就有機會爭皇位。
“德妃之位,本宮給你也不是不可,你得向本宮表現出你的誠意,到皇上萬壽節的那一日,本宮自會幫你如願。”傅貴妃自信道,覺得自己要是跟司馬景提一提,要個德妃之位也是輕而易舉的。而且也像傅天姿所說的,這德妃之位落到傅天姿的身上,好過謹妃和惠妃,畢竟傅天姿是自己人,自己能掌控的住。
傅貴妃眯了眯眼,許下了承諾。
傅天姿滿意了,激動地握緊了雙拳,德妃之位不久將是她的了。
傅天姿出了長樂宮心情倒不錯,嘴角微撇,對傅貴妃的狠雖然心悸着,卻並不把傅貴妃之前威脅的話放在心上。她願意進宮爲傅貴妃固寵,願意成爲傅貴妃手中的那把利劍,卻不代表願意一直受擺佈,總有一天,她會替代這一些,站在最頂端的。
傅天姿野心勃勃地握緊了雙拳,既然傅貴妃要她固寵,需要她,她何不好好利用。
因着新人進宮,打破了後宮的平靜,後宮一下子變的雞飛狗跳的,好不熱鬧。
新人們自己鬥還不過癮,開始也拉上了老人,帶着試探,帶着目的,交好或者挑釁着容小儀顧氏,怡貴人劉氏,雙胞胎姐妹寧貴人、齊貴人等人。
跟以往的新人不同,這一批的新人進宮,位份就比較高,容小儀和怡貴人、寧貴人、齊貴人,心裡酸的不苦,也很不苦心的很。她們進宮多年了,位份還是這般,沒升多少,如今新人進宮,位份還踩在她們的頭上了,心裡多少不服氣的。更不說今天這個新人侍寢,明天那個新人侍寢的,容小儀幾個心中別提多酸了。
“娘娘,今日傅修儀邀請容小儀、寧貴人、齊貴人她們到御花園賞花,容小儀被方纔人絆了一跤,傅修儀墊底受了傷……”
挽月的話一落,白蘇便道:“這傅修儀進宮之後,總是做好事呢,如今救了容小儀,是不是又得升一級了。”
白蘇一聽不屑道,“沒準就是她害的呢,倒是那方纔人真蠢,容易被利用。”
牛盈兒點了點頭,傅天姿確實升的很快,只是與其說傅天姿能耐,不如說傅貴妃在捧她。比起牛盈兒當初升位,傅天姿這升位是很速度,而且傅天姿有野心有心計,傅貴妃就不怕養虎爲患?
牛盈兒有些不理解傅貴妃,她不是愛司馬景麼,身居高位,如今兒子又是太子了,再加上傅家又受司馬景重用,傅貴妃也得寵,卻還要讓傅天姿進宮固寵,心裡不隔應麼。
牛盈兒笑了笑,傅貴妃這份愛是有水分的,並不純粹,在傅貴妃的心中更重的是權利吧,不然後宮也不會有傅天姿和崔珍珠的出現。
“娘娘,皇上今晚掌燈琉璃宮。”蘇木一臉驚喜地進來傳報着。
牛盈兒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來,雖然難過對於司馬景去別的宮裡,可她也知道司馬景是皇帝,不可能是她一個人的,只有努力看開,今晚司馬景過來,牛盈兒心裡很開心。
這是新人進宮後,司馬景第一次到琉璃宮過夜,爲此牛盈兒精心裝扮了一番。
司馬景到了琉璃宮時,看着一身水藍宮裝扮迎接他的牛盈兒,眼裡露出了驚豔。
“盈兒”司馬景上前扶起了正行禮的牛盈兒。
牛盈兒衝着司馬景嫣然一笑,明媚的臉上,美目流轉,波光瀲灩。這一瞬間迷了司馬景的眼,司馬景是喜歡牛盈兒的,只是並不愛,還沒有達到愛的程度。和牛盈兒在一起,很輕鬆舒適,沒有壓力煩惱。在司馬景的眼裡,牛盈兒是漂亮的,可漂亮的女人比比皆是,後宮中更是不缺漂亮的女子,而牛盈兒也並不是最漂亮的那個,只能說是特別的。
可這一刻,司馬景覺得牛盈兒很迷人,至少在他的眼裡,她是最美的,最耀眼的,也是最吸引他的。
這一個月以來,司馬景在後宮新人處流連着,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老了,年紀大了,對這些年輕漂亮的女孩提不起興趣,所以他來了琉璃宮。
手牽着牛盈兒,掌心想握,司馬景走到貴妃榻上坐了下來,把牛盈兒攬入懷中,抱在腿在坐着,只是一個動作,他那裡就起了反應了。
他想,他是中了牛盈兒的盅了。
司馬景目光深沉地看着牛盈兒,眼裡帶着探究,心裡都些懷疑牛盈兒是不是給他下了情盅或者情藥了,爲何這些年來,他只對她感興趣。
“皇上,您餓了嗎?”牛盈兒感覺到屁屁下面頂着硬硬的,臉一紅,問了出聲。她這話問的很單純,看着天晚了,也不知道司馬景過來有沒有用了膳,肚子餓了沒有,可聽在司馬景的耳裡,喉嚨滾動出聲,“餓了。”
離開了琉璃宮,他就禁慾了,能不餓嗎。
“那臣妾去爲你準備些吃的。”牛盈兒一想到司馬景批奏摺到現在,定是又累又餓了,晚膳都沒有用,當下站了起來準備去給司馬景做吃的。
下一秒,牛盈兒一個旋轉,被司馬景丟到了牀上,人也被司馬景壓下了。
“皇上,你不是餓了嗎,臣妾先爲你準備吃的吧,不然會傷了胃的。”牛盈兒一直在幫着司馬景養身,司馬景的身體狀況並不是那麼好,再加上鸛政勞累,休息不好,胃口不佳,有時候忙起來也不按時吃飯,睡眠也差,所以只要司馬景一到琉璃宮,牛盈兒總是想辦法替他養身的。
現在一聽到司馬景餓了,她也心疼着。
其實司馬景身邊有個李承喜在,若是聽李承喜的安排,怎麼也不會出現不按時吃飯的現象的,但司馬景是皇帝,他不願意的,誰能勉強他。
“朕是餓了,盈兒很可口,朕想吃你。”司馬景親暱地親了親牛盈兒的光潔的額頭,曖昧道。
牛盈兒眼睛彎了彎,雙臉爆紅,雙手抱着司馬景的脖頸,仰起頭,主動親了上去。
對於牛盈兒的主動,司馬景意外且驚喜,眼裡的火苗迅速竄起,手緊緊的抱住牛盈兒,彷彿要把牛盈兒融入身體裡,成爲身體裡的一部分。
這一夜,司馬景熱情如火,彷彿要把這段時間欲禁受的苦給補回來。
一晚上的顛鸞倒鳳,無數甜蜜的折騰,牛盈兒的老腰都快斷了,早上醒來的時候有氣無力的,幸好不是初一十五,不用到慈寧宮請安,不然她都不知道怎麼正常走出去。
想着司馬景天天晚上流連新人的寢宮,卻在她這裡彷彿要把所有的精力都耗盡似的,難道她們沒有滿足他嗎。不管怎麼想,牛盈兒心中都有些甜蜜,至少司馬景是需要她的。
司馬景雖然是帝王,高高在上,卻會給她應有的尊重,讓她不至於覺得自己卑微,即便是與司馬景歡好,她們也是對等的,沒有尊卑之分,她喜歡這樣的感覺。
WWW ▲ттkan ▲¢O
此時牛盈兒有些恍惚,想起昨晚歡好時,司馬景問的話,“盈兒,你可想要德妃之位?”
德妃之位,她自然想要的,這是從一品貴淑德賢四妃之一,雖然成爲惠妃,她已經到了高度了,可她更想要成爲四妃之一。德妃之位現在空着,正是大家所求的,不止是她,便是謹妃對這個位置都虎視耽耽多年了,若不然,謹妃也不會跟她疏遠,一直防備好到今日。
只是司馬景這麼問她是什麼意思,他想把德妃之位給她,還是想給別人?
“挽月,你可聽到什麼風聲?關於德妃之位的。”牛盈兒問道。
“德妃之位?”挽月輕搖頭,“沒有聽到,但這個位置很多人都想要吧。娘娘,過兩個月便是皇上的萬壽節了,沒準那一天大封后宮,所以太后和皇上心血來潮,要晉哪位后妃爲德妃呢。”
自方德妃去世後,德妃之位一直空着,司馬景也沒有想過晉誰補這個位,大家自然伸長脖子惦記着。
皇后之位雖然也空着,但那個位置比德妃之位更難上,而且也不是誰都能惦記,或者惦記就有機會的。正妃以上都惦記着皇后之位,妃位下的,自然先朝着德妃之位奮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