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寧完全沒有意見,心愛的女人退婚了,他的心都死了,娶誰對他來說都一樣。再說晉王府的七小姐,那也是他高攀了,他哪有什麼意見。
當天,司馬景封了晉王府的七小姐爲樂安縣主賜婚王子寧,而欣怡郡主賜婚給崔世理的長子崔成榮。
王子寧的親事有了着落,陳迎春心裡也安心了不少,因着王子寧要去北平,再加上明年就是子明大婚了,所以子寧的婚事辦的很快。
王子寧新婚,牛盈兒這邊也送了賀禮,三公主也帶着四公主到場去參加了。然新婚才十天,王子寧便跟王接福和王子明父子三人踏上了北平之路,北平被萬家經營了幾十年了,雖然有司馬景的旨意和支持,可王家父子三人要在北平闖出來,那得有一番暗戰要打了。
陳迎春看着樂安縣主,歉意道,“倒是委屈你了。”才新婚十天,夫妻倆就分開了,作爲女人來講,自然不是什麼好事。
樂安縣主微微一笑,“兒媳不委屈,這裡是爺的家,爺總會回來的。”雖是這樣說,可樂安縣主心中卻不那麼平靜。因着她嫁了一個五品武官,府上的姐妹們暗裡都在笑話她,不過樂安縣主卻並不覺得委屈,當初牛狀元娶顧家女,她也在街上,見過王子寧,所以樂安縣主對王子寧是有印象的,聽着家人有意這門親事,她也順從地答應了。
只是才新婚,就跟丈夫分開了,樂安縣主自然有些不開心的,但也知道丈夫有皇命在身,而她不能跟過去,很是無奈。
雖說日久見人心,不過現在陳迎春對樂安縣主的從容大方還是很滿意的,樂安縣主是晉王世子的庶女,可到底是皇室宗親女,教養規矩這些自然不輸一般人家的嫡女。
王家如今算是新貴,還是惹不少的關注的,現在連晉王府都結親了,大家更看好着王家,而依舊單身的王子櫟就成了衆夫人惦記的女婿人選了。
看好王子櫟也是因爲王子櫟得了司馬景的看中,成了御林軍的一員,又有惠昭媛和晉王府這一層關係,未來再升官也不是不可能的。
“娘,我不急。”王子櫟忙道,現在他都頭大了,原來受歡迎也不是件好事啊。
陳迎春看着小兒子笑了,“嗯,不急,娘會給你好好選,你若有瞧上的,就是高門貴女,娘也厚着臉去給你提親。”
“高門貴女可不好侍候,兒子消受不起。”王子櫟的話一落,纔想起樂安縣主在一旁,忙道,“二嫂,我這不是在說你啊,我是說嗯其它人。”
樂安縣主笑了起來了,丈夫一本正經的,這小叔子卻是個滑頭的。
“不說了,娘,二嫂,我還得進宮,先閃了。”說着王子櫟便快速地閃了。
陳迎春搖頭失笑,樂安縣主道,“母親,四弟的親事也不必那麼急,慢慢來,再給四弟挑個更好的。”進了王家的門,樂安縣主也很快接受了丈夫的排行了,瞭解了陳迎春的過往,樂安縣主也並不奇怪自己的丈夫明明是王家的長子,爲何卻是排行二的,只因隔壁還有婆母的長子在。
對於陳迎春,樂安縣主卻是敬佩着的,做爲女人來講,自己的婆母平凡的一生卻非常的不平凡,倒是難得。
王子寧娶了樂安縣主,楊氏這裡心酸酸的很,自己沒有兒子,就算牛思遠名義上也是她的兒子,可她只是佔一個繼母的頭銜,牛思遠是隔壁陳迎春的兒子。本來以爲自己的女兒成了郡主又是王妃可以壓陳迎春一頭,可現在看着,她處處比不上陳迎春,心中又是憤恨又是不平。
“小舅舅,聽聞你現在得了衆家小姐的青眼了,王家的門檔要給踏破了,我很快有小舅母了吧。”這天三公主遇上了王子櫟,便笑着跟王子櫟打了招呼。
王子櫟朝着三公主行了禮才摸摸頭道,“沒影的事,還早着呢。”
“我在宮中都聽到了,你還想瞞我。”三公主湊上前,小聲道,“小舅舅看上了哪家的小姐,你悄悄告訴,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信你纔有鬼,王子櫟一點也不相信這人小鬼大的三公主,不說他現在沒有什麼意中人,就是有,只要一跟三公主說了,自己那位長姐肯定也知道,這樣娘也就知道了。
“真沒有”王子櫟道。
三公主鼓了鼓嘴,一臉的懷疑,然後看着王子櫟搖頭嘆氣道,“男大當婚,小舅舅也太不孝了,你說你一把年紀了,竟然還不想成親,對親事也不上心,讓外祖母操心着你的終身大事,真是大大不孝埃”
王子櫟無語了,誰來把這熊孩子給拖走,他哪裡不孝了,他最有孝心了。終身大事誰不上心了,要是娶了個母夜叉回來,過日子還不得鬧心的很,就是因爲上心,所以他才謹慎,纔不想娶個家宅不寧的回來,日後可有得受了。
“三公主,那你幫我留意一下吧,我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女子適合。”王子櫟爲了打發三公主,忙說道。
卻不想這一句話讓三公主給上心了,三公主立馬高度重視起來,對着王子櫟很認真道,“小舅舅,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好好找個小舅母,當然要你滿意了才行,不滿意的不做數。”
三公主說完便離開了,王子櫟看着三公主的離開,總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事,說錯話了。
於是乎,王子櫟水深火熱的生活開始了,今日收到三公主給的這家小姐資料,明日收到三公主給的那家小姐資料,他一個頭兩個大,不明白這些資料三公主從哪裡弄來的。
御林軍隊裡,大家對王子櫟有外甥女公主,那是羨慕嫉妒的很,也正因爲如此,王子櫟在御林軍裡過的風聲水起的。
牛盈兒是知道三公主和王子櫟間互動的,在得知三公主要爲王子櫟挑個妻子時,牛盈兒都無語了,沒有想到三公主居然有一個媒人的心,也隨着三公主胡鬧着。
而在牛盈兒不知道的時候,三公主和四公主跟着王子櫟學武還有騎馬射箭,再辛苦三公主和四公主都堅持下來。這會四公主也搬到了公主苑去住着了,所以牛盈兒並不知道兩個女兒學武的事情,也自然不知道三公主和四公主學武的辛苦。
然宮中的事情都瞞不過司馬景的耳目,司馬景知道後也只是挑了挑眉,見着三公主和四公主能吃苦能堅持也就不說什麼了。可心中司馬景卻非常的遺憾着三公主不是皇子,至少他的幾個皇子就沒有三公主的這份堅韌毅力,而且三公主也是長的最像他的。
立儲的事情並沒有消音了,隨着司馬景年齡一年一年的增長,立儲的事情也一直有朝臣在提着,可幾個皇子卻沒一個入司馬景的眼。而六皇子倒是比前幾個兒子看起來出衆一些,但還是小,長大什麼樣還難說。
六皇子不是嫡子,司馬景就是想培養也不能光明正大的,這會想到六皇子,司馬景也就站了起來朝着長樂宮而去了。
“臣妾見過皇上。”傅貴妃正監督着六皇子背書,見了司馬景過來忙把手中的戒尺收進了袖子裡。
“晴妤免禮。”司馬景的目光落在了六皇子的身上,見六皇子眼睛紅紅的,忙道,“瑞兒這是怎麼了。”
“父皇”六皇子一見到司馬景來,想奔過來,可看了傅貴妃一眼,卻頓住了腳步朝着司馬景行禮着:“兒臣見過父皇。”
“臣妾再教六皇子背書。”傅貴妃微笑道。
“哦,瑞兒背了什麼書。”司馬景坐了下來,把六皇子招到了身邊來。
“瑞兒背道德經。”六皇子乖乖道。
司馬景訝異地看向傅貴妃,“瑞兒才三歲,就能背道德經了。”
傅貴妃驕傲地點了點頭,笑道,“這三字經、千字文,瑞兒都背熟了,道德經也差不多學會了,瑞兒還能把字都認全了呢。”
道德經裡不少難的字,六皇子才三歲,居然能背這麼多文,還認全了字,司馬景看向六皇子的目光頓時滿意了。
傅貴妃當下道,“瑞兒,把三字經、千字文和道德經都背一遍給你父皇聽。”
六皇子看了司馬景一眼,見司馬景的臉上帶着笑容和期許,當下揹着小手,開始把三字經和千字文、道德經都背一遍。
三字經和千字文倒是背順了,可道德經卻是磕磕巴巴的,最後六皇子垂下了頭,不語了。
傅貴妃的臉有些沉下來了,若不是司馬景在,她的戒尺就得亮出來了。
司馬景看了傅貴妃一眼,笑道:“瑞兒才三歲,能背這麼多已經很厲害了,晴妤倒是嚴母。”
見司馬景並沒有不高興,傅貴妃鬆了口氣,又對着六皇子道,“瑞兒背詩給你父皇聽,你不是已經學會了三百首詩了嗎。”
司馬景震驚看着六皇子,三百首詩,就聽着六皇子又開始依依呀呀地揹着詩。
“好好好,司馬家倒出了一個神童了。”司馬景頓時龍顏大悅,誇獎道,對六皇子的表現非常的高興。
傅貴妃心中得意一笑,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也不枉她的苦心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