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孫丞相正教訓着孫大爺，氣的鬍子都一顫一顫的，“你這糊塗，誰讓你做出這樣的事。”
“父親，兒子向您提議過，但您即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那不是默許了麼。三皇子可是你的外孫，出了這樣的事情，父親您怎麼能置之不理。”孫大硬着脖子回聲道，並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了。
“你還不知道你錯在哪？”孫丞相喝道。
“兒子沒錯。”孫大聲音也大了起來，“琉璃宮那妖妃害了三皇子，這都打到孫家的臉上來了，不過一個小門小戶的，仗着皇上的寵愛竟然惹到孫家來，簡直不知死活，若不給她點教訓……”
呯，孫丞相直接抓着手裡的茶杯朝着孫大砸了過去。
孫大痛呼出聲，血順着腦門直流而下，孫大一摸到血也怒了，“父親，就是你打了兒子，兒子也覺得沒錯，當年若不是父親，他能做的上皇位嗎，父親忠心耿耿多年，得到的是什麼。他寵着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女人，生了幾個賤種，還讓那個卑賤的女人騎到了妹妹的頭上……”
孫大話還沒有說話，這回孫丞相是直接走了過來，一腳把孫大給踹倒在地上。
“孽子，你要死氣老夫。”孫丞相只覺得腦要溢出血來了，簡直要被兒子給氣死，“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害死整個孫氏。”
“我哪裡要害死孫氏，我這是爲孫氏一族着想，三皇子是孫家的外孫，妹妹出身孫氏嫡女，高門貴女，不說一個貴妃，就是中宮那個位置都坐的住，父親你身居高位，又得皇上的信用，卻不爲妹妹籌謀，以往廖氏和呂家踩在孫家頭上就算了，對比傅家對皇上的恩情，我孫家也不差，若是父親爲妹妹籌謀，別說那卑賤的牛氏，就是傅家那個都不是妹妹的對手……”
孫丞相瞪眼，“牛氏卑賤，她哪裡卑賤了？”
“父親，你怎麼還爲牛氏說話。”孫大心裡惱的很，以往怕父親，但如今外甥都被欺負了，他有理有據，纔不怕父親。
“爲父沒有說錯，你當那牛氏還是末流小官之女，還是小山溝裡出來的，被人威脅入宮選采女的黃毛丫頭。她即不出身娼門，也不是奴僕出身，哪裡就卑賤了？”孫丞相聽着兒子一口一個卑賤，無法理解兒子的用詞。
“她娘出身商賈，如何不卑賤，她牛氏一門，若沒有皇上的扶持，哪能有今日，而牛氏再怎麼樣，比起孫家高門，自是卑賤，兒子沒錯。”牛氏如今再如何的光風，也不及孫氏，更別妄想與孫氏相提並論。
“照你這說話，孫氏一族比起司馬景氏一族也同樣卑賤。”孫丞相看着兒子頂着一頭的血跟他理論，嘆了一口氣，“你當皇上還是剛上位那會嗎，如今的皇上即不用靠着呂家，也不用靠着傅家和孫家，他是君，我們是臣，先不論牛氏是否真的對三皇子動了手，皇上要保她，我們就不能對她動手，你這是打皇上的臉，跟皇上做對。”
孫丞相不是不想孫家更上一層，誰不想當國丈，誰不想權傾天下，但也要有那本事才行，而且也同樣有冒很大的風險。
比起這些，孫丞相更保守，很想穩固一些。若是皇上對他女兒有多一分的心思，孫丞相都不會貓着，可問題是皇上對她女兒根本沒有心思，若不是看在他的份上，他女兒哪能在後宮安穩至今。
孫丞相看的明白，皇上並不是無情之人，所以他也不求賢妃在宮中大富大貴，母儀天下，只要賢妃安穩，對孫氏一族就是最好的保障。
然孫丞相看的明白，也不想冒風險，不代表孫大和賢妃就如此。
“父親，你說來說去，無非就是不願意幫助妹妹。”孫大目光冷冷地看着孫丞相，“若是妹妹無子就算了，可妹妹有三皇子。”在孫大的眼裡，方家已滅門，方德妃也死了，三皇子即是賢妃養的，那就是賢妃的兒子，也是他的外甥。
“皇上若真看中三皇子，也不會讓六皇子成爲太子，更不會把三皇子交到你妹妹的手上，正因爲皇上信重爲父，相信爲父，才同意你妹妹養三皇子。”當年司馬景的心思，孫丞相看的明白，也一直記在心裡。倒不是孫丞相沒有半分的野心，而是知道現在的司馬景精明着，也不好惹，沒有萬分的把握，孫丞相不願意冒一絲讓孫家危機的風險。
“太子？”孫大嗤笑，“縱觀歷史，真正能上位的，有幾個太子。枉父親貴爲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想不清楚，三皇子是孫家的外孫，若他不能上位，太子上位後又能容的下三皇子，容的下孫家。”
“孫家只要不動，就沒事。”這一點，孫丞相還是自信的，至於皇位，孫丞相現在並不考慮，現下也並不是奪嫡的時機，至少現在不是。
皇上壯年，太子年幼，談這一切，爲時過早。
“現在跟爲父進宮跟皇上請罪。”孫丞相看了看孫大那帶血的頭再道。
孫大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父親，你……”
“皇上既然信重爲父，爲父就不能讓皇上失望了。”孫家離不開皇上的支持，要想保證孫氏一族的榮華地位，只有跟着皇上纔是對的，不提傅氏，就光看牛氏都知道了。
“父親，兒子還受着傷，再說你不是報病了。”孫大咬咬牙，可對面孫丞相時也沒有辦法。
“你覺得爲父這丞相還要不要做了，你做那些，以爲皇上不知道嗎，你妹妹就是對付了牛氏，爲父都不擔心，但你不該煽動百官在朝堂上跟皇上做對。觸了皇上的逆鱗，不說爲父這頂丞相帽，就是孫家要成要敗，都是皇上一句話的事。”孫丞相說完，已經命人把孫大押上馬車，進宮。
司馬景這邊剛發完發，就聽太監稟報着，孫丞相帶孫大進宮了。
司馬景微眯着眼，看着撲在地上請罪的孫大，那一頭的血，可見孫丞相是下了狠手的。――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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