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喻宸被半夏這麼折騰,原先涌上來的酒意已經下去了小半,有些恢復了清明,可是感受到半夏柔軟的身體靠在自己的身上,熟悉的清香刺激着他的嗅覺。甚至半夏的一雙手還攬着他的腰,讓原本快清明的段喻宸突然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不是醉酒,是醉在半夏的魅力之下,他的身體上下彷彿被點了一把火,頓時有些熄滅不了。
當半夏將段喻宸帶到牀上去的時候,半夏只感受到腰間突然傳來一股偌大的力氣,直接拉着她滾到了牀上,然後一個滾燙的身軀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一系列的動作在瞬間形成,半夏甚至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發現段喻宸壓在自己的身上。
半夏努力擡起手,想要將段喻宸推開,卻發現根本就無能爲力,她的力氣差了段喻宸一大截:“喻宸哥,你快起來,你壓到我了。”
段喻宸卻猛然間盯着半夏,星月般的雙瞳,帶着攝人心魂的力量,墨色沉沉,讓人近乎沉淪其中。
“喻宸哥”半夏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再度提醒道。
段喻宸本來就有些醉了,剛纔兩人身體的“親密接觸”徹底讓他原始的衝動甦醒,只是憑藉着一腔意念沒有動作,現在被半夏軟糯的聲音這麼一刺激,她說話間的熱氣正好噴灑在他的脖頸中,酥酥癢癢的,徹底打開了段喻宸內心的渴望,二話不說埋頭,朝着朝思暮想的嘴脣而去。
半夏剛想再度提醒,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嚇了一跳。
段喻宸的這個吻熱切又不帶任何的試探,有的只是最原始的感覺,是一個脣齒糾纏,熱情而帶着酒味的吻。
喻宸哥醉了。
這是半夏被迫接受段喻宸這個吻的第一感覺,但隨着這個吻的漸漸深入,半夏也情不自禁融入了這個吻中,雙手甚至不由摟住了段喻宸的脖子。
半夏的這個動作,徹底讓段喻宸沒有了絲毫猶豫,不做任何思考,直接就撕扯開半夏的長裙。
“刺啦。”清晰的裂帛之聲徹底讓半夏清醒過來,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裙子,頓時就要反抗。
半夏的反抗,卻剪掉了段喻宸最後一層禁錮,他原本就覺得今天半夏尤其想要和他撇清一切關係,她的這番動作,讓段喻宸有些猩紅的雙眼帶着一絲怒意:“怎麼,想反抗”
“喻宸哥,我們,我們已經”最後的“離婚”二字已經在嘴上,可是半夏怎麼也說不出口。
半夏的支支吾吾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甚至可以說徹底將段喻宸最後的一絲顧慮燃燒殆盡,他拋棄了原先所有的顧及,靠着酒精的刺激,向着自己心馳神往的半夏身上摸索而去。
半夏試圖想要掙扎,可是一個女人的力氣怎麼比的過喝了酒的男人剛開始的時候半夏因爲反抗有些不舒服,可是到後來,她都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舒服,還是舒服
這一夜,段喻宸似乎點燃了禁慾幾個月的所有精力,直到半夏精疲力盡的暈了過去,他才終於停下動作,靠在半夏白皙的皮膚上,眼神越發幽深。
剛開始他或許有些靠着酒精,但後來他已經完全清醒。想過要停止自己的動作,但一半是對半夏的渴望,一半是已經做了,繼續和停止沒有太大的差別,而半夏也沒有了原先的那番排斥,他才繼續了。
於是,段喻宸就遵從了自己內心的意願,努力讓兩人都享受。
半夏是享受的吧
段喻宸伸出手摸索到半夏光潔白皙臉頰,輕輕吻了上去。
星光熠熠,夜色茫茫,這一夜,或許不再看上去的那麼平靜,有什麼事情,在不知不覺間變化了。
第二天,半夏恍恍惚惚醒來的時候,猛然間覺得自己的手緊緊地拽住了另外一個人的手,她豁然睜開眼,就看到自己面前躺着一個熟悉的臉龐段喻宸。
昨晚的記憶,像是被突然打開閥門的噴泉,半夏一點點回憶起來,發現自己身上什麼都沒穿時,努力捂住自己想要叫出聲來的嘴巴,這一動靜,驚醒了段喻宸,他睜開眼,看着有些驚惶的半夏,語氣平靜:“醒了”
半夏的整個臉頰頓時燒了起來,點了點頭,扯過被子就準備起來。
段喻宸卻似笑非笑地拉着另外半邊的被子,看着半夏問道:“怎麼,一大早迫不及待想看我的身子”
半夏被段喻宸質問地說不出話來,琉璃色的雙瞳越發睜大,颯颯地沒有說話,也不敢繼續拽被子。
“起牀”段喻宸慵懶地支起一隻手臂,看着半夏。
因爲段喻宸的這番動作,他身上的薄被滑下了一大截,露出了精壯的胸膛,半夏連忙轉開了視線,聲音甕甕地道:“你先起牀。”有些害羞,加上想到自己身上什麼都沒穿,自然不敢在段喻宸面前起身。
“好。”段喻宸應聲完,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身體被半夏看到,慵懶中帶着一絲優雅地起身,然後拿了昨晚早就準備好的襯衫準備穿。
半夏雖然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段喻宸,卻依舊沒有抵制住這份誘惑,轉過頭來看了眼段喻宸,發現他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內褲,原先只是露出了精壯胸膛的一部分,現在卻是全部展現在半夏的面前,排列整齊的腹肌,隱約可見的人魚線,半夏只是掃了一眼,就滿臉通紅地轉過頭來他的身材還是和以前一樣出色到令人怦然心動。
段喻宸看到半夏的樣子,不由笑了,打趣道:“又不是沒看過,昨晚你都摸過。”
半夏聽着段喻宸的話,耳根越發變紅,想到兩人昨晚發生的荒唐一夜,雙手在被窩中緊緊握拳。段喻宸玩笑的樣子,看上去莫不在意,想到昨晚他是因爲醉酒纔對自己動手動腳,與其讓他說話讓自己下不了臺階,還不如自己主動說。
半夏輕咬着嘴脣,終於下了一個決定,即使這個決定讓她痛心,但想到她至少還可以保留最後的尊嚴,便以灼灼的目光豁然看着段喻宸,帶着堅定的神采:“喻宸哥,昨晚我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