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喻宸冷着眼沒有說話,如果不是侯元德包|養了幸雨柔,他就不相憑藉一個無權無勢的幸雨柔,會這麼無法無天。
侯元德見段喻宸臉色不好,就知道他的話沒有改善氣氛,乾笑着道:“既然段老闆發話了,那我就把幸雨柔全權交給王有成處置,只是這璞玉……”
打電話給王有成後,段喻宸就不準備再管幸雨柔的死活,他相信王有成絕對不會再讓幸雨柔有機會對付半夏,擡眉瞥了眼侯元德:“回頭我和萬玉那邊打個招呼,賣給你,不過這價格……”
“價格好商量!”笑話,好不容易別人賣了,他做大生意的還差這麼一點價格?再說這可是送給女兒的禮物,太便宜了反而掉價!
“回頭你和萬玉主管商量,這事我不負責,不過我和你提醒下,萬玉的好東西不少,不必盯着一塊璞玉。”
“不,我先買了璞玉再說。”這次不去買璞玉,下次又不賣了怎麼辦?
得到想要結果的侯元德離開了盛世,段喻宸坐在皮椅上不由想笑,這世界上的有錢人太多,奇葩的有錢人更不少,那塊璞玉不過是因爲難以雕琢,遲遲未動手,後來就一直襬在那裡無人問津,不知道是不是服務員不敢開口報價,被侯元德的女兒看中,竟然還說非賣品。
吃完早飯的半夏本想着考慮去練歌,想到和孟紫莞的見面,半夏的心情再也不能平靜,曾經是不知道這個人,但現在清楚地知道對方就是導致半欣死亡的始作俑者,她怎麼都放不下這口氣。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不到當時的證據,半夏現在唯一能夠想到就是找專門的機構去偵查這件事情,不過她手裡的資金不多,只有和葉清越合作的《Sunshine》的幾萬塊,請不到真正的大偵探社……
半夏就坐在餐廳一邊刷着手機,終於看到了一條不容錯過的信息,半夏盯着手機上的內容,默默發怔。
思前想後,半夏看着屏幕上的事務所,終於還是撥出了電話。
接聽電話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喂您好,這裡是謝意事務所,請問您找誰?”
“你好,我是來預定查案的,想要查查一件八年前的事情。”
“您好,如果是查八年前的事情的話,您要做好查不出來任何結果的準備,而且時間線會相應延長,預付定金2萬塊。”
“可以的。”
“好,那請將您的名字和聯繫方式給我,我會給您安排好我們事務所的工作人員,他會單獨電話聯繫您,回頭您滿意就可以交定金。”
半夏半信半疑地將名字和聯繫方式給了對方後,對方很客氣地掛斷了電話。
半夏等了好一會兒,卻沒有收到任何來電,頓時覺得自己被騙了,剛起身準備去練歌室練歌,電話響起,半夏看着陌生的黎城號碼,幾乎帶着不可置信的感覺,接通了電話,這一定就是謝意工作室裡的員工。
“舒半夏是嗎?”
“對,我是。”半夏聽到電話那頭的男聲,頓時漸漸開始相信。
“你好,我叫謝嚴臻,舒小姐對我還有印象嗎?”
謝嚴臻?半夏皺眉思索,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你是?”
“你忘了,在夢幻珠寶展上,你作爲段老闆的女伴,我和我哥與你打過照面。”
聽到謝嚴臻的解釋,半夏才緩緩想起了當時的場景,和謝嚴臻還真有一面之緣,不過半夏猛然想起當時段喻宸說起對方可是鼎盛國際的兩位公子,放着鼎盛國際這麼一個大公司不去上班,竟然做起謝意事務所的員工,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我想起來了,不過你是謝意事務所的員工?”
謝嚴臻在電話那頭聽到半夏的疑惑,不由笑着道:“怎麼,不可以能者多勞嗎?”
“當然可以。不過謝二公子,你確定你能夠接下我這個單子?”
“舒小姐,我事情還沒做,你就懷疑我的能力,這是不是有些不妥。”
“好,那我們見面談。”
半夏雖然覺得謝嚴臻有些不靠譜,但現在半夏也請不起大名鼎鼎的那些偵探社,只好先試試謝嚴臻的實力,大不了讓謝意事務所換人。
兩人約定好下午的見面時間和地點後,正在謝意事務所辦公室內的謝嚴臻放下電話,對着門外道:“Amy,給我拿一杯咖啡。”
“是,謝老闆。”秘書Amy不多時就送來了一杯咖啡,看着老闆難得的好心情,好奇心再也遏制不住,“老闆,您確定要親自接舒小姐的這個案子?”
Amy很清楚事務所的兩大老闆,其中謝老闆根本就是掛職,只有偶爾興致好的時候接一兩單子,要不是他今天進公司的時候聽到前臺小姐提到“舒半夏”這三個字,謝老闆怕是又玩遊戲到下班吧。
“對,待會兒你就和我一起去見她,不過我的身份是事務所的普通工作人員。”謝嚴臻說着,特意強調了“普通”二字。
Amy一聽,頓時頭都大了,一聽謝老闆的口氣,她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她總覺得玩世不恭的謝老闆又有了新的目標人物,頓時爲素未謀面的舒半夏默哀:“是,謝老闆。”老闆一向用牲畜無害的小綿羊形象,坑害了不少人。
上午的時間一晃而過,半夏心心念念着下午的見面,吃過午飯就開始準備見面的措辭和資料。
段喻宸給她專門佈置了一間書房,她平時不用,只當做是儲物間,半夏將八年前那場事情的所有資料也都放在了這個書房。
她走進書房,打開書架,從書架上抽出《聖經》,不由伸手摸了摸《聖經》的封面,這裡面的東西她已經太久沒有打開了。
打開硬皮封面的《聖經》,裡面並不是書,而是披着《聖經》外衣的密碼盒,半夏輸入密碼後打開盒子,看到裡面已經陳舊到有些發黃的資料,和一本已經褪了色的日記,心情不由變得沉重起來,太久之前的過去,她不想觸碰的過去,這次卻是不得不告訴無關緊要的別人了,這彷彿就像是撕開自己的傷口給別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