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不能拿下?”
簡逸雲語氣急促的說:
“阿良,我都找人分析過了,你算算看,我們百分之十,俞力深那百分之二十,朱建設那百分之十,這就百分之四十了,就算寧氏保持中立,我們也有足夠的百分之四十不是嗎?”
“可聞人臻那邊,也有百分之四十。”
聞人良冷冷的說。
“是,聞人臻那邊,他自己百分之三十五,友聯百分之四,那才百分之三十九,比我們的百分之四十少了百分之一。”
“姑姑還有百分之一。”
聞人良冷冷的提醒着。
“現在,顧暖那賤人在南非還沒回來,聞人臻已經死翹翹了,你覺得,聞人惠婷還會把百分之一支持到顧暖名下嗎?”
“這個......不一定,姑姑的態度一直很模糊。”
聞人良搖頭:
“爸還活着,而爸肯定是支持顧暖這邊,畢竟溫巖是個聰明的男孩子,而姑姑,估計會順着爸的意思。”
“就算聞人惠婷的百分之一支持到顧暖名下,也和我們持平,然後爭的就是小股東的股份了。”
簡逸雲像個財經專家似的跟聞人良分析着:
“我已經跟一些小股東聯繫過了,他們聽說聞人臻翹辮子了,大多表示會支持你,畢竟你纔是董事長的兒子,是聞人家的人。”
“所以,阿良,你不能放棄一點機會,而吳老頭這百分之零點五,你一定要爭取過來,”
“這一次,一定要把總裁的位置坐上,等老頭子死了,你就是董事長兼總裁了,以後整個盛宏就都是你的了。”
“到那時,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即使你想要袁安琪,讓她做小,也還是一樣的,你說是不是?”
“.......”聞人良沉思着。
“算盤打得真好。”
樓梯間突然響起一聲略帶嘲諷的低笑聲。
聞人良和簡逸雲幾乎同時回頭,這才發現袁安琪身上穿着件居家服,正手扶着圍欄,優雅的從樓梯上走下來了。
簡逸雲看到袁安琪就生氣,尤其是看到她脖頸上青紫色的痕跡,心裡就愈加的不爽。
“我算盤打得好不好關你什麼事?”
簡逸雲憤憤的道:
“有本事你來幫阿良,沒本事就趕緊滾,主動把總裁夫人的位置讓出來。”
袁安琪看着簡逸雲那張勢利的臉,再看着聞人良那一張黑沉着的臉,手指攥緊成拳頭,指甲掐進肉裡,鑽心的疼。
好半晌,她纔開口:
“可以,我可以把這個位置讓出來,沒關係的,你們想給誰就給誰吧。”
“安琪?”
聞人良微微皺眉,對她如此淡漠的態度多少有些不滿。
“這就對了嘛,反正早晚都是要讓的不是?”
簡逸雲的臉即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走過去笑着對袁安琪說:
“你放心,即使你跟阿良離婚了,你依然是我孫子的媽,你只不過不是阿良的正牌夫人而已,其它的跟現在一樣,阿良不可能不管你們母子的。”
簡逸雲說完這話,伸手就要去拍袁安琪的肩膀,袁安琪的身子朝旁邊一閃,本能的躲開了她的手。
簡逸雲的手落空,當即不滿的皺着眉頭就要發火,可想到袁安琪已經答應離婚了,就又暫時忍了下去。
“那,阿良,你明天一早就和安琪去民政局把離婚證給領了。”
簡逸雲快刀斬亂麻的吩咐着:
“然後,你下午就和月婷把結婚證領了,後天盛宏股東大會,吳老頭那百分之零點五的股份會支持到你名下的。”
袁安琪聽了簡逸雲的話嗤笑出聲,忍不住就淡淡的說了句:
“要離婚可以,不過我醜話說到前頭,阿良名下百分之十的股份,有百分之五是我兒子聞人睿智的,既然阿良跟我離婚了,那麼,我兒子的股份,估計——要保持中立。”
“什麼?”
簡逸雲當即震驚的睜大眼睛,怒目瞪着袁安琪:
“你這話什麼意思?啊?你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袁安琪咬着嘴脣道:
“既然你們想把我一腳踹開,那麼,對不起,我也不可能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們,原本讓阿良在外邊養着吳月婷就已經是我的極限,現在居然還妄想一腳把我踹了。”
“既然我都被你們一腳踹了,那你們說,我和我兒子,還能死心塌地的幫着你們嗎?”
袁安琪這話問得極其尖銳,目光緊緊的盯着聞人良。
“阿良,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簡逸雲半晌才反應過來,忍不住尖叫出聲:
“怎麼可能會這樣?聞人俊林的股份怎麼可能會留給睿智?他明明是分給阿良的。”
簡逸雲只知道聞人俊林把聞人良從盛宏分出去時,分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他,可她沒想到這股份里居然有百分之五是聞人睿智的。
聞人睿智,那個傻子,聞人俊林居然給了他百分之五的股份?
聞人良輕嘆一聲,然後纔對袁安琪道:
“好了,我又沒說要離婚,你說這些做什麼?趕緊上樓去吧,睿智說不定該醒了呢。”
袁安琪點頭,側臉看了眼簡逸雲,然後才優雅的轉身朝樓上走去。
只是,剛走到樓梯口,她的鼻子一酸,眼淚就嘩的一聲滑落了下來。
顧暖果然說得對,她現在,除了這個傻兒子,卻是誰也靠不住了。
幸虧聞人良被分出來之前,她帶着聞人睿智去探望聞人俊林,也幸虧聞人俊林當初可憐這個傻子孫子,在給聞人良的股權書上補充了條款,備註其中百分之五是聞人睿智的。
“阿良,這是真的嗎?”
簡逸雲待袁安琪的背影消失,這才又緊張的問。
聞人良點頭,輕嘆一聲道:
“是真的,爸給我的股權書裡有交代,其中百分之五歸睿智。”
“就算是真的,可你是睿智的父親,你也有權利決定股票支持誰啊。”
簡逸雲憤憤的說。
“睿智的股份是我和安琪共同掌管,他的股份必須我和安琪倆人簽字才生效。”
聞人良低聲的解釋着:
“如果安琪不簽字,我一個人簽字,也起不到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