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把聞人臻抓在手裡的人不是我,而是程芸兒。”
“呵呵,你這話誰信?”
江薇冷笑出聲:
“誰不知道,你纔是聞人臻的老婆?”
“你剛還說,我到溫城去嫁俞力深呢。”
顧暖看着江薇道:
“我跟聞人臻,現在正在辦離婚手續,估計下個月,聞人夫人就不是我了。”
“那下個月聞人夫人就不是你裡?”
江薇聽了這話半信半疑的皺了下眉頭,然後又趕緊追問了句。
“我哪裡知道是誰?”
顧暖笑着道:
“聞人臻跟誰結婚,誰就是聞人夫人唄,我目前只知道,程芸兒小姐的可能性非常大。”
“程芸兒?”
江薇看向顧暖:
“你說的這個程芸兒.......”
“江小姐,貌似我沒有義務跟你彙報得那麼清楚吧?”
顧暖冷冷的打斷江薇的話:
“我這跟寧小姐喝着茶吃着飯呢,我想,你們來這,也不是找我聊天敘舊的吧?”
“江薇,我們去那邊坐吧。”
黃雲蓮趕緊伸手拉住了還要開口的江薇,然後母女倆才走開了。
待黃雲蓮母女倆在另外一個偏僻得,幾乎讓顧暖和寧馨兒看不到的角落坐下後,寧馨兒纔看着對面的顧暖。
“江家母女倆對你,貌似成見很深啊,看來江薇並沒有忘記當初你跟聞人臻在婚宴上給她的羞辱啊。”
“哎,”
顧暖嘆息一聲:
“早知道......”
她說了早知道三個字後就沒有再說話了,也沒說的必要了。
這世界上,最難買的,不就是早知道麼?要是都早知道了,大家都懶得選擇來世做人走這一遭了。
“別說早知道了,這世上哪裡來的早知道。”
寧馨兒笑着對她說:
“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要怎樣去修補你那雙沒有釘子的鞋子。”
“非要修補麼?”
顧暖皺着眉頭看向寧馨兒,故意問:
“扔不掉麼?”
“你這不廢話嗎?”
寧馨兒當即白她一眼:
“那鞋有大釘子的時候你都沒扔掉,現在釘子都拔掉了,你覺得你還能扔得掉麼?”
“.......”顧暖默,半晌纔有些無奈的道:
“可你也知道,我......原本不是要拔釘子,我只是想要.......”
“扔鞋子的事就別想了,那根本不可能!”
寧馨兒非常肯定的告訴她:
“一雙不能扔掉的,又有一個大窟窿的鞋子,你趕緊想着怎麼去修補吧。”
“其實呢,你把鞋子那個大窟窿補好,這樣沒有釘子釘腳,也沒有風沙灌進去,鞋子穿你腳上,自然也就舒服了,你說是不是?”
“寧小姐,我真懷疑你上學時主攻的是婚姻學。”
顧暖看着對面的寧馨兒道。
“哈哈哈,”
寧馨兒笑:
“我上學時還真沒主攻婚姻學呢,不過——我現在打算從事這個行業。”
“啊?”顧暖有些震驚的看向她。
“我打算向你學習,自己開一家公司,”
寧馨兒看着顧暖道:
“不過不是你的珠寶設計公司,而是婚姻情感諮詢公司。”
和寧馨兒一席話,顧暖才知道,寧馨兒的志向是開一家婚姻情感諮詢公司,爲廣大在婚姻情感中迷失方向的情侶指明方向。
難怪當初讓夏嵐幫忙聯繫寧馨兒,她即刻就答應跟她見面了。
原來,寧馨兒是把她和聞人臻的婚姻感情拿來練手了,並且嘗試着用自己學到的知識去幫她疏離,開導。
當了人家的試驗品,自己渾然不知中居然還一再的請了對方吃飯,顧暖覺得,自己這情商,還真不是一般的低。
當她在電話裡把這件事情告訴夏嵐時,夏嵐聽了卻是笑了起來。
“至少說明,寧馨兒不是你的情敵,也不會破壞你的婚姻,即使不能成爲可以交心的朋友,怎麼着也還是個可以交往的朋友。”
顧暖覺得夏嵐的話沒錯,寧馨兒的確是個可以交往的朋友,還特別的善談,而且對感情和婚姻這一方面看得極透。
也難怪寧馨兒沒有對聞人臻犯花癡了,像她那麼清醒理智的人,怎麼可能向羅雪瑩那樣犯花癡的把自己糊里糊塗的嫁人?
下午回到公司,黃清泉告訴她,找了廣告公司,讓幫忙聯繫她參加珠寶大賽的模特了,因爲參賽作品都需要展示。
“行,這些事情,你跟小蘇一起商量着安排了就成。”
顧暖對黃清泉說:
“另外,你上次說楊柳的事情,辦得怎樣了?”
“楊柳她這個月底要回去一趟,”
黃清泉看着她說:
“楊柳的母親知道了楊柳跟她老公的婚姻不和,打了幾次電話過來,而楊柳的老公也從上海回去了,好像,出事了。”
“出事?”
顧暖看向黃清泉皺眉:
“出什麼事了?” wωw ▪t tkan ▪c o
“好像是在工地上喝醉酒,因爲女人跟人打架,被對方給打斷了腰,然後那個女人也不跟他了......”
黃清泉搖了下頭道: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就知道楊柳正跟她母親僵着,就是不肯回去。”
顧暖聽黃清泉說了楊柳的事後,不知道說什麼好。
家裡的人肯定希望楊柳這個時候回到她老公身邊去,這樣才能表現出大仁大義來,同時也彰顯了一個正妻的高度,讓她的老公知道,外邊的女人根本不能和家裡的妻子相比。
可楊柳跟他老公並不相愛,而且她老公做出來的事情一直都是在傷害她,所以楊柳也不願意去做這樣的壯舉。
原本就說好離婚的夫妻,現在因爲這一檔子事情的發生,楊柳的老公自然是不肯離婚了。
而楊柳呢,她是堅持離婚,還是——
要表現出某種有情有義的壯舉呢?
臨近珠寶設計大賽,顧暖也開始忙起來,尤其這是參賽的作品,她不敢有半點馬虎大意。
原本已經設計好的作品,今天和寧馨兒一席話,然後又得知楊柳的事情,她的心情又開始翻滾起來。
她設計的作品是表現愛情的敢愛敢恨,可作品又表現得太過尖銳,給人一種過於突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