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顧暖還有件事沒說,那就是,她現在是聞人家的女主人了,聞人俊林把女主人的大權交到了她的手上。
而她,決定留下來跟聞人臻糾纏一生,已經不需要離婚了。
“哈哈哈。”
寧馨兒笑出聲來:
“我這一次給你幫的忙不是幫你和他把婚離了,因爲我知道,聞人總裁說過他這輩子就結婚一次,所以你跟他的婚根本離不掉。”
“那你又給我幫了個什麼忙?”
顧暖喝了口茶,嘴角含笑的問。
“我幫你把鞋子上的釘子給拔掉了。”
寧馨兒又補充了句:
“所以你這一餐請得理所當然。”
“幫我把釘子拔掉了?”
顧暖聽了這話皺眉,看着對面的寧馨兒淡淡的問:
“什麼時候拔掉的?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
寧馨兒用驚訝的目光看向她。
顧暖點頭:
“我只知道程芸兒生病做手術了,而她好像還是住在同順醫院在,別的,我還還真就不知道了呢。”
“得了,你這是不是太謙虛了?”
寧馨兒看着她說:
“聞人臻跟程芸兒徹底的完蛋了,別跟我說這事兒你也不知道。”
“什麼叫徹底的完蛋了?”
顧悠然望着寧馨兒,一臉懵。
程芸兒手術後她就沒再關注過程芸兒了,而聞人臻好像在程芸兒手術後第三天就離開濱城了,走前沒跟她說過什麼,所以,她是真什麼都不知道。
“你啊,是怎麼當然老婆的?”
寧馨兒喝着水搖晃着頭說:
“這鞋子穿在你腳上,有沒有釘子你都感覺不出來麼?”
“我的知覺有些麻木了。”
顧暖無奈的笑了下:
“所以釘子拔掉沒有我不知道,就算釘子拔掉了,那洞口不小,風沙灌進去,腳依然不會舒服多少呢,沒準,更難受也不一定。”
“所以,你現在得想辦法補鞋子呢。”
寧馨兒笑着說:
“古話說得好,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等你把縫縫補補的那三年過了,這雙鞋子也就怎麼穿都合腳了。”
“聽你這話的意思,貌似結婚九年後就沒有人離婚了?”
顧暖看着侃侃而談的寧馨兒問。
“有,結婚多少年離婚的都有,沒見還有七八十歲離婚的嗎?”
寧馨兒非常肯定的說:
“不過是比例大小問題,一般婚姻走過了九年,還要走到離婚那一步的, 比例就小多了。”
“......你修的是婚姻學嗎?”
顧暖看着寧馨兒鬱悶的問。
“哈哈哈,”
寧馨兒笑出聲來:
“我修的是企業管理,可我發現,我對管理企業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非要讓我管理一個企業,我肯定會選擇跟婚姻情感有關的企業。”
“那你現在管理的是哪家企業?”
顧暖嘴角含笑的問。
“我從國外回來後基本上處於半失業狀態。”
寧馨兒聳聳肩道。
“這話怎麼說?”
顧暖顯然沒弄明白寧馨兒這話的意思。
“就是——我在我們寧氏的某個部門擔任了職位,但是非常自由,有工資領,但工作量真的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寧馨兒聳聳肩膀說。
“羨慕,”
顧暖淡淡的道:
“但是不嫉妒,更加不恨。”
“你當然不嫉妒了,”
寧馨兒白了她一眼道:
“你纔是我羨慕嫉妒的對象,但是不恨。”
顧暖聽她這麼說,也笑了,忍不住問:
“你羨慕嫉妒我什麼?”
“有婚姻,有兒子,還事業有成!”
寧馨兒振振有詞的道。
“我這婚姻你都看不上的,還羨慕?”
顧暖皺着眉頭,有些不解的看向她。
“誰說你的婚姻我看不上了?”
寧馨兒一臉受傷:
“我哪裡是看不上,我是壓根就攀不上?”
“可我們第一次見面,你明明說你看不上我這婚姻的啊?”
顧暖一臉不解的看向寧馨兒,她還真有些弄不懂她了。
“什麼叫我看不上你的婚姻啊?”
寧馨兒笑着道:
“我哪裡是看不上你的婚姻?我是高攀不上你的老公好不好?”
“寧小姐說笑了吧?”
顧暖淡淡的道:
“寧家可比我家要富裕多了,我都沒覺得高攀聞人臻,寧小姐就不用在我面前這麼謙虛了吧?”
“我還真沒謙虛。”
寧馨兒看着顧暖道:
“我說的這個高攀,跟家庭無關,我說高攀不上聞人總裁,不是高攀不上他那個人,而是高攀不上他那顆心,因爲,他心裡已經容不下別的女人了。”
“嗯嗯,”
顧暖附和着點頭:
“照你這麼說,那麼,我跟聞人臻,我也還真是太太高攀了,他心裡的確......”
“我說的他心裡容不下別的女人,不是指程小姐。”
寧馨兒不等顧暖把話說完就又把話接了過去。
“嗯?”
顧暖詫異的看向寧馨兒,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聞人臻心裡,一直想着念着的,不就是程芸兒麼?
“顧暖,你難道真感覺不出來麼?”
看着一臉懵的顧暖,寧馨兒皺着眉頭問。
顧暖還沒來得急回答,就聽到身後傳來略微熟悉的聲音:
“媽,這兒有空位,我們坐這兒。”
雖然已經幾年沒聽到了,可這聲音傳到耳朵裡依然熟悉,顧暖回頭——
好吧,還真是熟人,居然是江浩軒的母親黃雲蓮和妹妹江薇。
估計黃雲蓮也沒想到會遇到她,當即微微怔了一下。
本着禮貌起見,本着奶奶曾經和江奶奶關係很好,顧暖還是起身給黃雲蓮打了招呼。
“伯母好。”
“哦,好,”黃雲蓮機械的應了聲,轉身想要離開。
“哎呦,這不那誰嗎?”
江薇在一邊一副恍然記起她的樣子:
“顧暖是吧?這好長時間沒見了呢?”
“是有好長時間沒見了,”
顧暖淡淡的開口:
“仔細算來,這都三年了吧,沒想到今兒個這麼巧,在這,居然遇到留洋歸來的江小姐了。”
江薇去國外三年純粹是躲避當年的醜聞,三年前的她在濱城根本就是呆不下去了,顧暖說她留洋歸來,純粹是譏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