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點頭,深吸一口氣:
“的確,見過兩次了。”
“啊?”
蔡天佑有些吃驚:
“聞人璟說——你們不是在羅小姐的安排下只見過一次麼?”
顧暖苦笑了下:
“昨天在婚紗攝影店,又恰好,偶遇了一次。”
“.......”
蔡四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半晌才道:
“他下個月,也要跟寧家小姐訂婚了。”
“嗯,聽聞人璟說了,”
顧暖望着蔡天佑:
“希望他這次——跟寧小姐能過幸福平靜的生活吧。”
“幸福平靜的生活?”
蔡天佑笑了笑,淡淡的道:
“希望如此吧,如果,他真的忘記了過去的話。”
“真的忘記?”
顧暖微微皺眉,疑惑的望着蔡天佑:
“難不成,他還記得一些人和事嗎?”
其實,聞人臻記得別的人對他和寧小姐的婚姻應該沒多大影響。
但是,如果他還記得程芸兒的話,那——估計那寧小姐,嫁給聞人臻後,日子也不會舒坦到哪裡去吧?
當然,聞人臻會是個好丈夫,他會護着寧小姐,一如他之前會護着她一樣。
只是,不知道,哪個從來不曾蒙面的寧小姐,會不會很享受聞人臻給予的丈夫的呵護呢?
想到他即將要呵護別的女人,莫名的,她鼻子有些泛酸,心裡微微有些輕微的疼痛,好似被刺輕輕的紮了下。
“我不知道,”
蔡天佑淡淡的道:
“他出事時,我不在濱城,也沒人告訴我,我也還是——後來才知道的,不過也沒回去看過他。”
“你沒回去過?”
顧暖望着對面的蔡天佑:
“那你,一直都在小涼山那邊嗎?”
“不,我不在那邊了,”
蔡天佑看着顧暖說:
“自從你去年走後,我也離開了小涼山,然後——我就去春城開家砂鍋粥店。”
“什麼?”
顧暖驚呼出聲:
“你不是在小涼山那邊幫他修路麼?”
蔡天佑笑,淡淡的道:
“我發覺我這人不適合管理團隊,你知道的,我以前開粥店懶散慣了,覺得當管理者很幸虧,勞心勞力的,遠不及開粥店來得自由自在,於是就離開了他的團隊。”
“那——你走後是誰在那邊修路?”
顧暖不知道爲何會關心那條路,原本跟她沒半點關係不是嗎?
“那就不知道了,我都沒去打聽過。”
蔡天佑搖搖頭道:
“反正他身邊不缺人,盛宏集團更不缺人,修路而已,隨時都能派出人去。”
顧暖點頭,蔡天佑這話說得倒也的確是那麼回事,聞人臻身邊有一堆的忠心耿耿的精英,他隨時都有人爲他服務的。
“你跟他之間......你們是不是鬧什麼矛盾了?”
顧暖微微皺眉,猜測着的問。
“有什麼矛盾好鬧的?”
蔡天佑笑了:
“我跟他原本就不適合在一起共事,你知道的,以前我也是開粥店的,現在我再開回我的粥店,這不稀奇啊。”
“.......”顧暖默。
蔡四再次開回他的粥店是不稀奇,可是,她總覺得,蔡四離開聞人臻的團隊,應該不像他說的那般輕鬆簡單。
“對了,聽聞人璟說,你在上海開了傢俬人定製珠寶首飾公司,生意怎麼樣?”
蔡天佑迅速的轉移了話題。
“還成吧,”
顧暖如實的說:
“不過都是一些小生意,量還是蠻大的,就是利潤不高,不過賺的也夠養家餬口的。”
顧暖說完,見蔡天佑笑,趕緊問了句:
“你呢,你在春城開的砂鍋粥店生意怎樣?”
蔡天佑搖頭,淡淡的道:
“感覺那邊的人不喜歡潮汕風味,砂鍋粥店的生意很一般,我正想着要換個地方開店呢。”
“要不,你來上海開?”
顧暖看着蔡天佑提議着:
“上海這邊也靠海,我想你在這邊開砂鍋粥店應該比你在春城開要好一些。”
“這主意不錯,值得考慮。”
蔡天佑點頭,然後又用差異的眼神看着她:
“我沒想到,你現在——居然還有經商頭腦了。”
“.......”
顧暖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其實也不是經商頭來,我也只不過是開了半年的公司,然後慢慢的摸索出一點點來,距離經商,其實還很遙遠呢。”
“你已經不錯了,”
蔡天佑誇着她:
“一個弱女子,又沒任何背景,在上海這個國際大都市,短短的半年時間,就能讓公司步入盈利,這已經算奇蹟了。”
“是嗎?”
顧暖有些詫異的看向蔡天佑。
“當然了,”
蔡天佑笑着道:
“現在這個社會,任何公司都遍地都是,競爭慘烈,像你這種不到半年就開始盈利的小公司,真是鳳毛麟角,百分之一都不到。”
“那......我覺得好像,沒你說得那麼難啊?”
顧暖被他一說,也疑惑了,她這公司開得,好像是非常的順風順水。
“那你有沒有研究過你公司的訂單主要是從哪裡來的?”蔡天佑笑着問她。
“我的訂單吧,其實是七夕節前一個月開始多起來的。”
顧暖想了想說:
“當時我在網上做了一個回饋活動,定製項鍊送手鍊,當然,手鍊的錢其實已經算進項鍊去了,然後,廣告發了沒幾天,訂單便猛增了......”
“那都是些什麼客戶呢?”蔡天佑笑着問。
“我不知道,”
顧暖搖頭,看着蔡天佑如實的回答:
“我不負責接單,我只負責設計,因爲都是些幾百上千的首飾,設計起來倒也蠻快的,反正就知道——那段時間,忙都忙不過來。”
“那估計是你的運氣的確比一般人要好一些,”
蔡天佑想了想說:
“當然,也可能是你設計的飾品的確很精緻,畢竟好的東西大家都喜歡。”
顧暖卻不這麼認爲,其實之前她是沒去想過,不過經蔡天佑這一提醒,她猛的回過頭去,一想,也覺得自己的生意的確是太過順風順水了一些。
難不成真的有人在背後幫她?
那這個幫她的人是誰?
俞力深?亦或是,沈悅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