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春城的第一晚,住到親戚家。
原本以爲是一場親人見面的歡喜聚會,誰知道卻讓顧暖和聞人臻的夫妻關係這般緊張。
顧暖躺在牀上,透過那沒有拉攏窗簾的窗戶,看向夜幕,漆黑的天空一顆星星都沒有,讓人覺得格外的壓抑,好似喘不過氣來一般。
她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也不知道是太餓讓她沒了睡衣,還是浴室裡沒停的水聲打擾着她,時間接近零點,她卻怎麼都睡不着了。
也不知道熬了多久,最終也還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或許就是一會兒,然後聽到有聲響傳來,她趕緊睜開眼睛。
窗外,已經有陽光透進來,原來天已經大亮了。
她用手揉揉眼睛,用手支撐着牀坐起,剛下牀,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從外間走進來。
聞人臻的臉色依然不太好,好似一夜沒睡,眼角也微微有些泛紅,看到她起來,趕緊走過來。
“洗漱了嗎?”
顧暖搖頭,淡淡的道:“還沒。”
“那快去洗漱吧,雲城已經把早餐送過來了。”
他輕聲的道。
顧暖點頭,轉身走向浴室,昨晚放了一晚水的浴室此時已經幹了,她用最快的速度簡單的洗漱了下走出來。
聞人臻已經幫她找了衣服出來,看着她過來,很自然的去解她衣服的鈕釦。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我是你丈夫。”
聞人臻的臉色明顯的不高興起來。
顧暖聽了這話笑:
“是我的老公?也是很多女人的男人是嗎?”
“顧暖,你這話什麼意思?”
聞人臻的臉當即黑了。
“什麼意思你心裡沒數嗎?”
顧暖當即就火大了:
“不要告訴我,昨晚你真的醉得人事不省什麼都不記得了?”
“昨晚我是喝了很多酒,就連雲城都給我送醒酒藥來,我不知道你心裡在計較什麼?”
聞人臻的語氣也有些不好。
“計較?”
顧暖笑了笑:
“是啊,計較,我是在計較,因爲有別的女人要算計我,纏上我的丈夫,難得我還不能計較?”
聞人臻的臉當即就冷了下去:
“誰能奪走你的丈夫?奪走你的家?”
“就算不是奪走。”
顧暖看着他,一字一字的道:
“分走,也不行!”
聞人臻的臉色當即就有些不好看起來。
“顧暖,你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我是一個人?又沒死,別人怎麼來把我分走?”
“聞人臻,你也不要跟我裝瘋賣傻,我說的分走是你跟別的女人有染,”
顧暖義正言辭的反駁回去:
“不管是你的身體還是你的感情,一旦跟別的女人有瓜葛有牽扯,那就是分走了!”
“一個優秀的男人,有女人傾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聞人臻想了想回到。
聽了這話,顧暖的心一沉,這一刻,聞人臻已經在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他身邊有別的女人。
“優秀的男人有女人傾慕是很正常的事情。”
顧暖重複着他的話,擡頭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字的問。
“是很正常的事情,還是,你原本就已經有了紅顏知己?”
聞人臻:“.......”
“你在京城,或者在濱城的那邊,身邊有不少傾慕你的女人對嗎?”
聞人臻:“.......”
“聞人臻,我真的是你的妻子嗎?還是——只是你衆多女人中的一個?”
顧暖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顧暖!”
聞人臻的臉色在瞬間冰冷黑沉了下去,聲音也提高了幾個分貝:
“我再重申一遍,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們有結婚證的。”
看着他生氣和鄭重其事的聲明,顧暖卻突然笑了起來。
聞人臻看着她笑皺眉:“你笑什麼?”
顧暖看着他,笑着道:
“昨晚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想了一個晚上,可我都還是沒有想明白。”
“你在想什麼?”聞人臻疑惑的看着她。
顧暖慢慢的走到他身邊,看着他的臉,一字一字的道:
“我在想,我們倆是怎麼結婚的?自由戀愛,情到濃時自然走到了一起,還是父母包辦,媒妁之言,謹遵父母之命的結合?”
聞人臻的臉色在瞬間又沉了下去。
“聞人臻,你說我們有結婚證,我相信我們是夫妻。”
顧暖看着他的眼睛道:
“只是,我很想知道,我是怎麼嫁給你的?”
“難不成,你以爲是我強迫了你?”
聞人臻反問她,原本眼角就紅的眼睛此時愈加的通紅。
“這個.......我怎麼知道?”
顧暖當仁不讓的反駁回去:
“如果我沒失憶前你也是這個樣子的,我想,我應該不會.......”
“夠了!”
聞人臻忍無可忍的低吼一聲,一把抓住了她胸前的衣服,快速的解着鈕釦。
顧暖睜大眼睛驚恐的望着他:“你要做什麼?”
“你說我要做什麼?”
聞人臻氣急敗壞,壓抑不住的怒氣幾乎就要噴射出來,他動作粗魯的解着她的衣服鈕釦。
“顧暖,你是失憶也好,沒失憶也罷,你是我聞人臻的妻子,這一點你要搞明白,不要整天胡思亂想。”
“我不相信我是你的妻子!”
顧暖忍不住掙扎起來:
“你放開我,也許我是別人的妻子,也許我懷的也不是你的孩子。”
這句話把聞人臻徹底的激怒,他當即把她身上的孕婦裙拉扯掉,把她推到牀沿邊,讓她坐靠在了疊好的杯子上。
如果不是她把那女人趕走,聞人臻和那女人會不會也像他們現在這樣繾倦纏綿?
想到這裡,原本已經軟化成滾水的心在瞬間好似被人丟過來一塊大大的冰,當即就涼透了下去。
她咬着牙關,用力的把擁抱着她的聞人臻推開:“不要碰我!”
聞人臻被她推到一邊,當即睜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而顧暖則拉過被子來把自己蓋住,警惕的盯着他,一字一字的道:
“你想要,儘管去找你的紅顏知己,但是不要碰我!”
聞人臻:“......”
“我嫌髒!”顧暖又加了句。
聞人臻愕然的看着她,剛剛還動情的眼神在瞬間冷卻了下去。
他就那樣看着顧暖。半晌,才咬着牙,一字一字的問:
“我髒?那你說誰乾淨?”
顧暖只覺得無比的煩躁,怒目瞪着他,口不擇言的道:
“我不知道誰乾淨,但是我知道你髒,不要用你碰過別的女人的手來碰我!”
說完這句,顧暖以爲聞人臻會更加的暴怒,沒準還會拉扯掉她身上蓋着的被子,而她的眼睛都已經瞄好了牀頭櫃上的那個菸灰缸。
只要聞人臻敢再上來用強,她就用菸灰缸砸他的腦袋。
然而,聞人臻遲遲沒動,就坐在那,僵硬了會兒,然後怒極反笑,低頭看着不肯屈服的她,良久才慢慢的道。
“原來,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原來,在你心裡,我一直是髒的?”
顧暖:“.......”
“如果我想讓自己變髒,昨晚我用得着那麼辛苦?”
顧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