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寶蓓的勸說下,韓爸韓媽的情緒總算是輕鬆了一點。
這時宴會廳的小提琴聲停了下來,接下來就是今天的主人公,壽星公出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臺上的穆雲天,更多的人是把目光擊中了穆雲天旁邊的裴斯哲身上。
裴斯哲穿着得體的禮服,襯得他的身姿挺拔,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的帥氣和尊貴。
在萬人矚目的時候,他的嘴脣抿着,瞳孔蒙着一層陰翳,讓他顯得落寞又陰鷙。
裴斯哲的眼神在整個宴會廳環視了,最後發現了角落的韓寶蓓,看到韓寶蓓的瞬間,裴斯哲的眼裡涌上了一層悲傷,讓他的身影都蒙上了一層陰鬱。
韓寶蓓看着燈光下的裴斯哲,他的神色很悲傷,學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公公身邊的人是誰?”韓媽問道,“爲什麼不是女婿跟在你公公身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是啊,這是爲什麼,韓寶蓓看着不遠處的穆瑾瑜,他的臉色冷凝,目光深邃,嘴角掛着冷漠的笑容,手上端着紅酒杯子,看着臺上的兩個人。
“爸媽,我過去看看。”韓寶蓓朝韓媽說道。
“去吧,去跟女婿呆在一起。”
韓寶蓓走到穆瑾瑜身邊,穆瑾瑜看了她一眼,說道:“不去陪父母?”
“學長是怎麼回事呢?”韓寶蓓看着在臺子上的兩個人,穆雲天的臉上掛着志得意滿的笑容,但是旁邊的裴斯哲什麼淡漠。
穆瑾瑜呵呵冷笑一聲,淡淡地說道:“待會你就知道了。”
葉雁秋看着臺上的兩個人,恨不得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砸在這兩個人的頭上,尤其是看到穆雲天的臉上的笑容,葉雁秋心裡的恨意如同火山爆發一樣。
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其他人看着穆瑾瑜的眼神很微妙,都知道穆瑾瑜是穆家唯一的繼承人,現在穆雲天的身邊居然多了一個男人。
面對這麼多奇怪又探究的眼神,穆瑾瑜臉色冷漠,毫不在意。
穆雲天走到麥克風的前面,咳嗽了一聲,試了試麥克風,臉上帶着一種意氣風華
的神色,沉穩開口道:“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壽宴……”
穆雲天巴拉巴拉說了一些客氣又冠冕的話,他旁邊的裴斯哲的表情淡漠,完全沒有受到穆雲天興奮的印象,臉色很是冰冷,裴斯哲的眼神放在了穆瑾瑜旁邊的韓寶蓓身上。
穆瑾瑜和他對視了一眼,擋在韓寶蓓的面前,裴斯哲勾了勾嘴角,冷漠又帥氣。
可是穆瑾瑜卻感覺他的笑容是在挑釁他。
穆雲天巴拉巴拉說了一堆集團未來的展望和發展,最後咳嗽了一聲,衆人都知道重點來了,把目光都放在了裴斯哲的身上。
穆雲天股拉了拉身邊的裴斯哲,語氣來帶着一股溫和慈祥,說道:“我身邊這位是裴斯哲,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孩子,出於愛才的緣故,我正式將裴斯哲收成義子,贈與集團百分之三的股份,同時出任公司的副總裁。”
義子,副總裁?韓寶蓓驚呆了。
穆瑾瑜嘴角的笑容更加冷漠了,喝掉杯裡的紅酒,眼裡滿滿都是興味和冷酷。
葉雁秋現在已經不是想用酒瓶了,她現在只想操刀子把穆雲天這個王八蛋給滅了,他怎麼可以這樣。
百分之三的股份,她的手裡就不過百分之十的股份,這麼大方就把百分之三的股份給了這個賤種,如果不是她的孃家,穆家也不會發展到現在。
穆雲天他怎麼可以。
韓寶蓓想到葉雁秋說過,穆雲天要把自己的私生子收成義子,學長居然是義子,這麼說,學長居然和穆瑾瑜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呵呵呵,人生要不要這麼狗血啊,她認識的兩個人居然是兄弟,這種感覺真的太奇妙。
穆瑾瑜斜眼看着韓寶蓓目瞪口呆的樣子,冷冷地說道:“事實就是你想的那樣的。”
韓寶蓓下巴都掉在地上了,這都叫什麼事情啊。
韓寶蓓看着臺子上說話的裴斯哲,他的臉色淡漠,很倨傲,可是韓寶蓓卻感覺他真的很悲傷,還有一股無法言語的鬱結。
看得出來,他一點都不稀罕義子和副總裁的地位。
學長是私生子,還是母親去世的私生子。
韓寶蓓現在看不到大學時候的裴斯哲,那個時候的裴斯哲活力又溫暖,現在他身上真的很冷,和穆瑾瑜的氣質發越發像了。
“少和他來往,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可別怪我沒有警告你。”穆瑾瑜告誡韓寶蓓。
韓寶蓓始終都沒有辦法相信裴斯哲是個危險的人,會傷害自己。
所有人都不明白穆雲天搞個義子做什麼,穆家的繼承人穆瑾瑜可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繼承人。
而且這個義子還有繼承穆家的權利,穆雲天的腦袋是有什麼問題,洛盛集團的情況變得有些微妙了啊。
洛盛集團能夠這麼穩定高速發展,都是因爲沒有莫名其妙的內鬥消耗,現在弄成了一個有繼承權的義子,看來公司要往派系方向發展。
就跟古代皇子爭奪天下最高的位置是同樣的道理,原先一條繩,一個方向的洛盛集團,現在估計要分裂了,變成了拔河比賽了。
不少的人都在幸災樂禍,看看能不能從中取利,看着穆瑾瑜和裴斯哲的樣子,是少不了龍爭虎鬥的。
臺下的丹玉嬌勾了勾嘴角,事情真的是越來越有趣的,沒想到裴斯哲居然還有這樣的身份啊。
丹玉嬌看着靠在一起的兩個人,丹玉嬌嘴角的笑容僵硬,都這個時候都還不忘卿卿我我,穆哥哥到底知不知道裴斯哲的存在意味着什麼。
如果穆哥哥沒有現在的身份地位,沒有大把的錢和時間,他只是一個普通人,這兩個人還會這麼相愛?
貧賤夫妻百事哀,丹玉嬌突然想知道,沒有了穆家繼承人,洛盛集團總裁的光環,韓寶蓓會不會拋棄穆哥哥。
丹玉嬌知道,無論穆哥哥什麼樣子,她都不會嫌棄他的。
一場認義子的風波讓整個宴會廳的氣氛變得很奇怪,能來參加宴會的都是商界名流,心裡都有算計,都要爲自己的家族牟取利益。
每個人都心思泛泛。
“寶蓓,你跟我過來。”韓媽拉着韓寶蓓坐到沙發上,急聲說道:“你公公這是在幹什麼,幹什麼要認一個義子,他不是有兒子嗎?”
“有錢人的心思怎麼這麼複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