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寶蓓當然是不知道穆瑾瑜居然下作偷聽別人說話,面對裴斯哲,韓寶蓓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愧疚。
韓寶蓓不說話,裴斯哲也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她微笑,那種包容的笑,更讓韓寶蓓心虛愧疚。
“那個,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關於辭職的事情……”
“辭職?你想要辭職?”裴斯哲臉上表情有些驚愕,“做得好好的爲什麼要辭職,是不是因爲你丈夫不同意?”
裴斯哲說道丈夫這個詞語的時候,表情很怪異。
呃,這次輪到韓寶蓓驚愕了,不是說葉雁秋已經替她辭職了嗎,難道裴斯哲還不知道嗎?
如果是這樣,是不是代表她還可以繼續上班,韓寶蓓的表情瞬間變得神采飛揚,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我一直都在給學長添麻煩,一直過意不去,想要辭職。”
學長,叫的可真親熱啊,穆瑾瑜搓了搓牙花子,這個女人就是故意在別的男人面前綻放魅力,也沒見她在自己面前甜甜叫他的名字。
不知羞恥的女人。
穆瑾瑜冷哼。
工作失而復得,韓寶蓓顯得很高興,說道:“謝謝學長,要不,有時間我請學長吃飯吧。”
一點矜持都沒有,居然主動邀請男人吃飯,韓寶蓓在外面就是這麼勾引男人。
呵呵,還真是魅力四射的女人啊,穆瑾瑜蹲在哪裡腿都麻了,而且還有蚊子。
穆瑾瑜抓了抓自己脖子,真的好多的蚊子啊,這會露水都還沒有幹,沾溼了褲腿,讓穆瑾瑜的心情更加不好了,更加鬱悶的自己到底爲什麼要躲在這裡。
裴斯哲眼角看到韓寶蓓後面的珊瑚樹,抖動着,似乎有人躲在哪裡。
裴斯哲的眼神閃了閃,說道:“好吧,佳人有請自然是不勝榮幸。”
眼角就看到那裡樹枝抖動得更加厲害了,裴斯哲的眼閃現出了笑意。
韓寶蓓愕然,她說有時間請吃飯,但是不是現在啊。
瞥了一眼樹叢,又看到韓寶蓓呆呆的樣子,裴斯哲的心情變得非常好,這麼一段時間心裡的陰霾都散去了。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
記得你不喜歡吃西餐,說西餐吃不飽。”裴斯哲一邊看着樹叢,一邊勾着嘴角說道。
“你喜歡吃豆腐是不是,尤其是麻婆豆腐……”
穆瑾瑜:……
穆瑾瑜的心理突然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這個男人當着他的面挖牆腳,簡直了。
他居然不知道韓寶蓓的愛好,喜歡吃什麼,穆瑾瑜回憶了一下,發現韓寶蓓在他的生活顯得非常的單薄,他甚至從來沒有想過去了解韓寶蓓。
當一個人突然這麼瞭解自己名義上的妻子,穆瑾瑜的心裡那種震驚和迷惘簡直別提了。
設身處地,要是自己是個女人,也會選擇把自己放在心裡的男人。
媽蛋,媽蛋,這個男人簡直可惡。
“好吧。”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確實應該請吃飯,韓寶蓓點點頭,說道:“我請客。”
裴斯哲伸出頭,似乎想要摸韓寶蓓的臉,韓寶蓓偏了一下頭,裴斯哲笑了笑,拿着樹葉,語氣裡帶着笑意:“頭上有片樹葉。”
哦,韓寶蓓有些尷尬地笑笑,說道:“走吧。”
躲着穆瑾瑜簡直都要氣炸了,這個女人是真的是不知道還是故意裝的。
媽蛋,穆瑾瑜爆粗口,被人調戲了都不知道嗎?
等到兩人走了,穆瑾瑜才站了起來,拖着麻了的腿,一瘸一拐的回病房,他都還沒有吃飯,讓你們姦夫淫婦去吃飯,別做夢了。
韓寶蓓這纔剛和裴斯哲坐在餐館,電話就響了,韓寶蓓一看是穆瑾瑜,皺了皺眉頭,掛掉了電話。
坐在病牀上的穆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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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次被韓寶蓓掛了電話,穆瑾瑜的心頭涌上了一股極度的憤怒,恨不得將電話給摔了。
韓寶蓓的膽子真是越來大。
“穆先生,請不要動,我給你清理傷口。”旁邊護士看穆瑾瑜冷厲着一張臉,渾身其實嚇人,戰戰兢兢地說着,一遍拿着棉籤想要替他清理傷口。
穆瑾瑜用手擋了擋,勾着嘴角冷笑一聲,丈夫還在醫院呆着,妻子卻和男人吃飯。
穆瑾瑜再決定給韓寶蓓一個機會,又打了一次電話,還是被掛斷了,是在
穆瑾瑜的意料之中,可是穆瑾瑜的心裡不知道爲什麼,涌上一股酸澀,還有種嫉妒的感覺。
“你去給我的家屬打個電話,就說我的情況很嚴重,打這個號碼……”穆瑾瑜對旁邊的護士吩咐,“就是我的情況非常嚴重,非常非常嚴重。”
護士:……
人好端端的,撒這種謊真是說不出來啊。
韓寶蓓這次接到的是醫院打過來的電話,說是穆瑾瑜的情況非常嚴重,好像下一秒就要死了的感覺。
就是傷了胳膊而已,怎麼就跟得了絕症一樣,但是卻是醫院打過來的,韓寶蓓的心理有些慌了。
裴斯哲放下筷子,看到她的手機響個不停,勾了勾嘴角,噙着莫名的笑意,“出了什麼事?”
韓寶蓓提着包,站起來,有些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好像是醫院出了什麼事,我要先回去。”
“我送你吧。”裴斯哲體貼地說道。
“不用,不用,就幾步遠,下次我再請你吃飯。”韓寶蓓匆匆忙忙地走了。
裴斯哲看着韓寶蓓的背影,做了下來,突然笑出了聲,呵呵,穆瑾瑜……
等到韓寶蓓急的要死,趕回醫院的時候,看到穆瑾瑜好好坐在牀上,什麼事都沒有,不,臉上貼了一個創可貼。
韓寶蓓喘了一口氣,問道:“出了什麼事?”
穆瑾瑜冷漠地看着韓寶蓓,上下打量了一下韓寶蓓,身上似乎沒有什麼其他不妥的,幾不可見地鬆了一口氣。
被對方像射線一樣的眼神盯着,像是要把她看透一樣,韓寶蓓忍不住攏了攏衣服,這色狼一樣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到……到底出了什麼事,醫院說你出了事情?”韓寶蓓問道,上下打量了一下都沒有絕對有什麼問題,這才注意到他臉上的創可貼,問道:“你的臉怎麼了?”
她纔沒有出去多久,他的臉怎麼弄傷的。
穆瑾瑜當然不會說自己的臉怎麼了,反而陰惻惻地說道:“我的臉劃了一個口子。”
韓寶蓓的嘴角抽了抽,“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呢,只是臉上有個口子而已。”只是貼了創可貼,傷口根本就不嚴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