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厭煩不厭煩你,你自己心裡沒點數?”......
那一瞬間,那張沉寂慘白的臉就呈現在腦海裡,好像定格一般。席承奕猛-的抽了一口煙,
可能是抽菸的動作太猛,席承奕感覺到了喉間的不舒服。
席承奕掐滅了手中的菸頭扔在地上,看着滿地自己抽完的菸頭,眉眼深邃了一下。就在他轉身打算離開的時候,接到了自己下屬陳耀的來電。
“少董,查到了一個特大的國際人口販賣的窩點!而且......我們懷疑風淺念就在被綁的人員其中。”
席承奕的眉眼沉了一下,“地址給我,我馬上就過去!記住不要打草驚蛇,一定要確保風淺唸的安危!”
“是,少董!”
席承奕掛了電話,打開了手機訊號陳耀發過過來的地址,邁着大步子就迅速趕往那邊。
.......
而在非洲的尼日利亞一個郊外的破舊農場裡。
雜亂不堪的房間響着時不時的抽噎聲,蓬頭垢面的一堆女人被綁着手腳,在破舊的房子裡面瑟瑟發抖。
冷,很冷.......
角落裡被綁着手的女孩哆嗦了一下,無力的緩緩睜開了眼眸。
入眼的畫面卻讓她的眸子有些絕望,眼眸十分的清冷寂靜,臉色蒼白,身上的淤青更是稍微挪動一下就疼得入骨。
而她正是失蹤了一個多月的風淺念。
風淺念剛打算閉上眼睛繼續沉睡時,身邊坐着的一個女孩開了口,聲音十分的清淡,從容而淡定:“你醒了。”
風淺念睜開眼眸睨了一眼旁邊的人,薄脣動了動,艱難的開口啞澀的問道:“你叫什麼?”
“知道了也不一定以後會有機會再見面,問了也白問。”
女孩的臉色十分的從容,在這破舊的屋子裡,在這個狼狽不堪的處境裡,在一片哭哭啼啼的顫抖聲中,清淡從容的聲音給人安安靜靜的感覺,以至於看着面前的女孩,風淺念都覺得在這種前路悲慘的處境裡,這樣坐着而且從容淡定的女孩氣質真讓人難忘。
只是聽了她的話,風淺念微垂了下眸子,沒有開口。
反倒是女孩再次開了口,“自己依靠着牆壁慢慢坐起來吧,你昏睡三天了,高燒不退。”
“但我依然活着。”風淺念沙啞的回道,真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
女孩伸手,讓風淺念借力起來。
風淺念坐起來時才發現自己髒亂的頭髮上面有時物殘屑,靠着牆壁,風淺念淡淡的看着女孩問道:“是你在我昏迷的時候喂饅頭給我吃的嗎?”
女孩淡淡的‘嗯’了一聲,“每到飯點他們就會送一袋饅頭和幾瓶水過來,我拿一個吃不完,看着暈倒的你,就順手塞進了你嘴裡。你很命大,至少你挺過來了。”
“對,我真命大,沒燒死,也多謝了你的‘順手’,讓我沒餓死。”風淺念低沉的開口回道。
“人生能活着就還有希望,死多容易啊,就怕求死都不能。”女孩淡淡的聲音在風淺念耳邊響起。
風淺念回頭,看着女孩深邃的眼眸,苦澀一笑的嘴角。微微有些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