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宸澈臉色沉着,“吳海你回酒店,我去找人。”
“風少,您的身子——要不我去找那位淺小姐?”吳海遲疑的問道。
風少對淺念那個小丫頭真的好到沒話說,幫着淺念找媽媽,連自己身子都不顧。
風少要是在這兒出了點事情,唐進哥不得扒了他的皮?”
吳海的話音剛落,風宸澈冷冷的話語便響起:“不用,我去找。”
五個字,帶着不容置咄的口吻。
吳海沒法子,只能再三的關心道:“風少,那您自己保重身子,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我回酒店給您找醫生,您必須輸液了,要不然病情會更加的嚴重。”
風宸澈沒有再回吳海,而是讓武警幫忙划着橡皮艇就走。
武警遞給風宸澈一個救生衣,“穿上,要找人首先也要保障你自己的安全。”
風宸澈點點頭,配合着武警穿上了救生衣。
“是你妻子嗎?你這麼擔心。”武警划着橡皮艇問道。
風宸澈毫不猶豫的點頭,“我妻子,我們失散了兩年多。也是剛從警員口中我才知道,我妻子還活着,並且在這場洪災中失蹤了。”
武警嘆了一口氣:“你們也算是真的有緣,失去聯繫兩年還能彼此相遇,這份緣分記得好好珍惜。”
“你說得對。”話少的風宸澈淡淡的回了武警。
兩人找了一條又一條的街道,風宸澈的身子在發燙,雨勢漸漸小了。
風宸澈看着一條又一條街道上的洪水,對時淺汐的擔憂覆上雙眸,慌亂而焦急。
風宸澈拿着武警身上懸掛的喇叭大聲吶喊着尋人,一聲又一聲的聲音呼喚着‘時淺汐’三個字。
尋找了兩個多小時,風宸澈就喊了兩個多小時,最後還是武警看着他臉色蒼白的模樣忍不住說道:“歇一歇吧,你嗓子都喊啞了,別人沒找到,你自己先倒下了。”
終於是累了,風宸澈無力的垂下手,放下喇叭,眸光泛着深紅,喉間哽咽:“無論我怎麼做,怎麼後悔,怎麼自責,你還是選擇不原諒我,不見我。我還是找不到你.....”
“但時淺汐,你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躲着我,你知道有多危險嗎?你讓我找到你,事後你不原諒不願見我,我們再說好嗎?”
“現在只求你出現,讓我安心。我怕的是兩年多前你幸運的活着,而這無情的洪水會讓我真正的失去你.....”
“你知道失去過一次的那種恐懼嗎?我行屍走肉般的活了兩年多,每天對我來說都是凌遲和煎熬,我怕這種日子還要輪迴無數遍......一旦失去過,就會懂得珍惜,不會讓那些痛苦再重來。”
他的聲音沙啞帶着哽咽,充斥着濃濃的悲傷。
前面划着橡皮艇的武警沉沉的嘆息了一聲,感嘆兩人之間的情深時,也是在這時,目光觸及到前面一棟較高的街邊古建築門面,水位已經淹沒了一半的門面大門。
而吸引他目光的是大門的門口木柱上,倚靠着一個臉色蒼白的姑娘....
“那有個人!”武警衝着身後低眸哀傷的風宸澈激動的吼了一句。
聞聲的風宸澈瞬間擡眸看去,眸光觸及到木柱上倚靠着的人時,身子狠狠的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