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不到兩年就離了，然後一直是一個人。”
蔡四皺着眉頭想了下道：
“臻子跟她，好像臻子出獄後，私下裡跟程芸兒就沒什麼來往了。”
顧暖聽了蔡天佑的話愈加的吃驚了，聞人臻私下裡跟程芸兒沒什麼來往？
那他在王明慧生日那晚喝醉酒後，在跟她到達GC時嘴裡爲何喊的是‘芸兒’？
難得，此芸兒非彼芸兒？
“聞人臻認識幾個叫芸兒的姑娘？”
顧暖趕緊又問了句。
蔡四聽了她的話笑了下，這才說：
“據我所知，就程芸兒一個，當然，是不是還有我不知道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顧暖點頭，在沙發邊坐下來，眼睛卻望着門外的紫薇樹。
蔡天佑走過來，在她身邊慢慢的蹲下來，擡眸望着她。
“顧暖，你是不是.....不確定他的感情？”
顧暖的視線收回來，恰好對上他的目光，這才發現，自己在他面前無處遁形。
她輕咬了着嘴脣，對他的問題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顧暖，”
蔡四喊着她，輕聲的道：
“他有說好好對你是嗎？”
她不知道，聞人臻是跟她說過，可是，她不知道該不該信。
她曾被他的溫柔打動，曾被他捧在手心的呵護感動，也曾慶幸，自己閃婚都閃了個好老公。
可隨着袁安琪的出現，程芸兒的出現，隨着那夜的流產，隨着聞人家那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事的攪合。
流產已經傷透了她的心，她已經下定決心要跟他離婚，可聞人臻卻死活不同意，非要跟她糾纏，甚至揚言要糾纏一生。
原本以爲他心底的明月是程芸兒，可剛剛蔡四又說聞人臻私下裡跟程芸兒幾乎不來往。
而程芸兒，已經結過一次婚了。
感覺到她的手在顫抖，蔡四伸出手來，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
而他原本白皙的手已經有些微黃，手掌和指腹都有些不太明顯的繭，估計是在南非這邊造成的。
蔡天佑握着她的手良久，然後才長嘆了口氣，擡眸凝視着她。
“顧暖，我不會強迫你做什麼。”
“就算，我真的希望你離開他，我也不會故意去說一些抹黑他的壞話。”
“只是，我希望你能生活得好一些，不管是在他身邊還是在誰身邊。”
“我不希望，再一次看到你去派出所。”
聽他說到派出所，顧暖的身體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那個時候，她真的已經到了心如死灰的地步了，再也沒有力氣跟聞人臻繼續耗下去，所以纔想到自己背罪名去脫離聞人家。
那天，如果不是蔡四趕到派出所來保釋她，沒準那天中午她就被送到看守所去了。
蔡四爲了她，居然跟聞人臻翻臉，幾乎把話都說到了決絕的地步。
可最終，她還是非常無奈的回到了聞人臻的身邊。
或許，這就是命運吧！
蔡四握着她的手稍微用了下力，然後才道：
“顧暖，你要想好，畢竟，我不希望看到你過我姑姑那樣的日子。”
顧暖知道，蔡四說的姑姑就是聞人臻的母親蔡惜蓉。
“如果，你真不願意在他身邊呆了，你就立刻告訴我！我會幫你離開他！”
聽着他這些關切的話，感受到掌心傳來他手掌的熱度，顧暖的身卻有一種刺骨的寒冷，好似前方全是寒冷的冬季一樣。
她擡眸望着蔡四，看着他一臉慎重的樣子，顧暖不知道說什麼好。
“如果，你還願意在他身邊呆，就拿出正妻的氣魄來，不管是袁安琪還是程芸兒亦或是其她什麼女人，統統都給他掐死在搖籃裡。”
聽蔡四這樣說，顧暖忍不住笑了一次，然後，蔡四也跟着笑了。
“其實，你應該自私一點，在有些事情上，不需要大度。”
“不過，我說的不是調走霍薇舞這件事，這是公事。”
顧暖點頭，鬱悶的心情被他一通話說得開闊了不少，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來。
“顧暖，幸福有時候不要等着別人給以，你也應該努力的去爭取！”
這是蔡四離開前對她說的一句話。
其實，昨晚聞人臻也跟她說了很多的話，每一句話好似都用盡了力氣，她雖然沒有迴應，可他的每句話都烙進了她的心裡。
她不是不明白聞人臻的意思，其實她應該習慣不要去多想，而是應該安於現狀。
蔡四說她應該爲了幸福去努力，可她其實也一直都有努力，而且也算是非常的努力。
想想對付袁安琪的那些心機和手段，想到了爲了杜絕袁安琪和聞人臻的死灰復燃，她用計把袁安琪推到了聞人良的懷裡，甚至讓袁安琪坐上了聞人二少夫人的位置。
那麼努力，機關算盡，可最終也還是沒能保住孩子，沒能讓她和聞人臻的婚姻生活安寧。
現在，她其實已經明白，幸福這東西，有時候，還真就不是事在人爲的事。
努力或許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估計改變不了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