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臻說完這話,走過來用手攬住顧暖的肩膀,然後看着林芙蓉和江薇道:
“我鄭重其事的給兩位介紹一下,顧暖,我聞人臻的妻子,如果再讓我聽到誰說她是小三這一類的話,就別怪我到時候沒給誰面子!”
林芙蓉和江薇的臉色在瞬間都變了,一時間倆人再也不敢說一句話出來。
而聞人臻則領着顧暖,倆人又朝着喧鬧的宴會大廳走去,對於身後目瞪口呆的林芙蓉和江薇,再沒回頭看一眼。
等他們倆再度回到宴會廳,宴席已經開始了,剛剛看熱鬧的賓客們紛紛變成食客,大家都紛紛投入到吃喝之中去了。
而新郎江浩軒和新娘顧玲,卻在江錦濤的帶領下,正一桌一桌的跟賓客敬酒呢。
此時的顧玲,已經換上了桃紅色的禮服裙,桃紅本是豔麗的顏色,穿在她身上倒也顯得格外的嬌豔。
原本顧玲在宴會廳已經是豔壓羣芳,可當身着淺粉色限量版禮服的顧暖走進去,卻在瞬間把她的風頭蓋了過去。
江浩軒和顧玲剛好走到顧暖這一桌敬酒,見聞人臻和顧暖攜手而來,顧玲輕咬了下脣角,即刻涌上一抹笑臉迎上來。
“姐,聞人先生,謝謝你們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我和浩軒敬你們一杯!”
顧玲說完這話,即刻用手碰了下身邊的江浩軒,示意他舉杯。
江浩軒會意過來,強顏歡笑的舉起酒杯:
“顧暖,謝謝你來參加我跟顧玲的婚禮!”
旁邊,伴郎和伴娘即刻上前來,分別給聞人臻和顧暖的酒杯斟滿了紅酒。
“我沒酒量,肯定喝不了一杯酒,”
顧暖皺眉,望着聞人臻。
“那我們倆人喝一杯可以嗎?”
聞人臻柔聲的問:
“你喝一半我喝一半。”
“好,”她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顧暖舉起酒杯,跟江浩軒的酒杯碰了一下:
“恭喜,我喝半杯,就半心半意的祝福你們了。”
聞人臻側身又拿了個杯子來準備分顧暖酒杯裡一半的酒,回頭,就看到她把這杯酒送到她嘴邊了。
他當即怔了一下,以爲她會一口氣把這杯酒給喝完,下一秒,她卻把喝了一半的酒杯遞給了他。
“該你了,這一半是你的!”
顧暖剛剛喝酒的動作有些大,而她遞給聞人臻酒時聲音也有些大,除了震驚的江浩軒和顧玲,幾乎整桌人的目光都盯着聞人臻。
聞人臻笑,伸手接過她喝了一半的酒杯,就着她脣印的地方,眉頭都沒皺一下,就那樣很自然的把剩下的半杯酒給喝掉了。
“我們喝完了,”
聞人臻把空杯子朝江浩軒和顧玲晃了晃:
“兩位,請!”
顧玲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扭頭看向身邊的江浩軒,她多麼希望和江浩軒也能像剛剛顧暖和聞人臻那樣,一人喝半杯酒。
可是江浩軒顯然沒領回到她眼神裡的意思,他端起滿滿的一杯酒仰頭就一口乾掉了,然後轉身,都沒等顧玲就要離開。
“那我也幹了,”
顧玲匆匆忙忙的把手裡的一杯酒喝下去,喝得有些急,喝完後還嗆到了,一邊嗆得咳嗽一邊追着江浩軒的背影而去。
“酒也敬了,祝福也祝福了,我們走吧,”
顧暖覺得,再留在這也沒什麼意思了。
“好,”
聞人臻把手裡的空酒杯放下,又對同桌的人點頭:
“你們慢慢吃,我們就先走了。”
“這麼快就要走啊?你們都還沒吃什麼東西呢,”
江浩軒的表姐黃曉燕站起來,禮節性的挽留着:
“顧暖,聞人大少,你們再吃點東西再走吧。”
“不用了,我們早餐吃得晚,都不怎麼餓,”
顧暖淡淡的拒絕,然後挽了聞人臻的手,倆人轉身朝過道那邊走。
“去過江老夫人打聲招呼,就這樣走不禮貌,”
聞人臻低頭下來,在顧暖耳邊低聲的道。
倆人原本就手挽手走在一起,他這一低頭,顯得更親暱,當即把剛從洗手間回來的江薇給氣得臉色蒼白。
該死的顧暖,不要臉的顧暖,她一定是爬上了聞人臻的牀,然後逼着聞人臻娶的她。
一定是這樣,否則被顧家趕出家門的,什麼都沒有的顧暖,憑什麼讓聞人臻娶她?
她不會讓顧暖好過的,她一定要想辦法破壞顧暖在聞人臻心裡的形象,然後讓聞人臻甩了顧暖娶她。
江薇心裡暗暗的下着決心,手指攥緊成拳頭,好似一個隨時投入戰鬥的勇士。
聞人臻攜着顧暖來到主桌的長輩這一桌,曾心怡和顧岐山都在這裡,聞人臻淡淡的打招呼:
“江奶奶,顧爺爺,我跟顧暖就先告辭了!”
顧岐山冷着一張臉沒吱聲,曾心怡則趕緊說:
“這麼快就要走啊?這宴席纔剛剛開了一會兒時間呢,很多菜都還沒上來,要不再坐會兒吧。”
“哦,不用了,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明天放假,今晚要回北京去。”
聞人臻淡淡的解釋了句:
“那我們這就告辭了。”
“哦,好的,”
曾心怡禮貌的答應着,又對旁邊一桌正給客人敬酒的兒子兒媳說:
“江錦濤,黃雲蓮,聞人大少和顧暖要回去了,你們送到樓下去。”
“哦,好的。”江錦濤應了聲,然後又叫了妻子黃雲蓮一聲,倆人這才放下手裡的酒瓶,追着聞人臻和顧暖走了出來。
聞人臻和顧暖並沒有等江錦濤夫婦,所以等江錦濤夫婦追到聞人臻和顧暖時,聞人臻和顧暖都已經走到維多利亞酒店一樓樓梯口了。
“聞人大少,顧暖,招待不週,見笑了啊,”
江錦濤從旁邊禮儀小姐端着的托盤裡拿個回禮遞給聞人臻:
“一點心意,別嫌棄。”
“呵呵呵,江伯伯還這麼客氣呢,”
聞人臻伸手把回禮接過來,轉手遞給身邊的顧暖,然後又笑着道:
“既然江伯伯送給我們的,那就收下吧。”
顧暖接過來,禮貌而疏離的看着江錦濤和黃雲連:
“謝謝江伯伯和江伯母。”
黃雲連看着一頭短髮青春飛揚的顧暖,恍然間有種錯覺,顧暖,或許並不是她之前所瞭解的那個樣子。
再看看聞人臻,如此魅力非凡的男人,她原本還以爲自己的女兒有希望嫁給他,畢竟自己的婆婆跟聞人臻的奶奶是發小。
可誰知道,她女兒和聞人臻還沒來得及開始,顧暖卻已經捷足先登的嫁給了聞人臻!
聞人臻和顧暖在這麼短時間內結婚,他肯定沒有去了解過顧暖,如果他知道顧暖五年前的醜聞,聞人臻還會要顧暖嗎?
黃雲蓮看着聞人臻,面帶微笑的開口:
“聞人大少和顧暖應該認識不久吧?”
聞人臻點頭,如實的回答:
“嗯,是不久,我從國外回來也才一個多月,在這之前沒見過她。”
“難怪呢,”
黃雲蓮笑着說:
“這人啊,有句話叫着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時候有些個事情決定得太匆忙了也不見得就是好事啊,相互瞭解,知根知底還是比較重要的。”
聞人臻笑着點頭:
“江伯母說得是,不過有些個事情觀察時間長了也就有審美疲勞了,缺乏了熱情,要不這世上有‘日久生情’這個成語,同樣也有‘一見鍾情’這個成語呢?”
“......”黃雲蓮臉色當即變得尷尬起來,再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聞人臻這話分明就是——他和顧暖是一見鍾情!
而聞人臻則沒去注意黃雲蓮的臉色,而是看着江錦濤道:
“江伯伯,我們就先走了。”
“好,那你們慢走,以後多聯繫。”
江錦濤禮貌的說着客套話。
聞人臻帶着顧暖轉身朝旁邊的電梯走去,回去時不用走所謂的紅毯,他們可以乘電梯直接到地下室停車場。
“以後,你不要那樣說顧暖,”
見聞人臻和顧暖進了電梯,江錦濤就忍不住說自己的妻子,剛剛表現得真是有失大度。
“我也不過是實話實說,顧暖五年前的確發生了那樣的醜事,”
黃雲蓮低聲的爭辯着,她又沒有編着說。
“再說了,那聞人臻原本是可以和我們薇兒成一對的,現在被顧暖這一插足,薇兒和聞人臻又沒戲了。”
“薇兒和聞人臻沒戲只能說是他們倆沒那緣分,但是顧暖五年前的事情你不能隨便拿出來到處宣揚。”
江錦濤非常中肯的說:“這一碼歸一碼,不要混爲一談。”
“我也沒拿去到處宣揚,我只是見到薇兒剛剛氣得眼眶都紅了,剛一下子沒忍住多說了兩句,”
黃雲蓮本能的爲自己辯解着:
“再說了,顧暖五年前的事情鬧那麼大,即使當年姜美玲和顧遠航壓下去了,可在圈子裡也還是傳開了,發生的事情就像流過的水,是會留下痕跡的,即使我不說,聞人臻早晚不也還是會知道。”
“事情是發生了,可誰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江錦濤皺着眉頭說:
“我今天上午才聽說,五年前的事件主角之一,好像還跟江夫人林芙蓉有點沾親帶故。”
“什麼?”
黃雲蓮當即大吃一驚,睜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老公:
“你這消息誰告訴你的?是真的麼?你有核實過麼?”
“不跟你說了我上午才聽說的嗎?”
江錦濤白了黃雲蓮一眼:
“我這不在婚宴上忙嗎?要覈實也沒那麼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