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要上家法,張管家頓時懵了。
他做管家十多年來,都未曾有人要在他身上用家法,這下倒好,一個新入門的王妃竟然要來拿他開刷。
對於一個文弱書生出身的他來說,又怎麼經受得住家法的刑罰呢?
看着春分、穀雨齊齊上前,要把他架住的那個架勢,顯然,這不是開玩笑的。
嚇得他立刻後退兩步,急急解釋道:“王妃,您誤會了誤會了,鄙人沒有懷疑王妃,沒有那個意思,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雖然說端木天佑並沒有給蘇謹兒什麼實權,但他一個做管家的,總不好和王妃槓上吧。
若是鬧到端木天佑那裡去,免不了要拿他這個外人開刀,要知道,端木天佑怎麼可能會動新入門的王妃呢?
衡量下來,還是覺得不要得罪新王妃的好。
“哦?如果你沒有懷疑本王妃,那你是什麼意思呢?”蘇謹兒的語氣明擺着就是不相信他的話。
這個下馬威,蘇謹兒是要下定了。
她就不信,收復不了這麼一羣無足輕重的下人。
“鄙人的意思是,只要是得到了王爺的同意,我等自然以王妃的意思馬首是瞻。”張管家朝身後的下人使了個眼色。
下人們立刻領會,紛紛跪下,齊聲道:“奴才/奴婢謹遵王妃命令,一定聽從春分和穀雨姑娘的吩咐。”
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蘇謹兒也不繼續和張管家計較,揮揮手,讓他們全數退下:“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王妃。”
衆人走後,蘇謹兒讓春分和穀雨上前來,從空間裡拿出一顆雪靈丸,讓她們看:“春分,穀雨,你們一個善於用毒,一個善於醫病,倒是看看,這顆藥丸是什麼來頭?”
春分首先接過雪靈丸來看,仔細瞧過之後,又細細聞了一聞,但卻沒有聞出什麼味道。
隨後,她遞給穀雨,又對蘇謹兒道:“王妃,這藥丸還真稀罕,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竟然沒有一絲味道。”
蘇謹兒:“你覺得這個藥丸的功用是什麼?”
“奴婢覺得,這不像是有毒的樣子,倒像是一顆解毒丸。”春分善於用毒,沒從裡面發現有什麼毒素。
“穀雨又是怎麼認爲呢?”蘇謹兒見穀雨看得更是仔細,不但仔細瞧過、摸過、聞過,甚至摩擦出一點粉末,放到舌尖試味,“你能嚐到裡面有什麼藥材嗎?”
半晌後,穀雨得出結論,說:“回稟王妃,這藥丸不是毒藥,而是一顆解毒丸,功用的話,估計是能解百毒。”
“不錯,穀雨答對了,這的確是一顆能解百毒的解毒丸,它叫雪靈丸。”蘇謹兒讚賞得點點頭,這穀雨果然有兩把刷子,這一聞一摸,再嘗上一嘗,就摸出來了一下門路:“那這解毒丸之中,有些什麼藥材,分量又是多少呢?”
“這小小的解毒丸裡面,卻凝聚了上百種藥材,它們綜合在一起,所有的味道搭配得恰到好處,反而遮掩了所有的味道,變成一顆毫無味道的藥丸,因此,奴婢除了知道這其中,有靈芝、雪蓮、田七、天麻等幾味藥材意外,其他的,暫時無法得知
。至於分量,更是無從得知。”
“的確如此。”蘇謹兒又從空間裡拿出幾顆雪靈丸,遞給穀雨,交待她,“現在,本王妃再給你幾顆雪靈丸,你要想盡一切辦法,從裡面找到所有的藥材以及分量。”
穀雨結果雪靈丸後,問道:“王妃,奴婢可不可以問一下,王妃讓穀雨做這些,是不是想要找出研製雪靈丸的方法呢。”
“嗯,不錯,本王妃正有此意。”超能空間裡的雪靈丸所以還有一定的存貨量,但卻是漸用漸少。
如果能夠研究出雪靈丸的研製方法,那雪靈丸便可以取之不竭、用之不盡,將來也必然有用武之地。
“穀雨,你有多少把握可以找出研製方法呢?”
穀雨猶豫了一下,回道:“三天,請王妃給奴婢三天時間,奴婢一定盡力而爲。”
“你確定三天就夠了?”蘇謹兒不是擔心穀雨的能力,而是因爲這雪靈丸的研製,也是她所在的特工組織經過多年的研究、提取,才得以成功的方法,豈是這麼容易被人破解的呢?
“是的,如果奴婢有辦法找出來,那三天就夠了,如果沒辦法的話,即便是再多的時間,奴婢也是沒辦法。”
“那好,本王妃就給你三天的時間,這三天,你什麼也不用管,專心研究雪靈丸的配方好了。”
“是,王妃,奴婢先行告退了。”穀雨躬身一禮,拿着雪靈丸,退了下去。
目送走了穀雨,蘇謹兒轉頭對春分說:“春分,本王妃問你,你和穀雨的功夫,誰的好?”
“回王妃,奴婢和穀雨的功夫側重點不同,奴婢的輕功好一點,穀雨的內功好一點,很難說得清楚誰的好一點。”春分善於用毒,用毒之時,經常需要輕功輔助,因而在輕功這一方面自然是下了一番苦功夫。
“你會輕功嗎?”蘇謹兒的眼前一亮,這不正是自己需要的嗎?“這輕功是你在蘇家學的嗎?”
“是的,是已經逝去的蘇老太爺親自教導奴婢的。”蘇家雖然從商,但商業卻一直是蘇老夫人在管,而蘇老太爺卻沉迷於武功,他的身手在江湖上,也是屬上流的。
“很好,春分,從明日起,你負責教本王妃輕功。”既然輕功是春分在蘇家學的,那用來教她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啊?”春分聽到蘇謹兒的吩咐,不禁有些意外。
王妃這是要跟她學武功嗎?
“王妃,您是打算要跟奴婢學功夫嗎?”
“當然,這還用問嗎?”現在的蘇謹兒只會些近身搏鬥的功夫,一旦和有內功的人單打獨鬥,必然會吃虧。
爲了以防萬一,她一定要學會內功,增加自己的武力。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開始學吧。學輕功是不是要先學內功呢?學內功是不是有內功心法呢?”蘇謹兒走下主位,朝自己的屋子走去,一邊走一邊吩咐,“你現在去把內功心法拿給本王妃,本王妃會在屋裡等你。”
“……是,王妃。”春分見蘇謹兒一副認真的樣子,非常疑惑。
王妃這是認真的嗎?
她怎麼會忽然想學武功了呢?
……
三日之後,端木天佑正在書房小歇,空氣中氣息一凝,一道風自門外襲來。
端木天佑登時從榻上坐起,渾身肌肉處於戒備狀態,手自掌變拳,攢氣力在上頭。
當看清來人是風衛城,這才卸了渾身的力道,眯起眼睛,道:“三日期限已到,之你可查到了什麼?”
風衛城面目表情的跨上一步,拱手低頭回話:“回稟王爺,三日前,屬下等領命去查,秦淮以南的確發生水災,而瘟疫本是有一婦女先發熱嘔吐,因着官員放縱,越演愈烈。加之難民搬遷到附近的城鎮,這次瘟疫已經發的很是嚴重了。”
端木天佑手中攥着茶盞抿了一口,眸中散不去的寒氣如千年寒冰一般找不到溫度,冷冰冰的甩出兩個字,砸的風衛城渾身一顫:“繼續。”
“屬下沿着難民的方向跟了半日,路線已然往凌城發展,有不少的難民已經快到達凌城了。”
“難民之事暫時不必管,他們即便發病了,也有官員負責安排大夫醫治。本王只想知道,那些官員的名單是否屬實?”
“屬實,名單裡的官員都是曾或多或少收過太子的恩惠的人,也不乏皇后娘娘的表親。”風衛城接上話,把幾日查訪結果均說與端木天佑聽。
“果然屬實。”
有名單,有人證、罪證。
看來,這回端木尚澤是在劫難逃了。
“王爺,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風衛城等了半晌,沒聽到端木天佑有下文吩咐讓他辦理,“是不是該聚集幾個大臣,商量一下聯名上書,舉報太子的所爲呢?”
這可是一個讓太子垮臺的好機會,他們可不能錯過。
“不急不急,太子之事是小事,本王倒是想知道,暗中給本王送信的人是誰?本王一定要把他找出來。”
“王爺……爲什麼要找那人?”
“一個心懷天下、心懷百姓,想借他之手除去太子,又懂奇門異術之人,必然是一個可以拉攏之人,這種人,何不把他收到自己的門下來用呢?”
“王爺英明,慧眼識英雄,想任何事情都要比屬下等要深入三分啊,只是,王爺,這茫茫人海中,屬下應該怎麼去找他呢?”
“這個嘛……”端木天佑站起,雙手放在背後,走到窗邊。
他的嘴角微微彎起,似笑非笑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遠遠的,他看到蘇謹兒正在花園裡做着些什麼東西,眼中立刻綻放出一絲光彩。
“這個本王自有方法,總之,讓那些大臣們先按兵不動。等那人着急了,自然會忍不住再次出手。”
那人的目的,無非是要扳倒端木尚澤,爲百姓請命,但如果他一直都沒有動手的話,那對方一定會非常着急,一着急,便會露出馬腳。
到時候,自然可以查到到底幕後之人是誰。
“風衛城,你只需要密切關注王府周圍的一切動向即可。”端木天佑一邊說,一邊走出書房,向花園的方向走去。
話音未落,風衛城的眼前已經沒了端木天佑的身影。
“是,王爺,屬下遵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