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前面二十里的地方有一個鎮子,也是這周圍最近的鎮子了,我們走到哪裡去,然後再到鎮上買馬。”春分在之前已經充分地做好的功課,她知道她和蘇謹兒是充作誘餌的,到時候熟悉地形肯定逃命的機會比較大。
蘇謹兒見着四處荒無人煙的,只能點點頭。
兩人頂着正午的烈日,開始了通往京城的旅途。不過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破空聲,蘇謹兒習慣的回頭,然後就聽見身邊的春分大聲地說道:“娘娘,小心。”
蘇謹兒還沒有回過神來,就看見春分胸口上的血已經把衣服染紅了,紅紅的血讓蘇謹兒的眼眸都變得通紅,這樣的場景太過熟悉了,就像是上次端木天佑躺在她的懷裡一樣。
擡起頭,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兩個人,其中一人手上還拿着一柄劍,劍梢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從那人的眼神中,蘇謹兒讀出了快意和不屑。
“臭娘們兒,竟然敢耍我們,真是不知死活。”
要說剛剛蘇謹兒還在猜想這些人是誰,那這句話一出,蘇謹兒根本就不用猜想了。之前她用超能系統探查到這些黑衣人已經離開叢林了,因此也降低了防範意識。沒想到那些人竟然會在這裡留下兩人,看來是專門在等她和春分。知道春分的輕功他不敵,只能在這裡埋伏着,等着她們的出現。
這樣出其不意的出現,而且很巧妙地把自身的殺氣掩藏起來,就連超能系統也沒有發現。
蘇謹兒對於這種耍嘴皮子的功夫是從來不會認輸的,“原來是你們啊,怎麼樣,在叢林裡的感覺是不是很好,聽說你們進去了三十多個人呢,怎麼出來就只有兩個人了?哎呦,真的不好意思啊,我不應該揭你們的傷疤的。”
兩人果然在聽見這話的時候,蘇謹兒都能看見他們抽動的臉龐。
蘇謹兒趁着他們心神被影響,直接撲身上前,和他們鬥作一團。
一旁的春分早就因爲受傷過重暈了過去,這也是蘇謹兒放心戰鬥的原因。
她們兩個就春分的戰鬥值比較高,但是春分現在爲了保護她受傷暈了,要是她再不做出一些防備,那今天她們兩個都有危險了。
這兩個人的武功很高,至少比春分要高。
要是單憑近身搏鬥,蘇謹兒打敗他們肯定是不在話下,但是現在最關鍵的就是他們有內力、有輕功,這是蘇謹兒怎麼都彌補不了的。
所以蘇謹兒先直接用言語激怒他們,讓他們先放下戒備,然後再攻其不意,讓他們沒有出內力的機會。成敗就在此一舉。
還好,這兩人的確是被蘇謹兒的話氣到了,想到之前他們在叢林裡吃的虧,再想到那些被永遠地留在叢林裡的夥伴,他們的心裡就一陣火燒火烤。
現在仇人就在眼前,而且還是把他們的同伴當成笑話來看,這要他們怎麼可能不生氣?
兩人被蘇謹兒突然衝上來的速度驚了一下,看來他們之前還是小看蘇謹兒,這樣快的速度怎麼可能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能
夠擁有的。拔出手中的劍就去擋,誰知蘇謹兒手中的匕首隻是一個掩護,真正的殺招是她左手上的槍。
以前爲了能更好地完成任務,蘇謹兒不僅右手能夠使槍,就連左手的槍法也是出神入化。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出其不意才能救你一命,就像是現在,一直到面前的黑衣人倒下去的時候他都想不明白,明明剛剛蘇謹兒的左手並沒有槍的啊?
兩個黑衣人本來看着就蘇謹兒一個女的,心想成不了什麼氣候,因此在另一個人出手的時候這人就站着沒有動,也正是因爲這樣纔給了蘇謹兒機會,不然要是她再動手的時候,這個人直接在她背後偷襲,那她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毫髮無損。
這一刻她有些慶幸,這古代的男人的大男子主義,天生的看不起女人,因此到最後纔會被女人要了命。
“卑鄙。”
聽聞這話,蘇謹兒腳下一個踉蹌,這是在賊喊抓賊了嗎?
剛剛明明是他們偷襲在先,但是現在他直接對他之前的做法視而不見。
這就叫做,往往只能看見別人的缺點,自己的缺點永遠都是優點。
蘇謹兒對於這人的話不予評價,對於死人,她往往都是很大方的。
黑衣人也不跟蘇謹兒再廢話,直接握緊手中的劍衝過來,剛剛他可是見識到了自己的同伴是怎麼死的,所以他不會大意。
老虎搏兔,亦須用盡全力。
這樣一來,蘇謹兒的壓力就大了,她開槍,黑衣人直接用輕功躲開,她搏擊,黑衣人直接用內力把她震開。一來二往,兩人都沒有落下什麼好,黑衣人身上的衣服被蘇謹兒用匕首劃破。
儘管是黑色的衣服,但是慢慢暈染開的痕跡還是告訴蘇謹兒,他的傷不輕。
蘇謹兒現在也很狼狽,從她成名到現在她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狼狽過,黑衣人的掌風掃到她身上,現在她的身體裡就像是針扎一般刺痛。
她知道自己肯定是受了內傷了,不過她不能表現出來,不然的話,黑衣人肯定會撐着打敗她。
兩人現在都是強弩之末,比的就是誰撐的更久。
“我怎麼覺得在哪裡見過你?”黑衣人一邊咳着血,一邊說道。
蘇謹兒聽到這話,整個人就無語了,曾記得紅樓夢裡賈寶玉第一次見林黛玉的時候,就說,這個妹妹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而現在蘇謹兒竟然聽到有人對她說這樣的話,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剛剛把她打成重傷的敵人。
對於蘇謹兒的沉默不語,對方好像並不在意,徑自看着蘇謹兒的臉,稍後眼睛睜得很大,不可思議地說道:“你是蘇謹兒,六王妃蘇謹兒。”
這個消息他應該是一時接受不了,很久都沒有再說過話,看着蘇謹兒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不可思議的狀態。
蘇謹兒聽到這句話,終於打破了沉默,“你認識我?”
那這樣看來,這人應該是來自京城了,或許就是那一位的人也說不定,畢竟她以前很少出門
,後來嫁給端木天佑之後才慢慢的出現在人前。
這人明顯就是端木天佑的敵人,而端木天佑的敵人基本就是來自於京城了,只是不知道是那一個。
黑衣人沒有回答蘇謹兒的話,看着蘇謹兒良久才說道:“傳聞蘇丞相之女蘇謹兒胸無點墨,是東陵草包第一人,現在看來竟是所有人都看走眼了,誰能想到一個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竟然是個殺手呢?”
的確,蘇謹兒不會那些花拳繡腿的招式,她的招式更加偏向於殺人,而且是一記擊殺的那種。
蘇謹兒還是沒有說話,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就默默無聲,這樣的表情看在黑衣人的眼中,更像是承認了他的說法,這讓黑衣人莫名的興奮,他發現了一個重大的消息,要是能把這個消息傳回去,那他的家人就一輩子都不愁吃喝了。
他知道他現在的狀況想要活下去很難,至少在蘇謹兒沒有倒下的時候,那是根本就不可能視線的,真正的和蘇謹兒交過手才知道蘇謹兒有多可怕,要不是她沒有內力也不會輕功,恐怕他跟本就在她手下走不了一百招。
“原來你們蘇家早就和六王爺勾結在一起了。”
蘇謹兒對於這些話都不迴應,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她的眼睛一直都盯着黑衣人的身後,那裡春分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手上拿着一把匕首,慢慢的朝黑衣人走進。
她胸前的血流的更快了,但是這時候的春分根本就顧不上這些。
剛剛她看見有人朝蘇謹兒這邊刺來一劍,那人的速度十分的快,按照她們倆剛纔毫無防備的樣子是根本躲不開的,所以春分只能撲過去,用自己的身體爲蘇謹兒擋了這一劍。
隨後由於留血過多她就暈了過去,只是她一直都在擔心着蘇謹兒,儘管這一路上蘇謹兒的種種表現都告訴她蘇謹兒並不像表面上表現的那麼無害,但是在春分的心裡,自家的娘娘永遠都是和小白兔一樣單純無害。
就這樣,在反覆的擔心中,春分終於還是抵抗住了睡意的召喚,睜開了眼睛,這就是蘇謹兒剛剛看到的那一幕了。
春分腳下虛浮,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一步三晃,要不是現在這個黑衣人的情緒已經接近瘋狂,恐怕早就發現了春分。
也正是這樣,纔給了春分可勝之機,當手中的匕首終於插進黑衣人的身體裡,蘇謹兒和春分齊齊地鬆了口氣。
兩人相視一笑,春分看着蘇謹兒沒事終於放心了,輕輕地叫了一聲,“娘娘。”不等蘇謹兒答應,春分就雙眼一閉再度昏迷了過去。
蘇謹兒上前查看了一番春分的傷勢,可能是剛剛刺過來的時候,春分退了自己一把,也導致這個方向有了誤差,本來是致死的一劍竟硬生生差了三公分,這也導致春分福大命大,只是留血過多罷了。
知道春分沒事,蘇謹兒就鬆了口氣,一口氣一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只是,這荒郊野嶺的,想找個人都難,更何況是找大夫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