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講，做這樣的事情都是羞恥的，包括顧小染在內。
但是，她所有的羞恥，在即將到來的死亡面前，都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她不是不知道君非寒忍得有多辛苦，她不是不知道君非寒有多想要她。
可是她真的不能，不能與君非寒做再進一步的事情。
早先就說過，她身上的毒，與某些病毒極爲相似，簡單的擁抱或者親吻並不會影響到與他接觸的人。
可是，倘若是發生關係的話，那就是極爲危險的，更何況顧小染也是通過這樣的方法纔將君非寒體內的餘毒引出來的，她又怎麼敢冒險再讓不知情的君非寒繼續做下去。
顧小染放下所有的自尊，所有的羞恥心，只爲了這最後一次，她無法交出身體的親密……
君非寒感受到身體上傳來的無法言喻的愉悅，手卻突然伸進了被子，阻止的顧小染的繼續。
“小染，別勉強自己……”君非寒從來沒要求過顧小染爲他做過這樣的事情，親密是兩個人的愉悅，而不是勉強其中任何一方。
咬對於顧小染來講，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以顧小染性子，怎麼會這樣做……
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顧小染在聽見他的話以後，只是拉開了他的手，對着他笑了笑，“我一點也不覺得勉強……”
“這是我自願的……”
這是我能爲你做好的最後一件事情，讓我能永遠記得你的味道……
“可是……這樣很髒……”君非寒抿了抿脣，被人這樣伺候，他身體上當然是舒服的，但是他的心理上，卻接受不了顧小染這樣委屈自己。
“不髒。你一點都不髒。”顧小染的臉頰貼着他的腹部輕微的蹭了蹭，然後臉都紅到了耳根，羞赧的低聲繼續說了下去，“而且……我很喜歡你的味道……”
等到幫君非寒解決好了生理上的需要，顧小染這才從牀上爬了起來，進入洗手間洗漱。
她用冷水洗了一下臉，看着鏡子裡面緋紅未褪的臉頰，忽然就想起一句歌詞
太害怕離分
呼吸都如此熟稔
愛你和生命對等
“愛你和生命對等……”顧小染反覆咀嚼着這一句話，突然就笑了。
她想，她愛君非寒，一定勝過愛自己的命……
顧小染走出洗手間，走到牀邊，再次鑽進了暖和的被窩裡，縮成小小的一團。
君非寒的手搭在顧小染的頭下，讓她枕着自己的臂膀，“小染，明天跟我回別墅吧？”
君非寒的手輕柔的撫摸着顧小染的頭髮，開口問道。
“好啊。”顧小染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
君非寒有些訝異的看了顧小染一眼，他以爲還要他再哄哄顧小染纔會肯回去的。
畢竟自從顧小染上次從別墅離開以後，就再也不肯回去了。
這次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
顧小染察覺到君非寒的驚訝，擡起頭親了一下他的側臉然後便低下了頭。
只要不會威脅到君非寒的安全，現在君非寒提的任何要求，她都會選擇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