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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紀委的準備工作進行了一個月,王伯祥在這一個月當中如坐鍼氈,王大師遲遲沒有給他回話,他着急問了一句,卻只是王恩照的秘書小吳接的,只是告訴他,王大師讓他不要着急,正在處理中。
聽到這個話,王伯祥也沒有辦法,在這期間,他也與杜國生進行了聯繫,杜國生此時極爲謹慎,爲了不讓此事牽連到他,他也已經去了幾趟京城,周旋此事。
正當王伯祥心裡感到忐忑不安的時候,中紀委的人員悄悄來到了東江省,入住到省迎賓館,陳功和楚風兩個人都跟着來了,讓他們兩人來是幫着控制王伯祥的。
中紀委工作人員入住省迎賓館之後,立刻與省紀委書記李東泉見了面,帶隊過來的是四室主任袁光明,袁光明向李東泉通報了中央紀委的決定,讓他配合將王伯祥從東江省帶走。
李東泉隨後向省委書記李唯作了彙報,李唯知道這個情況以後,立刻點了點頭,指示一定要保證安全,不要引起什麼動靜,平穩地讓中紀委領導把王伯祥給帶走。
李東泉立刻答應下來,與袁光明作了計議,研究半天,決定讓李唯和王伯祥先談一次話,看一看王伯祥的態度,這對下一步案件的處理有好處。
兩人研究計議以後,便一起去找李唯彙報工作,李唯看到他們兩人過來,提出這個問題,便立刻答應道:“好,沒問題,我談完之後,你們直接帶走是了。”
省委辦公廳給王伯祥打了一個電話,讓王伯祥到省委這邊來,說李唯書記找他。
王伯祥接到這個電話,心裡頓時一動,因爲他已經通過他人得知消息,說中紀委的人又來到東江省了,不知是什麼情況。
現在李唯說要見他,又是什麼情況?
王伯祥略是想了一想,便驅車來到省委大院,很快就到了李唯的辦公室。見到王伯祥過來,李唯招手讓他坐下。
看了李唯一眼,王伯祥倒沒有發現李唯有什麼異常之處,便坐了下來。看到他坐下後,李唯目視他一下道:“伯祥同志,現在我代表省委和你談談話,希望你能正確對待。”
李唯話這樣一講,王伯祥便感到不好,擡頭看了李唯一眼,說道:“李書記,是什麼事情?”
李唯道:“高州礦業改制的事情你當時作爲市委書記,在這個事情上你要承擔什麼責任,有沒有經濟問題在裡面,你要講清楚。”
一聽到李唯問到這話,王伯祥當即說道:“李書記,在這個事情上我已經講的很清楚了,我可能要負一部分的責任,但是主要責任人是高義珍,我更是沒有什麼經濟問題。”
看到王伯祥態度十分堅決,不承認這方面的事情,李唯的臉沉了下來,本想着王伯祥能主動交代,這樣對他本人也是有好處,但沒想到他絲毫不承認自己有什麼問題。
一看到是這個情況,李唯就沒法再與他談下去了,既然如此,就直接交給中紀委吧。
李唯按了一下桌子上的電話,他的秘書就走了進來,秘書就把袁光明和李東泉叫了過來。
王伯祥一看到袁和李二人,心中便是大懼,感到情況不妙,王恩照拿了他的錢說幫他給擺平,雖然還沒有給他確切答覆,但是心裡頭還是存在着幻想的,所以現在一見到紀委的人,他立刻感到不好。
王伯祥強行保持鎮定,目光看向袁光明和李東泉兩人,想着開口打個招呼,但是硬是沒有說出話來,所以就僵直地站在那裡。
袁光明和李東泉走過來後,陳功和楚風二人還有鞏培新幾個年輕的中紀委工作人員都走了進來。
一看到來了這麼多人,王伯祥感到更不好了,很可能是爲了控制他,臉部肌肉就是動了動,越發感到緊張了。
陳功與楚風兩人就是走到了王伯祥兩人的身後,一看到這副架勢,王伯祥的臉色開始變的蒼白,袁光明走到他的面前嚴肅地道:“王伯祥,從即日起,中央決定對你進行隔離審查,跟我們回京接受調查,你可聽清了嗎?”
王伯祥一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的煞白煞白的,嘴上動了動,卻是沒有說出話來,袁光明直接對他講道:“帶走。”
袁光明這話一說,陳功與楚風兩人立刻抓住了王伯祥的胳膊,將他扭送了出去,王伯祥倒也沒有反抗,便跟着楚風和陳功兩人走了。
一行五六人便匆匆下了辦公樓,來到了樓下的轎車面前,陳功與楚風兩人便把王伯祥給押了進去,兩人分別坐在王伯祥的兩邊,把王伯祥夾在了當中。
車子一上,司機便一鬆離合,加了油門,便向機場方向駛去,當即將王伯祥押解回京。
王伯祥看着陳功坐在他旁邊,他慢慢想起來陳功是誰了,作爲高義珍的前秘書,他是知道陳功的,現在看到陳功居然到了中紀委工作,心裡頭當然感到吃驚,因此便藉着這個機會想與陳功套起近乎來。
“你是小陳吧?”坐在車子裡,王伯祥和陳功說起話來。
王伯祥看了他一眼,如果是原來,陳功對他一定會非常恭敬,當時王伯祥在高州市擔任市委書記,一手遮天,作爲市政府辦公廳的一名普通幹部,如果能得到王伯祥的青睞,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可是當時,他怎麼可能得到王伯祥的青睞呢?王伯祥與他非親非故,也不是那種平易近人之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所以陳功纔對高義珍非常感激,因爲如果不是高義珍,他怎麼可能當上一處的副處長,成爲市政府大院的風雲人物。
而王伯祥設計陷害了高義珍,這讓他感到非常氣憤,如果高義珍不逃走,他也不會被貶到興遠縣去,雖然這事並沒有什麼不好,但是對於當時的他來說,絕對是一大挫折。
因此,陳功巴不得把王伯祥給查了,王伯祥賤賣國有資產,導致國有資產流失,還想把責任往高義珍身上推,簡直是陰險至極,這樣的人卻是呆在副省長的高位上,怎麼能夠讓人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