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寶出事以後,華帝一號停業整頓,山陽市的政法系統面臨危機,爲什麼這麼說呢,因爲張樂寶的這個事情揭開了一些蓋子,華帝一號的蓋子,以及公安局的一些蓋子。x23us.com
趙世羣出事時,並沒有出現這種危機,趙世羣相當於是一個孤立的事情,但是張樂寶就不一樣了,在外人看來,他被人設了計,他在華帝一號裡面鬼混讓人給抓了個現形,而能抓他現形的人一定是內部人,而不是外部人,外部人怎麼會到華帝一號裡面搞這種事情?
張華帝很惱火,回去之後,想着是不是他哪個手下要反水,搞了這樣的事情,可是這個事情也沒法查,一年之前的事情了,他怎麼去查。最後想到有離職的手下,便是調查他們,可是他的手下離職之後,根本不知道去哪裡了,還怎麼調查,如此一想,他覺得有可能是他離職的手下乾的事情,可是他也沒什麼證據進行證明,怎麼辦?
堡壘往往是從內部攻破的,因此張樂寶一出事,就讓樑彬與張華帝等人不安了,所以他們就主動要求停業整頓,必要時候要捨車保帥,華帝一號這個招牌要拋出去了,同時他們也找好了替罪羊,那就是會所的一名經理,張華帝肯定不會受到打擊的。
既然張華帝涉嫌有組織犯罪,那麼裡面肯定有分工,讓會所經理出面頂罪是最正常不過的了,只要張華帝把會所經理的家人給安排好了。
陳功讓楊虎整理一下相關的材料親自去向李進剛進行彙報,趙世羣與張樂寶相繼出事,這說明公安局內部存在着嚴重問題,因此,有必要對公安局內部進行整頓,可是由於樑彬暗中的阻撓,導致整頓進行不下去,現在發生了張樂寶與女人鬼混的事情,要藉機整頓一下公安局纔是。
陳功讓他去向李進剛彙報,目的是取得李進剛的支持,李進剛一支持,樑彬即使再想阻撓也沒有辦法了。
陳功這樣一安排,楊虎就認真考慮了一下,組織好相關的材料,然後就去找李進剛彙報這方面的情況。
此時,李進剛已經對樑彬很不滿了,只是暫時沒有來解決這個事情,樑彬是市政法委書記,他自己肯定是無法解決的,必須要由省委來解決,由於他是省委常委,這個事情他只要和趙元康講一講就可以了。
但是現在沒查到樑彬的什麼情況,硬是要求把樑彬給調走,一方面有可能會受到其他省委常委的質疑,而另一方面是不是太便宜樑彬了?
現在楊虎過來向他彙報公安局的情況,他就認真聽了情況報告,最後楊虎要求,要對公安局內部進行整頓,趙世羣與張樂寶相繼出事,一些中層幹部必須要作出調整,有一些人跟趙世羣與張樂寶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可是政法委在這個事情上卻是不支持,導致調整進行不下去。
聽到楊虎這樣講,李進剛當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公安局裡面存在着這個問題,楊虎想調整人員,卻是調整不動,根子肯定在政法委,而政法委指的就是樑彬了。
李進剛想了一想,就決定召開一次全市政法工作會議,而且規格要高,他與陳功二人都要出席會議,樑彬到時候肯定要出席,分管政法工作的副市長也要出席,他在會上要發表講話,並且發出信號,整頓政法隊伍。
李進剛算是一個政治家,做事情不只是就事論事,而是要考慮的更多一些,他不能只調整公安局的幹部,而對法檢兩家不聞不問,樑彬在山陽市從事政法工作這麼多年,難道對法檢沒有影響力?
趙世羣輕判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法院沒有責任?這些問題暫時沒有去理會,到時候會算總帳,現在先開個會,維持一下局面,不然,政法工作真的要出大問題。
李進剛突然要求召開全市政法工作會議,樑彬接到通知後,立刻分析這裡面的事情,李進剛要召開政法工作會議,肯定與張樂寶有關,看來情況對他不大妙,既然要召開政法工作會議,他肯定要與會發表講話,這個時候就要總結工作成績,可是當前有什麼工作成績呢?
他想了一想,覺得楊虎在這個時候幫了他大忙,楊虎來到山陽市,搞了一個打黑除惡行動,雖然當時他不怎麼支持,可是現在卻可以作爲他的成績寫入總結了,反正公安局也是在他的領導下取的成績。
此外,他感覺要拋出替罪羊,儘快拋出替罪羊,以便在會上他有所交代,華帝一號雖然停業整頓了,但是並沒有作出處理,到時候大家肯定懷疑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張樂寶都在華帝一號裡面玩女人,還讓人給錄了像,難道華帝一號沒有什麼問題?
樑彬和張華帝一講,就是讓他把會所經理給拋出來,指控他涉嫌容留他人賣.淫,讓公安局把經理給抓起來,以便給張華帝背黑鍋。
在張華帝的策劃下,會所經理主動向公安機關自首,表示他在華帝一號裡面確實有違法行爲,爲了增加會所收入,搞了這樣的事情,他願意認罪悔罪。
會所經理的突然自首,讓楊虎大感意外,要知道除了張樂寶在裡面玩女人讓人給偷拍之外,到現在也沒有查實華帝一號會所存在着違法現象,現在會所經理居然跑來自首了,不能不讓人感到驚訝啊。
楊虎沒有把這個案子交給劉照審查,而是安排其他人進行審查了,主要是審查會所經理所說的是不是事實,有沒有其他的目的。
會所經理事先與張華帝都約定好了,一切責任他來承擔,到了公安局之後,辦案人員肯定得問他,他這麼做有沒有受人指使,他一定要咬死口沒有人指使才行,都是他自己的主意。
楊虎安排人調查半天,看到會所經理始終堅持是自己個人的主意,與其他人無關,由於他只是會所經理,不是會所的老闆,他這樣做顯然是不符合常理的,但是他又堅持不說出其他情況,所以他的這種自首也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