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完了秦傲天的表態,氣得甩袖離開了。
顧念兮爲歐陽銘赫守了孝,直到看着歐陽銘赫下葬,才安心。
然而,她的悲痛卻沒有因此而消失。
自己的相公死了,她活着還有什麼意義?於是顧念兮又想到了自殺。
秦傲天無奈之下,每天寸步不離地跟着,甚至在晚上起夜的時候,都要先點了念兮的穴道再出去。
每次天亮,顧念兮都會毫不例外地看着秦傲天躺在自己的身邊,她很憤怒,卻始終掙扎不開。
“你以爲你是皇子,就可以強搶民妻?你別做夢了!”顧念兮看着面前那張俊朗的臉,冷冷地說道。
秦傲天哭笑不得,明明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怎麼倒成了他強搶民妻了?
“念兮,我都跟你說過了,我們纔是真正的夫妻,而那個歐陽銘赫,只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懂嗎?”秦傲天百般無奈地解釋着。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別做夢了!”顧念兮毫不客氣地說道。
秦傲天嘆了一口氣,心裡暗道:“看來歐陽銘赫說的沒錯,念兮的病不會那麼快就好的,一定要有耐心。”
“秦傲天,你醒了沒有?”外面楚奕軒的聲音響了起來。
秦傲天起身穿戴整齊,回頭將和衣而躺的顧念兮拽了起來,過去打開門問道:“奕軒有事?”
楚奕軒看了看百里無言,笑着說道:“我是來跟你辭行的。我們已經出來的太久了,總該回去了。”
說着話,楚奕軒有點難爲情。當初爲了逃避他對已經成爲自己皇嫂的蘭心的癡情,他遠走他鄉,如今他既有了無言,便將那份癡念放下了,所以……他也該回去看看了。
秦傲天拍了拍楚奕軒的肩膀,點頭道:“好,這段日子以來,多謝你們大家的鼎力相助,不然秦傲天也不會成功。希望從此以後,你我兩國因爲我們的關係,而成爲友邦,更希望你我能長相來往。”
“咳咳,爲什麼覺得我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呢?真是矯情!”楚奕軒幽默地說着,握住秦傲天的手,“你只需記得我們永遠是朋友就好。”
將目光轉向顧念兮,楚奕軒說道:“太子妃,我們走了,希望他日你病癒之後,還能記得我們這些朋友。”
話有點酸澀,楚奕軒一聲苦笑,問秦傲天道:“她還是老樣子?”
這個時候,百里無言走上前,握住顧念兮的手,吸了吸鼻子,說道:“真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
顧念兮狐疑地看着他們,柳眉攢動,卻不知所謂。
這幾天,聽他們話裡話外提到她,都是和秦傲天一樣的說辭,都是說她是這個男人的妻子,可她自己爲何一點印象也沒有呢?還是他們爲了逃避他們殺了自己相公的責任,故意這樣說來欺騙她的呢?
顧念兮困惑了。
秦傲天摟住了顧念兮,說道:“還沒有起色。”
楚奕軒皺了皺眉,“那個歐陽銘赫死的時候不是把藥給你了嗎?你有沒有按時給她吃呀?爲什麼她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呢?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