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魏觀止是一個心智很堅定,到了常人所不能夠達到的地步。
悠然着急的呼喚,讓他很快的恢復的神智,有些驚訝的看着悠然,敏感的道:
“我剛纔是怎麼了?”
雖然他還沒有意識到剛纔有多危險,可是恢復神智之後,很快的他便意識到了,剛纔有些許的不對勁,因此纔會出言詢問悠然,着急剛纔到底是怎麼了。
悠然見他醒過神來,心裡狠狠的鬆了口氣,不知道爲什麼,是處於後怕,還是處於發現了一些事情之後,對他的心疼,只見她沒有回答,而是猛然衝入他的懷抱,緊緊的抱住了他堅韌的腰身。
“怎麼了?”雖然被投懷送抱,魏觀止心裡很受用,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破壞了這份溫情的氣氛,擔憂的詢問道。
悠然搖頭,拼命的搖頭,嘴裡呢喃道:“不要有事,你一定不要有事,不要離開我,我……我會害怕。”
以前一個人面對孤獨的生活,也許她會很從容的適應。而如今她卻無法面對身邊沒有他的日子,在確定了自己的感情之後,更加的想要時時刻刻都在他的身邊,一生一世能夠有他的陪伴。
不得不說,感情能夠使人堅強,同樣的也能夠使人變得很脆弱,竟然無法承受一絲一毫對方會受到傷害的想法,哪怕只是想象,卻也會嚇的心驚肉跳,惶恐到失去了理智。
悠然知道,此刻她最該要做的是趕緊的給魏觀止把脈,看看他是否被暗香的毒素所傷害。可是此刻她卻發現什麼也都不要做,只想緊緊的抱着他,在他溫暖又讓她安心的懷抱裡,緊緊的體會兩個人緊緊聯繫在一起的心跳,來證明剛纔她只是被自己的胡思亂想嚇到了而已。
其實他會一輩子都陪伴在她的身邊,一輩子!
魏觀止意識到了悠然的奇怪之處,驚訝的同時,感受到了她濃濃的依戀,這讓他的心瞬間被幸福填滿,忍不住的他輕輕地擡起她絕美的臉,當看到她一臉的淚水時,他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嘆了口氣,沙啞的道:
“你哭了。”
是的,她哭了,這一刻她軟弱的連她自己都難以置信,可是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淚水,只想任性一次。
不過他這是在做什麼?
在悠然驚訝之中,魏觀止低下頭,輕柔又有些無限珍惜的把她臉上的淚珠都吞噬,最後他的脣吻上了她絕美的雙眼,含着深情的道:
“寶貝,不要再流淚,那會讓我心痛。”
悠然的驚訝,在他的話語之後,卻慢慢的變成了羞澀,直至他吻上她的脣,她整個都沉浸在其中,完全的平復了那抹羞澀的心。
寶貝,這是愛人之前都很少會稱呼的親暱詞彙,而如今被魏觀止這般的叫出來,可是卻是那麼的自然,沒有一絲彆扭,就好像悠然天生就是他魏觀止的無價之寶,是他心頭的摯愛。
久久,悠然收回一絲理智,想到那暗香之中所帶的毒,她輕輕地推開魏觀止,阻止了魏觀止再次吻上她脣的衝動,輕聲道:
“讓我給你把脈看看,你很有可能中毒了。”
“中毒?”魏觀止微微驚訝,“怎麼會?我們並沒有碰到什麼有毒的毒蟲不是嗎?”
而至於有毒的花或者草,在他的認知裡,都會是沾染身上,纔會中毒。只不過他們纔剛下來,就中毒,這讓他十分的吃驚。
“在一種充滿暗香的毒。”悠然柔聲給他解釋一番,手已經放在他的手腕上,靜心的感受他脈搏的跳動,最後終於鬆了口氣,高興的道:
“還好,你此刻中毒並不深,只需要服下一刻藥丸就行。”
魏觀止感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見到她拿出的藥丸,他毫不猶豫的張嘴吞下,一點也沒有想要詢問藥丸的配方。
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不言不語拿着藥丸給他,他都會出言詢問清楚,之後纔會服下。
而如今因爲面對的是悠然,他無條件的信任。
對於這份信任,對於以前受到很多的傷害,以至於對生活之中任何事情都要弄清楚,始終都抱有懷疑態度的魏觀止來說,這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而因爲對方是悠然,是他心愛的女子,是他一輩子都會珍惜、疼愛的女子,他自然不會有一絲一毫的不信任。
這樣的情況,悠然雖然不知道,可是能夠看到魏觀止那種信任,她還是很感動和歡喜的。
服下藥,又進一步確定了魏觀止身體無礙,悠然才道:“你不妨用我剛纔給你的香囊放在嘴邊,這樣的話,能夠不被暗香之中所帶的毒傷到。”
“不用。”魏觀止卻搖頭,態度很堅定,之前是因爲毫無防備,如今知道了,他不會再任由任何事物傷害到他。
悠然知道他這般說,必然不會再用香囊,也只能由他了,暗中她多注意一些就行了。
兩個人不再多話,在確定附近沒有要找的藥草時,打算儘快的離開此地,畢竟雖然不會再被那股暗香所左右,聞時間長了畢竟不好,還是要早些離開的好。
兩個人一路走一路尋,一個多時辰後,才總算是離開了那處處飄散暗香之地,來到了從石壁上看並不遠,其實走起路來卻並不進的湖畔前。
清澈見底的湖水,看着就讓人覺得心情舒暢,而四周的垂柳,更是讓此處變得很是優美安靜。
兩個人對視一眼,打算在此處停留片刻,接着再繼續尋找,只不過還沒有等他們早地方坐下休息,卻突然聽到一道聲音:
“你們是什麼人?”
隨着詢問聲,魏觀止和悠然同時皺眉站頭看去,只見一個嬌美的女子走了過來,看着魏觀止的眼神帶着好奇和一絲羞澀。
此處雖然優美,可是卻沒有人類生存的跡象,一個嬌美的女子突然就這麼出現,相信膽小或者是愛胡思亂想的人,定然會覺得此女子不是人。
而魏觀止和悠然膽子不小,同樣的也不會胡思亂想,自然也不會小看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
“你們是誰?”女子又再次出聲詢問道,此時她已經站到了魏觀止和悠然面前。
悠然微微一停頓,才笑着道:“只不過是恰巧來到此地,倒是不知道姑娘是如何來到此處的?”
不能夠說出來這裡的目的,同樣的她也把心中的好奇挖出來了,這也屬於正當的禮尚往來,畢竟先是女子好奇詢問他們的,纔有了她的出聲詢問,並非因爲女子看魏觀止的眼神讓她不喜,肯定不是。
那嬌美女子眼睛一轉,突然看向魏觀止,嬌羞的道:“倒是沒有想到,我只不過是好奇,想要過來看看,竟然遇到了你們,咱們還真是有緣呢。”
此女子的話可謂是夠豪放的了,對着一個陌生男人如此明顯的表露自己的喜歡不說,竟然還把緣分這樣敏感的詞彙直接對着一個男子說了出來,不得不說此女子一點都不柔弱。
魏觀止清冷的看了她一眼,隨即轉頭看向前方的湖畔,顯然是不打算同她說話。
這是他養成的習慣,不喜同陌生人說話,儘管有些疑問在心中,他也不會親自開口,以往都是身邊的手下替他問話,如今身邊只有悠然,他就更不會同一個陌生女子說話了。
那女子被如此對待,奇怪的是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掩嘴嬌柔一笑,隨即纔看向悠然,挑眉直言道:
“我叫清兒,你叫什麼,而這位公子又叫什麼?”提到魏觀止時,她的臉上明顯的飄過一片紅霞。
悠然微微眯眼,卻跳過她的話,直接道:“只不過是萍水相逢,互相道性命就不必了。”
“有個性,我喜歡,嘻嘻。”那喚作清兒的女子突然嘻嘻笑了起來,若不是她是女子,這恐怕就如同登徒子當面調戲良家女子了。
魏觀止微微皺眉,轉過頭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隨即拉着悠然的手就要離開。
不管這個女子爲何會莫名其妙的出現,而且是孤身一人,這都不關他們兩個的事,如今他們只想儘快的找到藥草,如何儘快的離開此地。
至於別的什麼,如今沒有時間追究,更沒有那個心情過問。
然而不管是魏觀止,還是悠然,都沒有想到,兩個人因爲這個叫清兒的女子,竟然差點一輩子都留在了此處,把命給交代在這裡。
悠然對於魏觀止的決定沒有異議,相反的她明顯的感覺到了這個叫清兒的女子有些不對勁,自然是要儘快的離開纔對。
只不過兩個人都無心多話,而那清兒的女子卻不樂意了,突然出手,嘴裡還不滿的道:
“既然來到了花谷,難道這裡是任由你們來去自如的地方嗎?”說着就像悠然襲來。
“小心。”魏觀止說着,猛然伸手把悠然拉過來,隨即與女子對上,幾個回合之後,女子被他一掌擊退好幾步。
而那清兒女子卻笑的十分的歡喜,指着魏觀止,滿眼愛慕的道:
“還從來不曾有男子打敗我,如今你既然打敗了我,便做我的夫婿可好。”
魏觀止難看至極,不說他已經有心儀的悠然,即便是沒有,他也不是那樣隨便的一個人,被女子這般說就會欣喜,反倒是覺得備受侮辱,臉色十分難看。
找死。
悠然眯眼,看着女子的眼神異常的冰冷,出口譏笑道:“這可真是世風日下,不知道姑娘竟然如此厚顏,竟然當着我這個夫人的面,對我的夫君如此調侃,真是讓人覺得丟臉。”
被喚作夫君,魏觀止臉上的表情迴轉,嘴角也微微的挑起,顯然是心情便的好了許多。
“呵呵呵。”那女子竟然非但不覺得可恥,反倒是笑的極爲囂張,指着悠然道:
“別開玩笑了,當我是傻子沒有看出來嗎,你其實根本就不是他的夫人,若不然你就不會還保有女兒之身了,沒有夫妻之實,這也算作夫妻嗎?”
不知道這女子如何看出來,不過她有一雙火眼金睛卻是很顯然的。
悠然見被揭穿,可是卻依然面無表情,眼神冰冷的看着那個女子。
而魏觀止卻有些臉色不好看了,微微危險的眯起了雙眼,看着女子的眼中帶着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