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看着魏觀止又要吻她,又羞又惱,不由用手推他,嬌羞的輕斥道:
“你又在裝傻。”
面對她的控訴,魏觀止一愣之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最後快速的吻了她的紅脣一記,含笑道:
“你錯了,這不叫裝傻,叫情不自禁。”
悠然愣住了,呆愣的看着魏觀止,半天才嘆了口氣,喃喃自語般的道:
“我竟然不知道你還有無賴的潛質。”
這回換做魏觀止一愣,明白她的話,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是仰天大笑,之後極爲認真的看着她,道:
“因爲是你,即便是被叫做無賴,我也不會生氣。”
悠然聽明白了,心底感動,可是卻不想大庭廣衆之下,像他如此肆無忌憚,只能趕緊道:
“以後不可都我如此無賴,若不然……”她話沒有說出來,可是看着他含羞帶澀的眼神,卻是一點威脅的意味都沒有。
魏觀止看着,含笑,如鐵臂一樣的胳膊又緊緊的摟在了她的腰身之上,聲音沙啞的道:
“你待如何?”
悠然剛纔說話就後悔了,因爲她突然想到男人的惡劣因子,若是威脅的話,是絕對不會讓男人妥協,反倒是激發他們的鬥志。而她剛纔的話會更加的讓魏觀止誤以爲她很喜歡他這般待她的誤會信息,這一下子她不敢再掉以輕心,趕緊用手抵着他的胸口,快速的道:
“我總感覺魏傳勳抓走我師父和季錳不是那麼簡單,你所說是救人,我卻覺得魏傳勳肯定是對我師父製毒很感興趣。”
這是她這些天以來的想法,只不過她一直都沒有證據,卻是不敢妄下結論,所以一直也沒有對他說出來。如今這種情況,逼的她不得把心裡的想法提前同他說了。
至於信或是不信,她暫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魏觀止果然露出沉思的表情,不再逗弄她般的戲耍與悠然,反倒是認真的想了半天,才道:
“醫聖的毒術和醫術,哪一個比較厲害?”
這是他這些天來頭一次問悠然關於醫聖的問題,之前打算救出醫聖師徒,除了因爲醫聖師徒對悠然的救命之恩之外,就是習慣性的不要讓魏傳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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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聽到悠然的話,他突然意識到也許事情並不簡單,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想到最近京城來的消息,皇上的身體最近很奇怪,時不時的就陷入昏迷之中。
如今悠然替到醫聖善毒,這不的不讓魏觀止對兩者之間產生懷疑。
只是魏傳勳有那麼大的本事收買皇上身邊的人嗎?
魏觀止暫時還理不清楚頭緒,只能想聽聽悠然的意見,自然把他的疑慮也一同說給悠然聽。
悠然微微驚訝,“皇上身體不好?”
魏觀止搖頭,皺眉道:“皇上雖然沒有皇子,可是身體卻一直都挺好,不知道爲什麼,最近卻傳來消息說皇上身體違和,原本我也沒有太在意,只是聽你方纔如此一說,讓我不得不多想了一些。”
“你是說這事同魏傳勳有關係?”悠然還是覺得太過於驚訝,前世今生,在她看來魏傳勳的野心只不過是洛王府。
而如今聽魏觀止的意思,魏傳勳卻還有更大的野心,這實在是超出了她的認知。
“也沒有關係,暫且還不知道,不過醫聖卻時要儘快的救出來了。”魏觀止皺眉道。
倘若皇上的身體真的是魏傳勳暗中搗鬼所制,那麼就不能在待在江南了,畢竟去一趟京城。
悠然還是覺得這樣的猜測太過於荒謬,忍不住道:“只是他對皇上下手,有什麼好處?”
如今皇上好像也才三十多歲的年紀,還是鼎盛時期,魏傳勳下手,難道還想當皇上不成?
這可實在是太異想天開了吧,魏傳勳難道腦袋不清楚了?不說皇上是不是能夠被他害死,即便是害死了,難道他就能力排衆議的當上皇上?
到時候恐怕他庶子的身份就是頭一件大障礙了吧。
等等,庶子的身份,悠然看着魏觀止,似乎抓住了什麼關鍵的地方,可是仔細一想,卻有總是找不到關鍵所在,不由皺眉。
魏觀止卻誤以爲悠然在擔心醫聖師徒,他忍不住擡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道:
“不要擔心,就算是魏傳勳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要他還用的着醫聖的一天,就不會殺了醫聖的。如今關鍵的是要弄清楚魏傳勳到底有什麼目的。”
至於悠然剛纔有關於魏傳勳若是對皇上下手,有何好處的問題,他卻是沒有回答,因爲有些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厲害,他不想把悠然也拉進那些黑暗之中。
“我知道。”悠然感動於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有心安慰她,這讓她盈盈一笑,道:“你是不是會打算去京城一趟。”
魏觀止沒有意外她竟然能猜測出來,抱着她,卻問道:“可願意同我一起?”
悠然沒有猶豫,點頭道:“自然是願意的。”
如今她整個心都記掛在他身上,自然是他走到哪裡,她就跟隨在哪裡了。
魏觀止笑了,摟着她腰身的手臂更加收緊。
既然決定要去趟京城,魏觀止向來做事雷厲風行,交代了手下人注意江南一切動向,儘快找出醫聖師徒所在,並且傾盡全力也要救出醫聖師徒之後,他就帶着悠然,身後跟着不言不語,一行四人便悄悄地去了京城。
一路上因爲有事,自然的行程很趕。而既然是悄悄地走,自然是不能在鬧市行走,他們一行人自然是又選擇了荒無人煙之地趕路。
一路上,悠然都窩在魏觀止的懷裡,倒是對路邊的景緻不曾留意。
而這一路上,魏觀止不斷的接到江南傳來的消息,可惜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這讓他對留在江南的暗衛有些不滿意。
“不要着急,相信總有一天會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悠然不得不安慰他道。
魏觀止這次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擁抱住她,又一次加快了趕路的速度。
不知道爲什麼,江南傳來的消息越是無關緊要,反倒是越讓他不安,就好像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魏傳勳到底想要幹什麼?
江南洛王府。
魏傳勳此時正拿着兩顆藥丸,陰冷含笑看着……
半個月之後,魏觀止一行四人終於抵達了京城,這一次他們沒有再隱藏身份,而是直接住進了京城洛王府。
此處的洛王府自然比江南的洛王府奢華很多,也許因爲沒有仇恨的人,魏觀止領着悠然住進來之後,反倒是神情很是輕鬆,甚至是心情不錯。
悠然注意到了,暗中留意,自然知道了此處原來是魏觀止小時候同洛王妃生活了幾年的地方。
知道了這一點,讓悠然對魏觀止更加的心疼了,知道他大概是因爲來到了同母親曾經生活的地方,這裡有着美好的回憶,所以纔會如此高興的吧。
其實說來洛王府之所以後來在江南也有,其實是因爲如今的皇上繼位,是洛王爺的侄子,爲了消除不必要的麻煩,洛王爺親自請命去江南屬地。
不過原本好好的,可是走到了江南,洛王爺身邊有了一個如夫人,又有了次子魏傳勳,所以一切都變了,原本和睦相愛的夫妻慢慢的淡了情感,之後也就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說來,這京城的洛王府,其實是承載了魏觀止童年最快樂的時光,只不過時間不長而已。
而因爲是很小的時候,其實魏觀止對在京城的洛王府並沒有多少記憶。可是就因爲太過珍惜,哪怕只是一點點的記憶,或者是他憑空想象,卻讓他覺得彌足珍貴,至於來到京城的洛王府,會如此心情愉悅吧。
這日,魏觀止臉色沉重的找到在花園裡的悠然,對她道:“確定了,皇上的身體確實不對勁。”
“是什麼原因?”悠然趕緊緊張的問道,剛纔她就在擔心這件事情,唯恐真的同師父和季錳有關,若是真的話,那她都不敢相信將來師父和季錳會如何。
魏觀止看着悠然,皺眉道:“現在還查不出什麼原因,不過不排除是被下毒所致。”
下毒。
不用魏觀止再接着說下去了,悠然都能知道這定然同師父和季錳有關係。
一下子,悠然慌了神,六神無主的道:“那怎麼辦纔好?魏傳勳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難道他真的要弒君嗎?”若是這樣的話,那也太可怕了。
試想一下,一個洛王府的庶子,竟然對皇上做如此不可饒恕的事情,倘若魏傳勳最後成功了,肯定不會放過魏觀止。而若是失敗了,那整個洛王府豈不是要受到他的連累。
悠然更加慌亂了,此時心裡惱恨不已,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魏傳勳纔好。
魏觀止似乎看出悠然心中的殺意,搖頭道:“不可,現在還不能動他。”
“難道真的就任由他胡作非爲嗎?”悠然不贊同的道。
她不認爲魏觀止此時對魏傳勳還有兄弟之情,那麼阻攔她又是爲了什麼?
魏觀止看着悠然,皺眉嚴肅的道:“如今事情還沒有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倘若現在魏傳勳有什麼事情,那麼他所作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會被翻出來,這樣對洛王府很危險。”說着他深深的看着悠然。
倘若是以前,他不怕,就算是同魏傳勳一起去死,他也定然會毫不猶豫的抓住這次機會,即便不是魏傳勳對皇上不軌,他也會把一切都變成事實。
然而如今他卻有了顧慮,捨不得留她一個人在這個世上,更捨不得他設想的兩個人未來的生活。只因在他心裡,已經給兩個人畫下來美好的畫卷,只能一切都結束之後,他便帶着她遠走他鄉,什麼事情也不過問,過着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美好生活。
如今若是一切都揭穿的話,不見得沒有精明的人把什麼事情聯繫在一起,那樣的話,整個洛王府就陷入了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