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回去了建章宮,還未來得及走進內殿,就已經便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可是茹妃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左公公看着回過頭來問自己的太后,神情不由加重,看了看周圍的人,示意他們退下。
看到如此情景,太后心中只念不好,便道:“很嚴重嗎?”
莫不是她真的生病了?
太后的面色有些着急,左公公看着,連忙扶着她進去了內殿,待她坐下後才說到:“回太后,茹妃娘娘並不是因爲病了纔不來晚宴的。”
一聽說不是因爲病了,太后眼中的擔憂瞬間就平息了不少,可是不是因爲病了,那便是,因爲不想見自己?
擔憂是沒有了,心痛的感覺,卻是又慢慢泛了出來。
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本該是親暱的關係,卻弄的跟老死不相往來似得。
太后的眉頭擰起,看在左衛的心裡,卻是有些不忍。
“太后娘娘,茹妃娘娘不肯去參加晚宴,也不是因爲您。”
不是因爲自己?太后頓了頓,便又覺得好笑,道:“你莫要再安慰哀家了!”
不是因爲自己,還能因爲什麼?
左衛看着太后這自嘲的表情,便馬上說道:“今天奴才去了慶安宮,還沒走到門口就見到了出來的茹妃娘娘,於是就跟了過去,後來發現,茹妃娘娘她……”
太后聽着,神情瞬間凝滯,嚴肅的問着:“怎麼了?”
要說這世上什麼人最能讓她沉不住氣,那便是這茹妃娘娘了。
“茹妃娘娘去見了一個男人,還說什麼皇后已經幫他們安排好了,讓她出宮去,讓那個男人等着她!”
“啪——!”太后突然拍着桌子站了起來,卻是嚇得左公公連忙後退了一步,拱着身子也不敢起來。
太后的手放在那八寶圓桌上,一點點的收回了指尖,慢慢蜷縮着握成了拳頭,直到壓制住了內心的怒意,才道:“那男人是誰?”
無論是誰,他都不能活下去!
太后的眼中泛着殺戾的味道,讓左公公馬上便嗅出了不對,繼而小心翼翼的說道:“奴才躲在暗處,並沒有看清那男人是誰,不過他穿的不是宮裡人的衣服,所以可以斷定,是今天晚上從宮外進來的。”
宮外面進來的人?
今天的宮宴並沒有請太多的人進宮,充其量都是些位置比較尊貴的皇親國戚,而那些不夠身份的,卻是一個都沒有請。
“年齡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不過這件事情,應該是與那皇后娘娘有關的。”左公公慢慢的直起身子,走去太后身邊小心翼翼的提醒着。
他並非是在挑撥,而是因爲茹妃自己口中說出了這樣的話,他便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莫不是皇后娘娘,給茹妃娘娘設了圈套?”想到此處,左公公只覺得可怕。
若真的是這樣,那茹妃便是犯了殺頭的大罪啊!
太后聽着左衛的話慢慢眯起了眼睛,收回了放在桌子上的拳頭,握在了身前。
“不,她不會這麼做!”
以她對這位皇后的瞭解,她是不會做出這麼卑鄙的事情的。
而且與她鬥了那麼久,她的品性,自己還是瞭解幾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