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秦妃的巧舌如簧,春寧有些慌亂,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是這樣的皇上!滿卿姑姑最得太后的器重,每一件事情都是做的漂漂亮亮,可是太后每一次交代給她的事情又都不簡單,所以她根本就不可能有時間去做其他的事情。”
春寧着急的說着,秦妃卻是完全的不以爲然,繼續反駁:“你這說辭也太好笑了,你又沒有跟去,怎麼就知道她沒有時間了?”
顯然,秦妃的話已經讓春寧啞然,景傲冷冷的看着,許久,才問道道:“既然是說滿卿私通,那這可是大罪,不知當時姦夫可找到了?”
一句話,衆人頓住,唯有春寧連忙說道:“當時滿卿姑姑根本就是被隨便扣上的罪名,哪裡有什麼姦夫!”
“那既是這樣,滿卿姑姑的罪名,便是不成立的。”景傲說着,便笑着看向了太后,眼中泛着冷意,讓人覺得陌生。
秦妃看太后落了下風,即便對方是皇上,也連忙就說道:“皇上剛剛沒聽說嗎?滿卿都求着太后放她出宮了,自己都親口承認了!”
蘇錦溪聽着秦妃的滿口狡辯當真是覺得幼稚,笑道:“那不過是一面之詞,你不要忘了,現在的這個案子,太后可是被告。”
言罷,她臉上的笑便消失了,繼而看向了那春寧。
因爲此刻的景傲,並未跟那秦妃繼續糾纏,而是對着春寧問道:“你可知,太后爲何要將滿卿關進冷宮?”
蘇錦溪聽着景傲的問話不覺有些頓住,因爲不明白,他爲何如此執着這次審問?
“因爲滿卿的手裡有一封信,一封太后親筆寫給江家的家書!”春寧說着,便又朝着景傲磕了一頭。
家書?!
就在所有人都意外的愣住之時,只有蘇錦溪,冷眼看着,因爲她比誰都清楚,那家書此刻就在她的手裡!而且內容,她早已看過。
“滿口胡言!”太后朝着春寧怒斥:“你休要在這裡污衊本宮!”
蘇錦溪看着案子審到了這裡,卻是突然就想起了昨晚景傲問自己,若是他不再是皇帝,自己還是否願意與他在一起。
雙手不由緊緊的握住,在心裡打起了鼓。
要是景傲真的不是皇家子嗣的話,那問題就不是他還能不能繼續做皇帝那麼簡單了!
不僅僅是太后要落罪,景傲作爲這個混淆皇室血脈的人也是一定活不下來的。
她慢慢的理着,只覺得背後的事情太過可怕。
“你可知那封家書裡寫了什麼內容?”景傲看着春寧淡然的問着,顯然是並不避諱這件事情的。
蘇錦溪看着,整顆心,都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兒。
春寧看着景傲,顫顫的嚥了口口水,繼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纔開口道:“具體的奴婢並不清楚,可是卻知道,是關於您還有茹妃娘娘的身世的!”
隨着春寧的話,蘇錦溪越發的緊張了起來,看着景傲,卻不知道他爲何還要再繼續審下去?
難道,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既然畫卷裡的美人就是他的孃親,那還有什麼可說的?所有的一切,他都應該是已經很明瞭的啊?
蘇錦溪不解的看向了太后,而此刻太后卻是陰狠的瞪着景傲。
沒有了往日裡的慈母微笑,就好像一頭要吃人的惡狼,看着當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