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衆人都忙忙碌碌的準備着中秋節的晚宴的時候,慶安宮裡卻是一片淒涼。
茹妃得知了皇后要請葉鳴山進宮唱戲的事情,心中便更加的不安了。
因爲她不想葉鳴山看到自己的這般光景,更加希望他能夠走的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可偏偏就是天不遂人願,他不肯走,如何都不肯走。
茹妃在窗臺處發着呆,手裡拿着一個金鎖,那是她爲自己那未出生的孩子所打造的金鎖,可如今,卻是無人能夠佩戴了。
她的指尖不斷的撫過那金鎖上的花紋,看着一院子的菊花綻放,卻是沒有心情去欣賞,也不知怎麼的,拿着金鎖的手開始隱隱的發力,將那金鎖越握越緊。
孩子,母親,一定會爲你報仇的!
她慢慢的揚起了頭看着天邊,狠狠的嚥了口口水,卻是憋着眼眶裡的淚水不願落下。
皇后不願意對付太后,那就自己來吧!
哪怕她再高高在上又如何?做了錯事就是要付出代價!
別人不敢拿她怎麼樣,那就自己來吧!讓她爲自己曾經犯下的所有錯誤,都付出代價!
想到這裡,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抿了抿脣,便走去了梳妝檯前,將那金鎖放進了梳妝檯的盒子裡,繼而走出了寢殿。
“娘娘?”
小宮女看着茹妃將門打開,終於出了房間,臉上立刻就露出了欣喜的笑。
可不想茹妃根本就不理會於她,而是自顧自的就走了出來。
小宮女一看,自然着急,生怕她再出去鬧騰,連忙就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道:“娘娘,您不可再任性了!這樣下去會惹怒了太后娘娘的!”
小宮女着急的說着,畢竟太后她老人家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而且聽說那秦妃已經主動向太后靠攏,以後在建章宮裡,如何還能有自家娘娘的一席之地?
茹妃看了這小宮女一眼,嗤聲一笑道:“惹怒了,又如何?”
說罷,她伸出手一把推開了那個小宮女,完全不顧一個妃子所該有的儀態,大步就往前走着。
她的速度極快,而那些奴才們又怕傷到了她,自然也是不敢強行阻攔,唯有一羣人跟在她的身後,生怕她又去那未央殿裡鬧事。
要知道,太后容忍的了她,可是皇上卻不能容忍啊!
一次次的挑釁皇權,早晚要吃到苦頭的!
只見茹妃提着裙子大步的走着,當所有人看着她是朝着建章宮的方向去的時候,臉上都露出了幾分的寬慰,以爲她是想通了,所以現在是要去看太后娘娘。
可是卻不想,她只走到了那書雲閣的門前便停住了腳步,再也不肯多往前面走一步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那些跟着的奴才們,憤憤的瞪了過去:“誰要是再敢跟着,就打斷了他的狗腿!”
說罷,她便進去了那書雲閣。
而那些奴才們相互看着,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就這麼跟進去的。
因爲現在的娘娘陰晴不定,說不定真的會打斷了他們的腿。
書雲閣裡,此時的沈月白還在給公主郡主授課,隱隱聽到了外面的吵鬧,便對着蕭紫嫣吩咐了幾句就出去了,果不然,看到了此刻歡喜正在與那茹妃娘娘周旋。
“娘娘,韓太傅正在給小公主上課,您不能就這樣闖進去了。”歡喜一邊說着,一邊伸開手擋着她的去路,生怕她會突然進去嚇到了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