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羽凡看着茹妃微微一笑,將手中摺扇合上道:“微臣參見娘娘。”
茹妃愣了愣,只覺得有些突兀,慌神退了兩步,訕訕道:“韓太傅,我……我是想來書雲閣借一本書,沒想到叨擾到太傅了,我這就走!”
她說謊的功夫的確太差,借書應該是去旁邊的屋子,而不是這裡。
茹妃也知道自己說的謊話他未必會信,可是自己實在是唐突了,擔心被對方看出了什麼,便索性轉身,準備就此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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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快步走着,可還沒有走出幾步,後面就又傳來了那太傅的聲音。
“你難道再也不想見到她了嗎?”韓羽凡忽然加重的語氣,略顯得嘹亮。
這屋子本就背光,雖是正午也是非常的暗沉。
茹妃聽着這太傅的話,不由慢慢的轉過了身來,看着他,雖看不清面容,卻也明白,他,是替他而來的。
“你是誰?”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問道。
“公主的太傅,韓羽凡!”
“你爲何會認識鳴山?你與他是什麼關係?”
韓羽凡聽着,便笑了笑,想來上次的確是自己太過魯莽了,不好還在自己跟着那葉鳴山學了一段時間的戲,雖然不如他唱的好,可是腔調模仿上還是有幾分功底的。
如今,也真是派上了用場。
“故人”韓羽凡說道:“葉老闆與我有救命之恩,我如今進宮來,也就是爲了還了他這恩情。”
還恩?
茹妃看着,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他說是要還恩?
可是,他明明是公主的太傅啊?
要說此人也應該與皇后是一黨的纔對,又如何會與鳴山是故人?
心中不由生出了幾分嫌隙,不覺後退了兩步,看着韓羽凡道:“還恩?還什麼恩情?”
“微臣已經說了,是救命之恩。”
茹妃強笑了聲,卻又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是的,她很希望見到那葉鳴山,可是爲了見他一面而遭人陷害那就不值得了。
而且現在又是太后與皇后鬥法的關鍵期,若是從自己這裡出了紕漏縱是不好的。
要知道,自己與那皇后,可是有着殺子之仇的!
“那,就巧了。”她訕訕說道:“葉老闆,也曾經救過我一次,所以,所以聽到了你唱戲如此像她,纔會誤會。”
她解釋着,雖然連自己都不太相信,可是若是咬死了,任誰也不能把她怎麼樣的。
韓羽凡自然聽的明白,知道她這是不信任自己,便道:“我這次進宮匆忙,並沒有帶什麼葉老闆的信物,不過他馬上就要回來京城了,到時候,還是希望娘娘能夠答應,再與他見上一面。”
“太傅說笑了,雖是恩人,可畢竟隔着一道宮牆,豈是說見就能見的。而如今,我得身份,又怎麼能去見一個戲子呢!”
說着,她慢慢直起了身子,順了口氣,纔算是從剛剛的情緒中穩定了下來。
韓羽凡看着有些無奈,便只能說道:“娘娘不信我也沒有法子,不過娘娘可以放心,我雖然教的是小公主,可是娘娘與葉老闆之間的事情,我是不會對任何人講的。”
“韓太傅莫要胡言,我與那一個戲子之間能有什麼事情?”她說着,想要做出生氣的樣子,卻是怎麼也裝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