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西王妃見她思緒濃重,便問:“娘娘可是想到了什麼?”
蘇錦溪自然不會告訴她,反應過來後便放下了手中杯盞,笑道:“沒什麼,想起那林氏咎由自取,倒也覺得暢快。”
林氏死了的消息其實在京城裡並沒有傳開,只是崇陽王被禁足,卻是承西王妃所擔心的事情,而今日進宮,也有打探的意思。
那崇陽王與自己的夫君是一母所生,如今他被禁足還不知爲何事?這倒是讓自己與王爺有些憂慮了。
不免多想,怕皇上是會要對付他們兄弟二人。
“林氏現在?”承西王妃小心翼翼的問着。
蘇錦溪自然知道她是需要安撫的,便道:“林氏與貪官勾結,在邵州已經被就地正法,只是她畢竟是景瑞的妻子,所以景瑞難免被牽連的,再加上這次賑災他辦事不力,皇上爲堵住悠悠衆口,只有先將他禁足,以保他周全。”
皇后這話說的有技巧,一方面把事情都推給了林氏,一方面告訴她皇上禁足崇明王其實就是爲了保護他。
聽皇后如此說,承西王妃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老實說,景安雖與景瑞是親兄弟,可是二人年紀相差的遠,論情誼上並不算深,只是他們一母同胞,難免會被牽扯在一起。
而且皇族之間的骨肉相殘,也是他們誰都不想看到的畫面。
因爲只要有一個動了異心,其他的,也必然會因爲多多少少的牽連而跟着,到時候,不死也得跟着受死。
看着王妃不再問,蘇錦溪便笑道:“你今日既然帶着小郡主來了,那等下我們就帶着孩子去拜會他們的太傅吧?這次可是皇上從宮外帶回來的高人,必定能教好這兩個小傢伙。”
她的提議將王妃從思緒中拉回,連忙對着皇后點了下頭道:“如此甚好,就是不知皇上帶回的位高人尊姓大名?”
聽着她的疑問蘇錦溪並沒有回答,只是垂眸笑了笑,再次拿起了茶盞道:“你見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說罷,便又飲起了茶。
王妃看着,便覺得此事有蹊蹺,也許這高人,自己也是認識的?
而蘇錦溪雖然表面平靜,心裡卻是想着林氏的事情,暗自翻涌着,讓她久久不能平復。
原來林氏,竟是景傲設計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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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雲閣,
化身於韓羽凡的沈月白拿着一本書在閣樓上看着,每翻過幾頁,就要朝着那建章宮的門前路上看看,彷彿在等着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算着時間也差不多了,便放下了手裡的書,朝着門口走去。
建章宮的宮門前,茹妃帶着自己的婢女出來,守門的宮女連忙對着她福了福身子,她也只是自顧自的走着。
誰知才走出沒有幾步,就被一個青年男子攔住了去路。
“微臣參見娘娘!”韓羽凡雙手於身前揖拜,惹得茹妃一陣詫異。
“大膽,竟敢擋了我們娘娘的去路!”一邊的小宮女連忙上前,也是十分的氣勢,當真是狗仗了人勢。
小宮女憤憤的看着韓羽凡,就好像他已經輕薄了自家娘娘一般,眼睛瞪得大大的,想着這宮裡面怎麼還來了個男人?還是如此的無禮,看今天怎麼整治於他!
茹妃看着向自己行禮的韓羽凡,長得脣紅齒白的,一抹小鬍子,倒是爲他增添了些男子的氣概,看上去也是俊俏的很。
只是於宮裡面,就算是長得在俊俏,如此攔路實爲不妥,就算是做做樣子,爲了面子,也是要將他教訓一番的,決意不能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