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這次與前幾次不同,聲音越發的近了,老鴇子也怕動靜鬧得太大,畢竟不是西平城裡面她的地界,還是要收斂的,馬上就對着大手說:“好了好了!別打了!到底是白花花的銀子,耽誤一日就少賺幾兩的銀子呢!”
聽着老鴇子一說,那些個打手們就馬上停住了,到底這打人也是力氣活,都是姑娘家的,不能隨意下手,打殘了還要扣工錢,所以還得把握輕重,這纔是最費力氣的。
只見那打手踢給了歡喜一腳,氣勢洶洶的嚷嚷道:“還不快起來!”
歡喜這才捂着肚子,走去了蘇錦溪的身邊,看着趴在地上的她輕喚了一聲:“姑娘……”
她只是捱了兩下就疼得快要受不了了,何況這姐姐捱了那麼多下,而每一次要打在自己身上的棍子,都被她用胳膊,身子給擋住了,一定是疼的受不了了。
蘇錦溪擡眸看着歡喜,勉強的笑了下,吃力說道:“不用擔心,我沒事。”
一邊的老鴇子冷眼看着,不由呸了一聲道:“真是個犯賤的東西!捱打也搶着!”
說罷揮了揮手,就帶着他們回去了客棧,卻是沒有再睡,而是連夜收拾了東西,退了房就往西平的方向趕去。
京城府衙,景傲依舊冰冷的坐在堂上,冷眼看着面前的人販子受盡各種酷刑,可還是守口如瓶,一句都不敢多說。
而就在這僵持不下之時,京兆尹突然說道:“不如,再審審那些姑娘們?”
景傲看了他一眼,腦中突然閃過了一段話。
“蔣老大的老婆摘了她的頭飾!”
那女孩子的聲音彷彿再次傳入耳中,他方纔想起,審問了這麼多人,卻是忽略了蔣老大的老婆。
“將蔣老大的妻子婁氏帶來。”景傲冷冷而言,犀利的眼眸卻是直直的看着那個蔣老大。
他此刻,真的很想將這個人碎屍萬段。
可是他又不能,不僅僅是因爲南姜律法,還因爲上官錦溪此刻還不知在何方。
他要救出他的皇后,所以此刻,他不能殺了這個人。
蔣老大此刻已經是被打的皮開肉綻,衣服上浸滿了血,但是牙卻咬的很緊,絲毫沒有要說出來的樣子。
可是當景傲提到他老婆的時候,他卻露出了絕望的眼神。
像個泄了氣的皮球,要死不活的趴在了地上。
不多久,蔣老大的女人被帶了上來,一邊的昭月只一眼便認出,馬上就說道:“就是她!那巷子裡裝摔倒的老女人!”
景傲一聽,便馬上拍響了驚堂木,嚇得婁氏連忙哆嗦着跪下。
她是如何都沒有想到,王妃讓他們綁的這個女人,竟是有這麼大的背景?
而且他們已經被抓來了一夜了,眼看着蔣老大都只剩下半條命了,那王妃還沒有要來救他們的意思,心中更是焦慮。
“說!蔣老大將她賣去了哪裡?”景傲努力的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暴怒,咬牙切齒的問着這個女人。
而她的頭上,此刻還帶着皇后的翠玉髮簪,當真是看着刺眼!
婁氏嚇得說不出話來,看着那趴在地上的男人對着自己搖頭,便咬着嘴脣,不知如何是好。
景傲知道,他們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覺微微的眯了下眼睛,狠歷而言:“拉下去,即可斬首示衆!”
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