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這是怎麼了?”昭月一進屋子便着急火燎的問着,眼看着太監來報,說皇上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蘇錦溪一看是昭月進來,便連忙就扶住了頭,假裝病怏怏的說道:“不知是怎麼了?突然頭疼的厲害,覺得頭上太重,就把頭髮也放了下來。”
蘇錦溪說着,便來到了貴妃榻邊坐下,斜靠着,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慢慢側躺了下來。
昭月則連忙過去,在她的跟前跪下,手扶着榻邊,一臉的擔心:“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娘娘您還好嗎?奴婢這就去宣太醫。”
一聽昭月要去宣太醫,蘇錦溪連忙就拉住了還未起身的她,那力度,哪裡像是生病的人?
昭月一頓,恍惚明白了娘娘這是在裝?
可是娘娘爲什麼要這麼做?這好不容易皇上來了一次,娘娘不是應該精神百倍的去迎接嗎?怎麼偏偏要裝出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還在想着,一聲“皇上駕到!”打斷了她的思緒。
蘇錦溪一聽,朝着昭月眯了下眼睛,然後繼續閉上眼躺下,用胳膊支着頭,裝出一副難受的模樣。
昭月跪在地上愣了許久,直到一邊的小宮女提醒,才晃晃的撩起了裙邊快速的朝着殿裡走去。
正殿裡,景傲已經帶着趙三寶站在了那裡,可是這鳳儀宮裡,卻是連一個出來迎接的人都沒有,頓時,心裡一沉,
就在他眉心緊蹙之時,昭月便提着裙邊出來了,低着頭,慌慌張張的朝着景傲走去,在他的跟前跪下:“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只見昭月朝着景傲磕了一個頭,而景傲的眼睛卻始終都是看着那個通往內殿的門,久久的,都未曾有一點兒的動靜。
昭月的頭貼着涼涼的地磚,景傲不說話,她也不敢起來,就那樣跪着,竟是一身的冷汗。
“皇后呢?”景傲看着昭月,想着遲遲不來迎接的上官錦溪,便問了起來。
“娘娘……娘娘她…生病了。”
昭月結結巴巴的說着,低着頭不敢擡起。
景傲聽着,眼睛不覺微微一眯。
生病?
聽說下午的時候還在跟承西王妃還有蓉夫人他們在園子裡喝茶呢!怎麼這會兒朕一來她就病了?
心中帶着疑慮,他的手在袖口慢慢攥住了拳頭,想了一想,便邁着步伐朝着內殿走去。
蘇錦溪躺在貴妃榻上,聽到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便知道是那景傲來了,連忙就假咳了兩聲,便弱弱的呻~吟了起來。
“唉~~~~~~!”
“唉~~~~~~~!”
她一聲聲的拉着長腔,做出一副難受至極的樣子。甚至到這景傲走到了身邊,她都不曾起來,還裝作未曾察覺的樣子,閉着眼,哀哀的叫着。
“皇后這是怎麼了?”
景傲關切的聲音傳入耳中,蘇錦溪全身一頓,停止了呻~吟,長長的緩了口氣,裝出一副強力支撐的樣子,就要起來。
“皇上,您來了。”
她有氣無力的說着,卻是在要起來的時候,又假意力不從心,難受的扶住了頭,繼而又病怏怏的躺下,裝出一副起不來的樣子。
景傲一看,連忙就過去扶住,順勢在貴妃榻便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