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公主的教育不僅對於皇后來說事關重大,對於他們上官家也是一樣的。牽一髮而動全身,這個道理,他們都懂。
“嗯,選好了,叫沈月白,是個學識超羣的女子。”蘇錦溪想起公公來傳的話,淺淺而笑。
“沈月白?!!”上官霖德一聽是這個名字,當即就愣住了,蹙着眉就問:“怎麼會是她?”
蘇錦溪看着上官霖德,突然想起了花園裡說到此人時承西王妃的表情,不覺疑問:“怎麼了?”
怎麼了?姐姐竟然問自己怎麼了?難道那沈月白是誰她不知道嗎?
“姐姐,您忘了嗎?那沈家當初可是太子一黨的,當初先皇廢太子,他們可都是把這一筆記在皇上的頭上的!”
什麼先皇廢太子?
蘇錦溪突然腦子頓了一下,恍然反應過來。上官霖德所說的,恐怕是先帝在的時候。
她本想要再問一些,卻擔心自己露出了破綻,只是微微一笑道:“這是皇上的意思。”
她提醒着弟弟,這是聖恩,她並不能左右。
上官霖德也明白,抿了抿嘴道:“姐姐放心,弟弟回去後會把這些都告訴父親,看看能不能再爲公主擇一位太傅。”
言下之意,這個沈月白不行!
蘇錦溪心中疑慮更甚,卻是不敢多說,笑着點了下頭,看着弟弟對自己行了告退禮。
跟往常一樣,一出去,一張藥方便遞給了小太監,繼而朝着太醫院的方向走去。
蘇錦溪看着弟弟離開,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對着安陵說道:“你去花園裡看看,別讓小公主在外面玩的太久,當心中暑了。”
安陵一聽,便朝着蘇錦溪福了福身子,繼而轉身出去。
看着人都走了,屋子裡也只剩下了昭月,蘇錦溪才放心問道:“那沈月白是誰?”
那日小太監來傳話的時候昭月跟安陵都不在場,所以也是今日,他們才知道這回事。
不過在花園裡時,看着主子平靜,又礙於人多眼雜,所以並不敢多說。
“娘娘,先帝在時,那沈家可神氣了,沈大人是太子太傅,沈小姐跟太子也有婚約,可是名副其實的太子黨。”
既然是太子黨,爲何還能留到今日?而且看着這些人聽到這名字的反應,不難看出,他們還是很忌諱的。這就說明了,太子餘黨可沒有歸順景傲。
“據說當時太子跟這沈小姐是兩情相悅,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十五歲那年就應該嫁給太子的沈小姐並沒有履行婚約,反而出走了。而太子也爲了等她,一直都沒有成親,據說府裡連姬妾都沒有,可見有多喜歡她呢!”
昭月說着當年太子對沈小姐的鐘情,羨煞的表情十分可愛。
蘇錦溪無奈的笑了笑,問道:“那後來呢?太子一黨被滅了以後呢?”
“這個奴婢也不清楚,只是聽說沈大人辭了官隱居了,至於這個沈小姐,一直都沒有再出現過。”
昭月撅着嘴回答着,蘇錦溪卻陷入了沉思。
若這個沈月白真的是當年太子一黨的,不知道她會不會藉着進宮來教導玉陽的功夫去報私仇?
她是公主的太傅,若是真的做出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公主也必然是會受到牽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