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是筱曉反抗繼續很激烈的話,司徒楚恐怕還會繼續做這個舉動。
大概是她放棄掙扎後,她才真的停手的。
司徒楚就是這麼一個人。
別人反抗她,她纔會感到亢奮。
纔會想出各種花樣來玩弄他,折辱他,讓他臣服於自己。
要是對方一旦放棄了,希望不再繼續掙扎,司徒楚就會喪失對他的興趣。
司徒楚這個看人很精準的人。
究竟是真的絕望了,還是暫時妥協,伺機而動,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筱曉被司徒楚帶了進去。
進到了裡面以後,這裡頭的裝飾精美奢華,迷幻的光線省閃得筱曉有些晃眼。
走道上一排都是她的人,密密麻麻的就沒個空隙。
筱曉這一看心裡邊兒就放棄了逃跑的想法。
她絲毫不懷疑這個女人會24個小時派這些人嚴加看守着她,恐怕連只蚊子都飛不進來。
本來她以爲,也許還能找到機會逃跑,但現在看起來,這個機會實在太渺茫了。
一想到接下來還要在這裡繼續待着,這女人又腦子裡裝滿了古怪的玩意兒,誰知道她接下來會做什麼?
人對於未知的事情,總是會感到有一些心慌和不安。
就算筱曉自認爲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也沒有辦法徹底除掉心裡的忐忑情緒。
筱曉一直跟着前面那個女人走,四處都是人的情況下,她也沒有別的選擇餘地。
跟着司徒楚一直走到最裡面的時候,轉了個彎兒,又往地下走更深了。
不過,司徒楚只讓兩個人跟上來,其餘的都在上面等着。
司徒楚並沒有蒙上她的眼睛,她像是一點都不擔心這裡會被她給透露出去。
還是說,司徒楚根本不會讓她有機會出去?
筱曉心裡想到這,咯噔一響,不由的手緊了緊。
她不想表現出太過緊張的模樣。
因爲筱曉已經有所察覺,她越是驚慌恐懼,這個女人就會笑得越快活。
這種就是典型的反社會人格。
在這種人面前,你越展現出弱勢的一面,就越容易被操控。
就算是把她殺了,她都做不到被這麼一個骯髒卑鄙的傢伙操控。
筱曉心裡越是這麼想,就越穩定好情緒,冷靜的跟着她往下走。
一邊往下,她心裡一邊數着層數,一直下樓梯下到第五層,司徒楚才停下來,轉個彎往前直走,不再往下繼續。
“你們在外面等着吧。”
司徒楚這麼吩咐着,跟着他的兩個保鏢就聽話的站在進出口。
司徒楚瞥了眼筱曉,筱曉微微一咬脣,看到前面的人對她笑着轉身往前繼續,她猛吸口氣,隨後也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這條走廊很漫長。
走廊的寬度並不大,甚至可以說有些狹窄,大概能夠容納兩個人並肩行走。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感覺司徒楚的腳步似乎慢了許多。
筱曉藏起心裡那一絲懷疑,四處看着,都是昏暗的廊燈,越往裡頭走就越暗。
筱曉一直都是在地上呆慣的人,對於這種黑暗實在是不適應。
她甚至覺得連呼吸都有些逐漸的困難起來,她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
應該是到了地下比較深的地方,通風不太好,和她之前的生活環境差太多了,加上又是被挾持的狀態,心裡邊本來就壓抑,自然而然就感覺更加難受和不適應。
筱曉不想表現出來。
她緊緊抿着雙脣,終於,這一條漫長的走廊到了盡頭。
司徒楚在一扇門前停住了腳步,隨後從腰間掏出一把鑰匙串,上邊是一連串鑰匙。
可能是因爲燈光太暗,筱曉在後面一眼瞥了過去,能看到鑰匙上有編號,可是卻看不清。
司徒開了門之後,就轉過身來看向了筱曉。
剛纔過來的時候,一路上司徒楚都沒有出聲。
這會轉過身來,她眼睛上下打量了一圈筱曉,旋即伸出手來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緊接着又歪了一下頭,似乎在示意她自己識相點進去。
筱曉如今身陷囹圄,孤軍奮戰,面對這麼一個陰晴不定的女魔頭,活下去纔是她的首要目的。
筱曉想着,聽話的往前走了進去,她剛一走進去門就啪一聲關上了。
司徒楚像是故意把門關的特別重要,把她嚇一跳。
筱曉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顫,不由得轉過頭去看向司徒楚,而後者還是那樣,笑眯眯的臉上也看不出別的情緒來,就像是一個盡情戲耍着她的狩獵者。
誰會喜歡自己像一個木偶一樣被人戲耍?
特別是,筱曉自尊心又那麼強。
可就算心裡有再多的不甘和怒意,她都必須要忍耐住。
這種故意爲之的激怒方式,一眼就能看出來。
筱曉心裡有個聲音在不斷的提醒她,要忍住,忍住!
經過幾次心理建設後,筱曉感覺怒意降低了不少,她轉過頭,視線巡視了一圈。
這是一個很寬敞的房間,並沒有她之前想象的全部都是刑具。
筱曉其實甚至在心裡面都已經想過,按照這女魔頭殘暴的個性,說不定會拿出一系列的刑具折磨她。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這房間看起來寬敞又舒適,除了燈光有一些暗淡,似乎沒有什麼讓人感到害怕的點。
筱曉看着,心裡就有些迷惑了起來。
司徒楚帶她到這麼一個房間,究竟想做什麼?
總不會還打算把她好吃好喝的給供着吧?
這個人做事實在是沒有任何章法可言,筱曉完全猜不透她的目的。
而司徒楚就像是進入了自己的家裡一樣,一副輕鬆閒在的樣子往前走,走到那柔軟的沙發上坐下後,整個人慵懶的躺在沙發上,然後擡起手來,朝着筱曉慢慢的招了兩下,意思是示意她過來。
筱曉看到她這副模樣,渾身雞皮疙瘩又再度泛了起來。
她寧可看着敵人露出她應該有的殘暴面貌,也不想看她一副裝的像是一個好人一樣,笑眯眯的態度親切得讓人懷疑她壓根兒不是綁架了她打算折磨她,而是來請她享受度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