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霍宅的熱鬧,這裡安靜得有點過分,只遠遠的有幾個士兵守着。
院子裡的雪都沒人掃,荒涼孤寂得可怕。
葉然然看着院子裡的棗樹,嘴角含笑。
“小時候,我總是看着它流口水。”那時候她還小,爬不了樹,而且身邊也總是有人看着,她就算是想也沒機會。
她也就只能看着滿樹的棗流口水了。
“是啊,那時候你總是吵着,鬧着要吃棗,摘下來了又不吃。”
小時候的葉然然,可是很難伺候,她就想吃自己親手摘的,不是自己摘的不要。
後來大家沒辦法,就搬來梯子,讓一個士兵抱着葉然然站在梯子上,舉起她。
順利摘到棗的葉然然這才停止了哭鬧。
想起這一茬,葉然然自己也覺得好笑。
“我那時候並不是愛逞強,就是爺爺跟我說過,自己摘的纔是最好的。”
她小時候就愛較真,外公說只有自己摘的纔是最好吃的,她就一定要摘到。
後來她覺得霍逸拿給她的,同樣很好吃,就開始纏着霍逸。
“大哥哥,我想吃棗。”小小的葉然然,眨巴着一雙大眼睛,渴望的看着霍逸。
大冬天的,就算是霍逸也不想動,但是面對葉然然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拒絕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於是,他對她有求必應。
“大哥哥,你要一直陪着我。”吃着霍逸摘的棗的葉然然無恥的提着要求。
“嗯。”
“你要一直對我好。”繼續不要臉。
“嗯。”
“只能對我一個人好,你摘的棗也只能給我吃。”都要求那麼多了,也不妨再多點。
“嗯。”
她是個記性很好的人,就算過了這麼久,他說過的話,答應過的事,她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正因爲他給的記憶太過美好,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她走不出來。
她不明白,明明信誓旦旦答應過她的,怎麼可以反悔呢?
明明說過要永遠對她好的,爲什麼轉身就去擁抱別人了呢?
她想不通,也想不明。
就這樣鬱積於心,再加上輿論的逼迫,終於神志不清,開始瘋瘋癲癲。
“想到什麼了?”清朗如風的嗓音,打破葉然然的思緒。
“在想你那時候在做什麼?”
君墨寒指指二樓:“在那。”
“我那時經常站在陽臺上,看着你。”見葉然然眼裡有不解,君墨寒淡淡的解釋。
他喜歡看着她生氣勃勃的樣子,但是她眼裡只有哥哥,他說再多的話,做再多的事,她都注意不到他。
於是他開始安靜的站在陽臺上看她,因爲在那,無論她在哪裡,他都能找到她。
“想不到君先生那麼小就開始覬覦我了。”逮到機會,葉然然開始調侃他。
君墨寒很是坦然的點頭:“沒錯,在你很小的時候我就開始覬覦你了。”
他愛她,這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那大方的承認,又有什麼呢?
葉然然錯愕,隨即是羞澀,只見她移開眼,低低的罵了一句:“不要臉。”
看着她沒入圍巾的紅暈,君墨寒挑眉:“都老夫老妻了,然然還這麼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