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電話,叔叔阿姨來到醫院。他們找不到地方,張小崔跑到外面去接。
“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兒子差點打死了啊!”劉雨天火氣真大,急衝衝地跑着走,若見到卓剛一定要往死裡打。
“別吵了,小聲點,這是在醫院。”卓洋最擔心兒子,最擔心堂客的性格,一急的時候嗓門特別大。
張小崔跑不過阿姨,在後面跟着指路。
劉雨天推開門,看到兒子死一樣躺在病牀上。
“兒子啊!兒子啊!……”劉雨天一進門,大呼大叫大哭起來,像哭死人一樣傷心欲絕,痛心疾首。
卓洋跑到門邊,看到堂客要死要活地撲在牀上抱着兒子大哭,受到情景感染眼淚眨出來了。
“阿姨,你別哭了。”張小崔跑進來說。
羅豔就在站一邊看着乾媽大哭大鬧的,一時半活兒無法去安慰。小崔來了,開口就說。
“阿姨,老闆沒死,只是重傷。”張小崔急渴了,吞着嗓子說。
羅豔欲言而止,冷眼旁觀,現在讓小崔發揮一下。正是小崔立功的好機會。
兒子沒死,劉雨天立刻不哭了,擡起身子再仔細看看。兒子的心跳和呼吸都正常,臉色也不白,這下讓心安穩了。
卓洋到牀邊看了看,兒子只是重傷而已。一路趕來的時候,我們兩個老子不知瞎操了好多心,腦子裡全部都是兒子死掉的情景。
“羅豔啊,我兒子什麼情況?”劉雨天擦把眼淚問。
羅豔過去扶上乾媽坐下說:“一凡受到酒瓶重傷,搶救後腦子沒有大問題。現在只是昏迷不醒。醫生說了,等到醒來之後,再做檢查。如果能回想起東西,腦子就沒事了。”
聽着羅豔慢慢地說出來,劉雨天急死人的心也慢慢冷靜下來了。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沒什麼大事了。只是兒子什麼時候醒來啊?該不會變成植物人吧?
“哎,卓剛打人的時候,你們都在現場嗎?”劉雨天急着問。
“我們都在現場。是爲了搶女朋友。”張小崔站在阿姨身邊說。
“搶女朋友?”劉雨天大驚失色問。
卓洋在小崔背後拉一拉衣角。
張小崔立刻意識到了,但話也已經說出來了,看着豔姐臉色,請求江湖救急。
“乾媽,那事說來話長。以後再說啊。我看小崔也累了,我送她回去吧。”羅豔擔心懼怕乾媽找小崔麻煩說。
“哎,你們說清楚再走。”劉雨天當然不幹了。
“別問那些,現在兒子命要緊。”卓洋從中干涉說。
“你們……?”劉雨天看出來了,手指上疑問,你們有許多事瞞着沒說出來。
在這個時候,探班的一個男醫生和兩個護士進來了。
“你們別在這裡大聲說話。病人還沒有脫離危險期。”男醫生進來一句話把所有人聽到了。
“醫生,我兒子怎麼啦?”劉雨天火急地問。
嗓門真大,男醫生聽到快震昏了,忍受下來,檢查一下。
兩個護士在作檢查記錄,檢查儀器監測情況。
“你安靜一點,一進來大哭大叫的,急危病人都被你吵死了。”男醫生檢查完畢之後,十分不高興地說。
劉雨天立刻知道錯了,把聲音放低到百分之一,輕輕地問:“醫生,我兒子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根據檢查,你兒子頭部只是受到重物重擊,皮外傷嚴重,內傷可能有腦震盪。等到他醒來之後,如果沒有記憶問題,應該沒什麼問題。”醫生詳細說。
“哎,醫生,我兒子什麼時候醒來啊?”劉雨天只想知道的問。
“你們等着吧。”男醫生說完走了。
兩個護士跟着走出去,其中一個交待一聲:“請保持安靜。”
劉雨天有許多問題要問了,大失所望。現在看到醫生都不急了,我們急着幹什麼?
過一會兒,劉雨天說:“羅豔,你和她回去休息吧。這裡由我們守着。”
“我要留下來。”張小崔馬上說。
羅豔隨即臉色一變,讓小崔看到。
“你留下來幹什麼?快走!”劉雨天趕人地說。
“你們回去休息吧。”卓洋在此異常冷靜,看到兒子只是昏迷不醒,等到醒了都沒事了。醫生剛纔也這麼說了。
“乾爸,乾媽,我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再過來。”羅豔拉着小崔離開。
“我們先回去了,有事打電話。”張小崔依依不捨地說。
羅豔和張小崔一起走出觀察室。
“我去送送她們。”卓洋說一聲出去。
劉雨天眼中只有兒子,現在昏睡不醒,心痛得眼淚只往嘴裡流。
“哎!”卓洋出來看到叫一聲。
羅豔和張小崔同時轉身看過來。
“謝謝你們啊!”卓洋出來感謝說。
“沒事。”
“不要謝,我們應該的。”
張小崔和羅豔先後說。
“你們回去有車嗎?”
“我們沒車,你會開車送我啊?”張小崔突然大有意見了說。
卓洋打臉的尷尬了。
“我們能打車回去。你和乾媽在這裡保護好自己,別讓身體着涼感冒了。”羅豔浮出笑容說。
“我們走吧。”張小崔最不願意跟叔叔說話。
我們沒見面想有話說,等到見面了一句話也不想說。我們之間應該徹底地結束了。過去的往事只能當作回憶拿出來想一想。
“你沒有話說嗎?”羅豔輕聲問小崔,這讓乾爸聽到了。
“我沒有。”張小崔極不樂意說。
羅豔看出來了,只有他們兩個在一起沒有別人打擾的時候,纔會有話說,像秘密情人一樣。他們本來就是一對秘密情侶,還有開花結果的有孩子了。多想一會兒,臉上的笑容更加開放了。
“我們回去了。”張小崔說完挽上豔姐手臂匆匆就走。
卓洋全看到眼裡,對小崔的一言一行非常失望,也能理解出來。看着她們兩個在眼前消失,纔到觀察室。
“你怎麼不去多陪一下她?”劉雨天揹着說。
“你說什麼話呢?”卓洋聞到堂客直擊的話,心情十分不好的回答。
劉雨天忽地轉身,銳利的目光盯上說:“是不是看到美女心動呢?你應該陪她回去一起休息。我是無謂的,只要你有能力。我沒有意見了。”
“你啊,無中生有,越來越多。”卓洋找到一張凳子坐下說。
“是我亂說嗎?你自己承認的。你們之間有一腿。我一切都是看到兒子份上,纔不跟你計較。你在外面有再多,我都無所謂。”
“你呀!又沒事找事了。你看好兒子吧。現在用你的愛心把兒子叫醒。”
“我的兒子,我會照顧。這裡沒有你的事,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劉雨天拒男人於千里之外。
“這是你說的啊。我出去玩了。”
“你去吧。隨便你。”
卓洋只是口頭說說,哪肯離開病房一步?跟堂客坐在病牀各一邊,身子氣兒不通順,稍微動氣就心率加速,心悶氣喘不過來。現在大病小病全部忍了,到現在爲止還沒有讓堂客發現我吐血的事。說實話,我和張小崔的事是堂客有意無意老是掛在嘴裡說三道四,所以忍不住說漏了嘴,被逼出來了。原以爲堂客會大鬧一場,再一次把我趕出家。奇怪的讓我想不通,反而沒當發生一樣,說是當我在外面喝一次免費的花酒。堂客就那樣若無其事的容忍了。
到今天,見到張小崔之後,劉雨天突然又說起我和她的事來了。一些老神經的堂客們老喜歡沒事找事地亂說,還自以爲有理。
卓洋端正坐着閉目養神,腦子裡胡思亂想。
一會兒,堂客又發神經了。
“兒子啊,你要趕快醒來啊!媽媽在這裡守着你了。”劉雨天緊緊捂着一隻手,一把一把眼淚地流。
“兒子啊,你這樣不醒來,媽媽心裡好痛啊!你快點醒來吧!”
“兒子啊,你醒來吧!媽媽只要你醒來,我什麼都答應你。”
……
劉雨天就這樣,含着眼淚,一句兒子的啊,永遠地說下去。
在一旁,卓洋聽得頭頂發寒,渾身冒出雞皮疙瘩了。一個老堂客們這樣子沒完沒了的說,煩不煩啊!一切都爲兒子好,卓洋閉目養神,就當沒有聽到一樣繼續休息。
羅豔走出住院大樓,夜色降臨了。
在醫院馬路上,羅豔想找一輛出租車回家。張小崔已經在前面攔車了。
不一會兒,兩個保鏢跑過來。
“夫人,老闆叫我們接你回去。”
羅豔聽到了,向小崔叫一聲,招招手。
張小崔快步走過來,見到有保鏢來接豔姐回去了。意思看懂了,叫我坐車一起回去。
車子開出醫院。
“豔姐,你幫我送回家吧?”張小崔求上。
羅豔看着前面的夜景,不說話。
張小崔看到豔姐冷靜的表情,不敢再說什麼。
過一會兒。
“小崔,你陪我回去。”
豔姐突然說話了,聽到怪怪的。
呃?
張小崔眼神冒出疑問。
“家裡還有一個最可憐的人。”
誰啊?
張小崔疑問。
羅豔向小崔提示地看一眼。
張小崔眨一眼想到了。豔姐說到最可憐的人是王秀秀。哦,對了,秀秀姐好像看到了卓剛打老闆。當時秀秀在上面,被兩個保鏢抓了,動彈不了。在當時情況之下,我只是瞟一眼看到了。
現在豔姐不願意多說話,張小崔也保持沉默不說話。
車子飛快開進一片竹林,然後就看到大別墅了。
到了,車子開進大別墅停下。
羅豔下車,等張小崔。
“你跟我進去,不要說話。”羅豔拉着小崔到身邊說。
張小崔來到這個地方,不由地緊張起來。現在這裡收拾得乾乾淨淨,案發現場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隨豔姐進入到別墅大廳,兩個保鏢站在一邊,遠遠地守護着這裡。
“強哥!”羅豔進入大廳看到叫上。
王強在等愛人回家。
看到愛人回來了,王強立刻站起來,笑臉迎人。
“強哥好!”張小崔恭敬叫上。
王強一眼認出來了,只是衣服換了。
“你怎麼來呢?不是送你回去了嗎?”王強疑問。
張小崔不敢回答,擡頭望上豔姐。
“是我接她來的。你不知道,現在秀秀一個人房裡生很大的氣。我怕她沒人陪。小崔是秀秀朋友。我接來陪秀秀。”羅豔來個完美解釋。
是這樣啊,王強寬容地笑了。
“你們送她到二小姐房裡去。”王強指揮上兩個保鏢。
張小崔跟着保鏢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