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貝寵一直在回想着跟喬靳司之後的談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可又說不上來,但一直有個疑惑在她腦海裡徘徊着,讓她很想一探究竟。
到底是什麼,到底哪裡奇怪?
貝寵在權凌天面前沒有掩飾,因此她所想的,所糾結的,權凌天都看到了,可他不會主動去問,而是給貝寵時間,讓她自己想明白,或者說讓她主動跟他說。
他可以等,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等。
貝寵在糾結了一會兒後,纔將視線轉向權凌天,像是詢問,又像是再求答案:“權凌天,你說喬靳司那樣的人會安於本分嗎?”
“本分這個定義太廣,也沒有真正的定義,但每個人都不安於本分,都想做出點離經叛道的事來,不過有些人敢放膽子去做,有些人卻不敢做,因此就出現了本分人跟不本分人。”權凌天的回答非常的客觀。
貝寵點了點頭,看向權凌天的視線堅毅了分:“我總覺得今晚喬靳司是要跟我說什麼,可他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我覺得我們最近還是小心爲好。”
“放心,我明白。”權凌天點頭,伸手將貝寵嬌小的身子圈禁在自己懷裡,替她遮風擋雨,掃清一切障礙。
貝寵安安靜靜的待在權凌天懷裡,抿了抿脣,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下,她那雙美眸就越發的閃亮,比星星還要耀眼、奪目。
猶猶豫豫間,她還是問出了口:“你說爺爺他們怎麼樣了?會不會有人動用私刑啊?”
“爺爺怎麼說也是老首長,貝家怎麼說也是幾百年的大家族,不看生面看佛面,那些人頂多也就簡單的問話。”權凌天知曉貝寵擔心的是什麼,笑着爲她解答。
貝寵稍微放了放心,可轉念又想到什麼,神色又焦急了起來:“話是這麼說沒錯,可那些地方條件肯定很差,爺爺身子本來就不好,又沒休息好,吃好,那他……”
“貝
寵。”權凌天忽然叫了貝寵的大名,倒不是生氣,也不是急了,而是想要告訴她,不要擔憂這些事,這都不是事。
果不其然,被權凌天這麼一點名,貝寵也冷靜了很多,看着他,嘆了口氣,轉了個身,跟權凌天面對面,直接撲了上去,雙手抱住他的脖子,跪在他雙腿上,像個樹袋熊一樣緊緊纏着他,臉埋在他脖子下方,鼻息跟嘴巴都貼在他鎖骨上下。
很熱、很癢,撩人心扉,可此時此刻的他只能當個禁慾的和尚,斷了那些念頭。
然而某個女人還不知足,偏偏要挑戰他的極限,他忍得額角青筋都突突突跳了起來,可偏生還要裝作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
可他真想爆粗一句:草泥馬,再忍老子就不是男人。
然而,他還是得忍着,任由他的女孩無意識的撩撥着他。
“權凌天,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一定會把事情安排的妥妥當當,可爺爺他們心比天高,爺爺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被關係來,還是心裡一個不暢快,出了點事,那該怎麼辦?那些混蛋,我一定要百倍千倍的還給他們,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想死也死不了,我……”
貝寵一直在發泄,就好像只有說出來她的心情才能暢快起來,纔不會一個勁的鑽牛角尖。
這點權凌天是知道的,正因爲知道,他額頭上纔會冒出一片小小的汗珠,雕刻俊朗的五官看似平靜,可那雙忽明忽暗的黑眸卻昭顯着他此刻不太平的心。
一吐爲快後,貝寵的心情平復了不少,才從權凌天脖子上把臉擡起來,剛擡頭想說點什麼,就看到他額頭上那一片汗珠子,以及他突突突跳起的青筋,眨了眨眼,疑惑了:“你很熱嗎?”
對,快要邪火焚身了。
“等會送你個禮物。”權凌天笑着轉移話題。
“什麼禮物?”貝寵更加狐疑了。
“忙活了好一陣子呢,你一定會喜歡。”權凌
天依舊笑着說。
忙活?他一整天都跟自己待在一起,上哪忙活去?忙活什麼了?
權凌天倒是十分好心的給貝寵答疑解惑,下顎一擡,看向了開車一直不說話的豐梟背上。
貝寵順着權凌天的視線看了過去。
在貝寵視線專一的那一刻,權凌天立即擡手,抹去了額頭上一片汗水,就像是之前的隱忍都不存在般。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忍得疼死了。
貝寵看着豐梟,想着從暫時住的地方出來後,她就沒看到他了,難道是聽從權凌天的吩咐,給自己準備禮物去了?可是什麼樣的禮物,這個事情他還有心思給她送禮物?可她也沒那個心思收啊。
回頭,看向臉上依舊帶着笑意的權凌天,貝寵抿了抿脣,雖然不想辜負他一片心意,可她實在是沒那個心情要什麼禮物。
動了動嘴,貝寵剛要開口,有先見之明的權凌天倒是比她開的快:“先別急着拒絕,等你看到我送你的禮物,你再告訴我你喜不喜歡。”
看着權凌天神神秘秘又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貝寵更疑惑了,但她終究沒再說什麼。
權凌天將貝寵重新圈抱在懷裡,輕輕拍着她的背,溫柔如同鋼琴演奏美妙的音節緩緩流轉開來:“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到了我叫你。”
“恩。”貝寵聽話的閉上了眼,雙手改爲抱住了他精壯的腰,把臉埋在他胸口,將自己小小的縮在了他的懷裡。
半個多小時後,當貝寵看了四周,當權凌天小心翼翼帶她進了一間只有二三十平方的屋裡,當藉着有些昏暗的燈光看到牀上躺着的人,貝寵眼眶紅了,再也顧不上什麼,快步奔向了牀邊,就差跪下了。
牀上的人聽到聲音,第一時間睜開眼,側頭,剛要起身,可當他看到來人是誰的時候,一雙精明滿是滄桑的眼底瞬間也紅了,還來不及欣喜,便驚出了聲:“你怎麼來了?也被抓了?”
(本章完)